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芳和王仁智就川康丽水以及山南聊了半上午,临到最后才试探性的询问她能不能去宁阜观赏焰火,这个新年张承轩也回来,她打算把四个孩子带上前往宁阜。这点心愿王仁智哪能不满足桃芳,说起来她也是个可怜之人,牺牲自己委身为奴,当初受尽了王翔宇的折磨羞辱,保全了自己家庭,到时候丽水有的是人,不缺她一个,王仁智很爽快的答应桃芳。
这时姚昆仑走过来通知两人吃午饭,没等姚昆仑开口,桃芳惊呼道:“大师这是怎么了?谁对大师下的手?媛媛他们干什么去了?”
王仁智这才看见姚昆仑左眼淤青,明显是被什么人打成这样,赶忙起身,还没等他开口,姚昆仑抢先说道:“就是媛媛给了我一下,她一气之下说是去金凯悦散散心。”
王仁智怒道:“这还了得,反了她了?桃芳你马上把她叫回来,打了人她还生气?去散的什么心?赶紧让她回来。”
桃芳很少见到王仁智发火,赶忙拿出通讯器准备呼叫郑媛媛,姚昆仑道:“别别别,别叫她回来,我这还算好,只是误伤,时朗逸这小子才叫惨,等会见了他你们就知道了。”王仁智和桃芳这才明白原来是郑媛媛和时朗逸发生矛盾,郑媛媛一怒之下打了时朗逸,姚昆仑在一旁拉架被波及误伤,看他的模样好像没生郑媛媛的气,也没说时朗逸很生气。
“走,过去看看时朗逸,到底咋招惹媛媛了,让她这么不顾一切发这么大的火?”王仁智问道,姚昆仑好像并不生郑媛媛的气,那就是怪时朗逸,王仁智连声时大哥也不叫了。
姚昆仑苦笑一声,然后道:“谁知道媛媛能生这么大的气啊,早知道今天死活也要挡住时朗逸,这小子挨了打还说自己活该倒霉,不该让媛媛生气。是这么回事,上午你们俩不是有事吗,时朗逸拽着我说是好长时间没吃狗肉了,他去云兰买条狗······”
姚昆仑刚说到这里,王仁智便道:“活该,这是他自己找打。”明白郑媛媛暴怒之下动手的原因,王仁智也同样很气愤,不怪郑媛媛暴怒,这事确实怨时朗逸,立马表明自己的态度。别人不知道王仁智很清楚所有的狗都被郑媛媛视为她的朋友,没有狗妈妈就没有郑媛媛,她与狗甚至可以和人一样交流。
时朗逸也很清楚郑媛媛的过去,但是他却非常喜欢吃狗肉,这是一个人的个人喜好,郑媛媛没让时朗逸太难,没硬性制止时朗逸,但不能在郑媛媛在场的时候吃狗肉。姚昆仑道:“你少搅和人家的事情,时朗逸够倒霉的了你不说安慰两句还幸灾乐祸,说起来根子在你身上,你上午和郑媛媛多谈谈不就啥事都没了吗,真是。”
说着话桃芳发出一声惊叫,王仁智这时也看见鼻青脸肿的时朗逸,一双老鼠眼因为淤青成为一道缝,身上倒是端端正正应该是换了身衣服。时朗逸大声笑着说道:“桃芳别害怕,我没什么事,媛媛下手知道轻重,就是殃及昆仑太不好意思了,来来来赶紧坐,刚出锅的好东西,不过不能让你小子便宜这顿口福,昆仑帮我想想该让这小子给点什么补偿咱们俩。”
王仁智道:“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俩找媛媛要补偿去。”时朗逸看上去身体没什么大碍,说话的语气不担心郑媛媛杀个回马枪,王仁智明白郑媛媛走的时候就已经消了气,时朗逸也明白这点。
桃芳仍然担心的问道:“时大师不怕媛媛回来吗?”
时朗逸道:“她还回来干什么?你希望她现在回来再搅和?把咱们的餐桌掀翻了是不是?把心放肚子里,咱们该吃吃该喝喝,她晚饭后才能回来。”时朗逸说话时姚昆仑很是奇怪的看着他,郑媛媛暴怒之下动手,劝阻过程中他被误伤,郑媛媛连个歉也不道,啥话没有怒气冲冲的走了,时朗逸凭什么这么肯定的说话?
时朗逸为了得到郑媛媛可算绞尽脑汁,他和王仁智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郑媛媛的两个人,比郑媛媛对自己还了解的清楚,王仁智虽然当时不在现场,但他知道时朗逸的话不会错。姚昆仑道:“别打岔,刚才的话说了一半,我们两个人皮肉受苦,你小子舒舒服服的享受美味,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看着我们俩喝酒吃肉,要么给个补偿办法就可以一起享用。”
时朗逸伸手把一盆狗肉拽到自己面前道:“桃芳真是会故意打岔,我也不用给其它补偿,就按咱们之前的比例分成,三一三剩一,不答应就拉到,这是我们俩的痛苦换来的好东西,你少动。”
王仁智道:“我凭什么少动?就按你说的办,要不然我也让你们俩过过手瘾行不行?”
听了王仁智的话,时朗逸这才重新把那盆狗肉推回原位道:“这还差不多,我们俩负的这点伤还算值得,让我们俩在你这里找点便宜。”
姚昆仑道:“其实你也没给我们让多少,原来你占一半,现在你独占四成,三一三剩一算账麻烦,零头都让给你,我和时朗逸吃点亏,有三成也行吧。”
三言两语三人昨天刚刚商定的事情便发生变化,虽然是目前还没个影的事情,但上亿的投资利润能少吗?现在一个点可能几十上百万金币,十年二十年后恐怕一个点就过亿。正在给三人斟酒的桃芳道:“姚大师说这话脸不红吗?本来和老爷没啥关系,硬讹了五个点,两个人就十个点,还大言不惭的便宜了老爷,比我这个蹲下尿的还喜欢占小便宜。看看人家时大师,沾了便宜就是沾便宜,承认又有什么大了不起?赶紧用这杯酒给老爷赔不是。”
姚昆仑被桃芳嘲讽,最高兴的莫过于时朗逸,多年来两个人包括邓文鑫一个不服一个,三人彼此之间虽然没有大的恩怨但颇有芥蒂,时朗逸心里乐开花似的端起酒杯道:“来来来,桃芳这是替她主人心疼钱,别理她,用这杯酒预祝合作愉快。”
桃芳三人整日伴随在王仁智身边,这三个私奴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对王仁智的影响甚至超过陈苏丹,姚昆仑也不好和桃芳计较,只好端起酒杯附和道:“就是,我不和桃芳一般见识,钱赚到手比什么都好,来来来,兄弟,干了这杯预祝合作愉快。”
不料王仁智端起酒杯道:“来,桃芳,你来陪我这杯酒,一个人喝酒真没劲,特别是还有可口的下酒菜时更没劲,这酒他们俩要用脸喝,嘴不能喝,真是替他们俩遗憾。”
被王仁智凉在一旁,时朗逸气的直瞪眼睛,不过立马疼的哎呦叫了一声,气愤的道:“你小子神神道道的说什么?你能喝酒我们俩为啥不能喝?怪事情?”
姚昆仑听王仁智说让两个人用脸喝酒,心头一动,忙道:“老时,这小子话里有玄机,莫不是说咱们俩今天不适合喝酒?”
王仁智医术高明,时朗逸很清楚,没有王仁智就没有郑媛媛的命,姚昆仑更是亲眼见证无可救药的柳皓罡是如何活过来,时朗逸道:“不适合就不喝呗,有什么了不起,他一个人喝也不舒服。”
其实姚昆仑喝点没什么影响,时朗逸确实不能喝酒,王仁智道:“我的话还不明白吗?真是,让你们俩糟蹋了这么好的酒,每天用酒多按摩几次受伤的地方,加速血脉循环,最好把酒点燃,抓着火按摩,有助于受伤的地方恢复,伤好以前忍几天有好处。”
跌打损伤特别是扭伤此法最好用不过,姚昆仑不清楚,郑媛媛一天到晚舞刀弄棒的时朗逸不止一次听她说过,知道王仁智没瞎忽悠。面对佳肴不能大口朵颐,姚昆仑不免埋怨郑媛媛,让自己遭受池鱼之灾,中午这一顿美餐被王仁智和桃芳把两个人逗弄的很难受,却又毫无办法。
午餐后桃芳返回云兰,临走时提醒王仁智,别在这里耽误太久,他离开云兰前还得与各方头面人物见面,自己人也得交待注意事项。王仁智嘴上答应的很好,但桃芳回去后几天不见他的身影,她并不知道那天晚上王仁智考虑的事情,这几天他正在做两人的思想工作,让利吃亏没什么,川康抱团团结为一体才是关键,必须确保川康稳定的发展,其它都需为这个原则让路。
统一思想认识很困难,两个人还认为存在养虎为患的可能,一旦让利过多,各方势力坐大做强后同样也是一种威胁,王仁智为此在郑家窝棚多呆了好几天。最终双方意见仍然未能达成共识,但姚昆仑主动表示留在川康,尽量按照王仁智的思路走,王仁智这天下午才与两人告别返回云兰。
到了家发现大门紧闭,旁边侧门大开,王仁智心里有些奇怪,因为印象中家里大门白天很少关,他没让驾车的保镖下车,自己下去从侧门进去吩咐门房开门。进门后看见门房关着门,心道谁在当值这么不负责任,关上大门在门房里边睡大觉,王仁智敲了敲门,三帮子打开门见是王仁智,连忙慌慌张张的随手带上房门,这才嬉皮笑脸的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老爷,老爷咋才回来,我听桃芳说老爷两三天前就该回来。”
三帮子的表现不正常,他很少打探王仁智的去向,每次见面废话连篇,联想到今天不正常的大门紧闭,王仁智心里一动,道:“又是你当值啊,也不请我进去喝口水,顺便陪我唠两句。”
三帮子赶忙道:“我倒是希望天天陪老爷唠嗑,可老爷是忙大事的人,和我唠耽误老爷的大事,我有自知之明,还是别耽误老爷的好。”
王仁智一听更是怀疑门房里边有什么猫腻,道:“今天也确实没时间,改天吧,那天让窝窝头把小萱叫上,聊聊你的终身大事。”
“谢老爷,多谢老爷。”三帮子点头哈腰的连声道谢,扭头准备去开门,外边滴滴直响,他知道是送王仁智回来的车,保镖有些等的发急。
王仁智道:“屋里有水吧,我喝口水去。”
三帮子的表现令他断定屋里一定有什么秘密,平常三帮子可是从没有这个态度,而是声称妓馆玩的舒服,三帮子听后脸色大变,赶忙止住身形道:“哎呀真不巧,屋里只有热水没有可口的凉白开,老爷还是去后边方便。”
王仁智见状更是要看看房间里隐藏着什么秘密,道:“没关系,我等得起,你刚好陪我坐坐,怎么?不愿意吗?”
三帮子陪着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道:“那、那我去给老爷倒水。”大门也顾不上开,转身替王仁智推开房门。
小小的门房仅有不到十个平方米,支着一张小床,两把椅子和一张办公桌,靠墙还有两面文件柜,没剩下多大空间,一个年轻少女局促的站在办公桌旁。三帮子脸色涨红的道:“老爷这是碧霞,前几天才搬进咱们家,碧霞,快见过主人老爷。”
少女听后赶忙跪在王仁智面前道:“碧霞见过主人老爷,婢子姓胡名碧霞,今年十九岁,来自联东胡家。”
王仁智从桃芳嘴里得知周欣妍安排来自联东的奴仆在家里居住,这个胡碧霞应该就是其中之一,没想到三帮子竟然这么快就勾搭上她。从胡碧霞口中知道她不是那个人的妾室,王仁智心里为三帮子高兴,忙道:“三帮子还不快把她扶起来,对不起啊,我打扰了你们俩,我这就走,你们俩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三帮子边伸手拽少女边道:“怎么样,我说老爷很高兴吧,你还不相信,这下不用害怕了吧?老爷慢走我就不送了啊。”王仁智刚出门他就把少女推回房间顺手带上房门,转身去开大门,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王仁智很为三帮子高兴,他总算就快脱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