王仁智夏雪梅以及两名保镖留在外边等万乐奇四人,保镖问夏雪梅道:“姨奶奶现在是武士了吧?不会也是个武师吧?”保镖来自襄平,是王仁智的徒子徒孙,对他的话深信不疑,竟然王仁智说的那么肯定,他们认为夏雪梅最起码也是个武士,说不定还更高是个武师。
夏雪梅很是得意的道:“我没去检验过武士资格,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级别,不过我想武士应该没问题吧?”她有时也跟着练练武艺,不过属于那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下家,并且很不认真当玩一样,从不动脑筋,夏雪梅只有在舞蹈训练编排和拿到新歌曲时才很认真。
习武不仅仅是一套拳法那么简单,即使练的滚瓜烂熟也不一定在实战中运用自如,每一个动作都必须认真思考研究分析,吃透每个动作每个细节。不但要有严苛的基本功训练,并且得和朋友师徒师兄弟之间时常模拟实战切磋,力量、技巧、抗击打能力等等都需每天勤练不止,没有任何捷径,王仁智敢这么说是他基于了解夏雪梅舞蹈训练锻炼出来的根底,和习武无关。
王仁智道:“想知道自己现在啥水平还不简单,这里到处是人不方便,晚上吃完饭找个没人的地方过两招,不就啥都知道了。”
两个保镖没听出什么,夏雪梅一听就知道王仁智在讥讽自己,立马抬脚就是一个飞踹,嘴里大声喝道:“人多怎么了,我现在就让你考考我的武艺。”
两个保镖见状大惊,谁也想不到夏雪梅说动手就动手,毫无顾忌并且还是个跃身飞踹,以两人的身手自然不惧夏雪梅这招跃身飞踹,硬抗躲闪都对自己没什么威胁,可夏雪梅就有可能悲剧了。王仁智躲是不能躲,他躲开了夏雪梅很可能摔个仰八叉,最低限度也把自己弄的狼狈不堪,硬抗还是使用巧劲夏雪梅同样很狼狈。
只见王仁智使了招太极拳揽雀尾,只不过是反方向,双手划了两个半圆,带着飞过来的夏雪梅身体旋转一圈,稳稳让夏雪梅骑坐在自己肩头。夏雪梅清楚自己威胁不到王仁智,起身飞踹时就已经做好了王仁智都闪开自己落地的准备,不料身体不由自己控制上下翻飞,最后竟然骑坐在王仁智肩头,吓得花容失色双手抱着王仁智的头不敢放松。
王仁智道:“你这个雪梅,这么大了还这么顽皮,永远长不大是吗?快点下来,你看到处都是人,咱们别被人家当猴看。”
夏雪梅心里咚咚直跳,大喘了两口气才好一些,恰好看见万乐奇等的四顶小轿从店铺里出来,以开玩笑的口气道:“谁爱看热闹就看去,我才不在乎呢,有什么了不起?人家都有轿子坐,我没有轿子还不能自己想个办法吗?”
夏雪梅身材很高非常匀称,王仁智怕她有什么闪失抱着她的两条大长腿,没人的地方无所谓,可前后还有十几为游客,夏雪梅脸上挂不住,只能以此给自己找台阶。保镖却对王仁智的应变很吃惊,夏雪梅近距离突然爆发,没有任何思考时间,纯粹出于本能,却对力道把握的恰到好处,把夏雪梅的前冲之力引导旋转同时把一部分转变为上升之力。更令保镖钦佩的是揽雀尾竟然还可反向操作,原本应该把敌方的攻击之力卸掉后引为己用反击敌方,王仁智竟然如此引为己用,不经过长期训练中琢磨绝不会如此随心所欲。
夏健昊没看见全过程,他以为夏雪梅在撒娇秀恩爱,道:“姐姐你真敢出洋相,又不是小孩子了,别让人家当耍猴的看。”前边一个大约三两岁的女孩子骑在爸爸肩头,画面和谐温馨,夏雪梅的大长腿耷拉到王仁智胯骨,两人合体后犹如一个巨人一般,两个成人如此很难不引人注目。
“我愿意,要你管,哥都没让我下来,要你多嘴。”夏雪梅呵斥道,不过她也明白自己不该如此,说话的同时右腿一偏从王仁智身上溜下来,趁势挽住王仁智左臂,小鸟依人般沿着景区道路前行。
眼下正值初夏,气温较高,景区绿树成荫道路上几乎晒不到阳光,按理山区应该比较凉爽,可连山仅有几百米高,与周围气温相差不多,也就低一两度,还是有些炎热。众人徜徉在景区林荫小道比较惬意,离开刚进山时的建筑群,沿途隔三差五路旁便有一户人家,几百米后便有几个岔路口出现。
连山景区建设的很规范,每个岔路都有路标,个别岔路还有景区示意图,万乐奇对连山很熟悉,等于大伙的向导,据万乐奇介绍,但凡有景区地图的路口均为游览玩乐的景点。夏雪梅挽着王仁智走在众人之后,如果不是王仁智阻拦,她恨不得但凡有景点的地方都去转一遍,那有美景和游乐设施万乐奇最清楚,跟着他准没错。
就在夏雪梅有点闷闷不乐时,万乐奇道:“有没有人喜欢射箭?这里边有个射箭场,咱们去不去?”
话音刚落夏健昊便道:“去去去,姐姐,快点,咱们俩比试比试箭法。”夏健昊无论走到啥地方,但凡有射箭的场所他绝不错过,为了练习箭法,他家里特备有一个将近四十米的小场地,这几天几乎没有说话的份,好不容易才遇见自己的强项,出风头的机会岂能错过。
夏雪梅知道弟弟自小就喜欢射箭,很清楚自己不是对手,仍然道:“去就去,怕你不成?”万乐奇等便拐进通往射箭场地的岔路,万乐奇是本地人,他也喜欢射箭,但很少在连山景区玩,只是偶尔陪朋友时才出手捧个场。
原本一路小上坡,进入岔路后沿着山腰越走越低,最后来到一个较为宽阔的山谷,这个山谷比大伙见到的山谷宽了两三倍,大约有一百二十米。只见山谷最低处的小溪树立一排箭靶,五六个游人位于阳光下,距离约四十米一字排开瞄准箭靶弯弓搭箭玩的正在兴头,这五六位游人身后树荫下还有几十位游人,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当观众。
夏健昊顿时来了精神,吩咐轿夫道:“快停下快停下,让我下来。”距离人群还有几十米,这儿的路段没有那么多树木遮挡阳光,离开小轿就在阳光下,夏健昊急于找姐姐约战显摆自己箭法,迫不及待的下轿。
姐弟俩斗着嘴,一行人来到近前,几个伙计赶忙迎上前拉生意,这个世界赌无处不在,本来以为射箭就是个玩,没想到依然可以赌。从一个金币到一百金币都可以赌一把,如果赌的话射箭等于免费,射中箭靶赢两倍,一金币也行一百金币照收不误,纯粹玩的话一个金币可以射十支箭。
夏健昊立马表示赌一百金币的局,反正不用他掏赌本,夏雪梅表示玩一金币射十支箭的局,万乐奇和保镖等都表示跟着夏雪梅一起玩。王仁智本想陪夏雪梅玩玩,哄她高兴,见单独留下女性私奴太孤单,便以口渴为由给自己要壶茶,在半山腰选了个视野比较宽阔的地方,两个人品茶当看客。
夏健昊本以为凭自己的箭法咋也赢的多输的少,这里的距离和家里差不多,仅多了不到十米,可是上去就连输三箭,赔了三百金币。夏健昊不怕输,反正又不是自己的钱,他要的是面子,那边万乐奇等人玩的不亦乐乎,以万乐奇十中三水平最高,夏雪梅颗粒无收垫底。
第二轮万乐奇十中四,夏雪梅依旧垫底,保镖等人都有所收获,夏雪梅脸上挂不住,气哼哼的找王仁智替自己出气。王仁智的箭法也不行,劝夏雪梅坐下喝口茶,总结经验后再去试两箭,夏雪梅不高兴的道:“不去拉倒,我自己去练练手,我还不相信了。”
说着话就准备再下场,王仁智道:“你先坐下,听我给你分析分析。”这时夏健昊吊着个脸走回来,他十支箭才中了一支,刚落座便道:“奇了怪了,这地方有点邪门,放在其他地方我大多小输一点,在这里却大败一场,怪事情了,真是搞不懂,这里和我在家的距离差不多,就是不行。”
夏雪梅道:“输了就输了呗,有什么了不起,反正这钱也是昨天赢的,看你输不起的熊样,真没出息。”
夏健昊辩解道:“我不是输不起,而是想不通,别的地方多为五六十米,个别的甚至还有七八十米我都不怯,也就是少输一点,运气来了甚至还有赢的时候,我是想不通。”
王仁智道:“是不是这地方的弓不顺手?或者是力量不足?你没发现你们的箭靶不一样吗?这边纯玩的是标准箭靶,你那边是立姿人体箭靶,宽窄差了一倍多,看看是何原因?”
夏健昊道:“弓绝对没问题,人家准备了好多,你可以自己选趁手的弓,箭靶虽然窄了不少,可高低增加了一些,总面积应该没差多少,不是这些原因。”
恰在这时,王仁智吸了口烟后吐出来,被山风立马吹散,平时大多在面前逐渐散开,夏雪梅皱着眉头道:“我也感觉有点奇怪,平时从没这么差,好歹也能碰个死耗子,今天一只都碰不上。”一旁的私奴道:“是不是这地方的山风影响?我看见老爷刚才吐出来的烟立马就被吹散了,河道里的风应该小一点才对,不会有这么大影响吧?”
夏雪梅道:“我看有可能,哥,你下去试一试呗?来一趟不玩两把有啥意思。”
夏健昊知道王仁智是个武师,赶忙道:“哥,你去试一试挑战,那边一百金币十支箭,你力气大可以挑战射远,准不准没关系,只要达到距离就可以赢得一千金币,甚至还可赢取一万金币。”
王仁智没下场玩,夏健昊认为他不会射箭,所以让他参加射远挑战,夏雪梅听后道:“我去把万董事长他们叫过来,大伙在一起比试比试,说不定哥还能挑战成功呢。”夏雪梅不等王仁智表态,便转身去喊万乐奇等人,她也争强好胜,自己丢的面子希望王仁智给挣回来,王仁智在后边喊了几声,夏雪梅脚下根本不停。
王仁智心道,人家这就是个坑,十支箭和一两支箭有什么区别,越往后越没劲,以一千金币故意诱人上当受骗,事已至此王仁智不去也得去。万乐奇见面就表示自己没那两下子,给保镖和王仁智加油助威,夏健昊不知道襄平每年新年都有射箭的方式赌博,王仁智和保镖并不陌生。
买的不如卖的精,所谓的挑战指的是距离一百五十米的箭靶,并且提前声明不但要射中箭靶,并且箭还得插在箭靶之上,一百五十米后箭已经成为强弩之末,没几个人有这个能力。射远就更是个圈套,平地上三百米距离有个别人具备这个能力,可是在这里是往山坡上射,河谷底下其实距离也够三百米,老板故意用靶场占了二百多米。
老板还有个小心思,箭靶故意设置的很高,看起来是便于透空看的清楚,其实是诱导那些贪心的人瞄准箭靶,即便射不中箭靶也可以争取射远,最后是两头耽误。保镖先后射了几次箭靶,一百五十米又受山风影响,不是长期训练想都不要想,最后只能试一试射远,看看臂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