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明兄弟听了夏雪梅的话,心里不由得一阵兴奋,夏雪梅分明说的是晚上玩骨牌或者牌九,两个人都去过金凯悦,不是惦记着家里的生意,兄弟俩恨不得常住金凯悦。说起来兄弟俩很是为金凯悦感到遗憾,任何人第一次见到金凯悦的场景绝对会感到震撼,不同档次的赌客云集,平民黑压压一片,不怪金凯悦敢在国家联盟范围宣传自己,没有任何一家赌坊可达到金凯悦的规模。
金凯悦仿佛有魔力一般吸引人,赌客去了就想不起离开,任何一家赌坊如果有金凯悦的规模和赌客,绝对是一棵摇钱树,老板睡梦中都会笑醒。兄弟俩为金凯悦感到遗憾的是仅在兑换筹码时收取一次百分之五的抽头,与其他赌坊每次抽取赢家百分之五简直是天差地别,看似火爆的金凯悦其实一天没有多少进账。
以金凯悦的装饰,侍者的穿戴训练,供应的饮食茶水,无不堪称上佳,男女侍者训练后举手投足非常养眼,称得上一道风景线。最令兄弟俩想不通的是金凯悦虽然分许多档次,不同档次的赌客筹码也不一样,没想到竟然设置了上限,那家赌坊不希望赌客赌注越大越好,赌坊的抽头也随之水涨船高。
本来客人登门,江春明身为主人得简单介绍家里房屋院落庭院的布置情况,关键他还打算把这座豪宅转让给王仁智,不料他开口却问的是王仁智是否带有骨牌。话已经问出口了才感觉自己失礼,赶忙解释道:“兄弟别多想,不是哥哥想玩骨牌,而是哥哥从金凯悦回来后,你嫂子听说后几次都让哥哥陪她去见识见识,开开眼界,是你嫂子想见见骨牌。”
江春明的话也是大实话,他夫人多次要求去金凯悦开眼界,碍于他近期太忙抽不出身始终未能成行,因此话音刚落其妻便问道:“王兄弟还带着骨牌?昨晚咋不让嫂子开开眼?几次打算去金凯悦玩玩,我们家老爷却忙的脱不开身,太好了,等会让嫂子看看骨牌是啥样子。”
王仁智道:“没想到嫂子还是个急性子,这有什么,东西就在行李里边,嫂子别说看看,有兴趣的话晚上陪嫂子玩玩,就怕嫂子不喜欢骨牌。”在别人家做客,自然客随主便听从主人家安排,尽量少给主家添麻烦,王仁智很想和唐艳红苗冬雪等人单独聊聊,但主人又怕冷落客人,大家玩起骨牌自己就有了属于自己自由支配的时间。
江春明四人听后大喜,恨不得立马开战,一个个很兴奋,众人穿过仆佣居住的头一进院落,第二进院子是各类库房,管家私奴在此居住。客房和书房客厅集中在第三进院落,最后一进院落用于主家自身居住,王仁智一路观察院落结构,假山花园行廊等因此走的较慢,江春明看在眼里更是高兴,看来转让豪宅有希望。
陪同王仁智来到客房后,江春明四人便暂时和王仁智分手,管家带着私奴仆佣安置客人,他们留下不合适,得给客人留点私密空间。一个小时后,终于迎来一场迟来并且丰盛的接风宴,江春明来了段简短的祝酒词,大伙举杯干了第一杯酒,宴席虽是主家操办,不过酒却来自客人。
王仁智一眼就看上了这张大餐桌,江春明兄弟四人、自己和桃芳三人、唐艳红苗冬雪等人,十几个人还没坐满,这张大餐桌足以容纳二十人就座,挤一挤二十五个人也不在话下。看见桃芳三人也堂而皇之的在餐桌就座,江家管家私奴心里很是羡慕,三人的穿着打扮说明三人的身份,同为私奴看看人家的待遇。
说起来是接风宴,但谈的话题却离不开金凯悦,陈兆峰请求的是小事情,只需和江春雨打个招呼,对他来讲就是一句话的小事。王仁智作为主宾很少开口说话,他不太喜欢谈论金凯悦这个话题,应个景过得去就行,两位江夫人也很少说话,她们没见过骨牌,不知道玩法那有发言权。
牌技交流起来永远没有止境,谁都有打出神来之笔的时候也有臭不可闻的臭牌,不管什么最后总少不了一通大笑,没听清的人问起来还引的满桌大笑。江春明比谁都高兴,身边的王仁智已经明确表示接手这座豪宅,他在心里正琢磨着设法把丽水的产业也转让给王仁智,手里资金紧张,哪怕吃点亏也无所谓,兄弟俩已经尝到甜头巴不得和王仁智常来常往。
一个有意想尽快出手,一个有意在泰裕安个家,不过谁也不好先开口,酒桌上大伙个个都挺高兴,谈生意有些煞风景。大伙酒足饭饱放下碗筷连口气都没喘,夏雪梅起身便嚷嚷着赶紧支桌子,两位江夫人赶忙引领大伙转移阵地,这俩心里实际上比夏雪梅还急,碍于东道主不好催促罢了。
王仁智首先举起免战牌道:“这玩起来还不到下半夜,我陪不起你们玩吧,我在边上当高参。”
桃芳怕夏雪梅不高兴,赶紧道:“老爷想上场也没地方,今天晚上我大胆一次,三位老爷都别上场,给诸位奶奶和姨奶奶让地方,我观察刚才喝酒奶奶和姨奶奶留着量,就是为了保持头脑清醒。”
苗冬雪明白桃芳的意思,故意道:“你刚才不是也没喝多少吗?我们都是为了头脑清醒,你和我们难道不一样吗?”
桃芳道:“当然不一样了,姨奶奶输得起,我们仨可输不起,我们就没想过要上场,少喝酒是为了服侍姨奶奶。”
娜娜道:“你少把我们俩拽上,你有的是钱,我和楠楠输不起才是真的。”虽然不是自家人就是朋友,不会玩的太大,但咋也得一百金币起步,对娜娜和楠楠来讲确实玩不起,两人每月生活费用才五百金币,这点娜娜两人拍马也撵不上每月一万金币的桃芳。
现场春雪屏四人刚好凑一桌,唐艳红白晓丽和两位江夫人凑一桌,桃芳张罗给大伙安排,商雅兰主动让出位置,问都不问王仁智。两位江夫人第一次见骨牌,连个菜鸟都算不上,江春明兄弟得在后边指导,有夏雪梅搅和王仁智恐怕很难坐住,桃芳干脆不给他安排,随他在哪个身后当高参。
家里和赌坊不同,坐下之后大伙才发现现款不够,虽然这场的每个人几万几百万金币算不上多少钱,但随身携带的现款没有多少。夏雪梅刚在华亭白捡了一笔巨款,大伙还在商议玩多大赌注,她开口道:“我要赢来泰裕买首饰的钱,刚好都没那么多现款,楠楠,麻烦你先帮我记账,玩完了明天让她们给我转,就十万金币起步好不好?”
苗冬雪道:“你抢人啊?就你那两下子还能赢?我还想打个胜仗高兴高兴呢,也不知道谁赢谁,你给楠楠多少钱?人家凭什么帮你记账,自己记自己的账,谁怕谁,赢不过你还赖不过你?大姐三姐明天你们俩帮我证明。”
春雪屏和秋飘雪兴奋的表示同意,春雪屏最后还来了句:“反正你的钱也是在华亭社保局白捡的,就当发善心给我们仨分一点。”
夏雪梅道:“凭什么?你们咋不去社保局受两个月的罪,天天就我们三个大眼瞪小眼,你们当那个滋味好受啊,不行不行,你们还没玩就想黑我的钱。不和你们玩十万金币的了,玩一个金币一把,谁赢我就给一百金币,不准备好零钱想都别想,找不开别怨我输了不给钱,看谁能坑过谁,我还不相信治不了你们。”
旁边一桌已经商议每次一百金币,也遇见现金不足的问题,江春明吩咐娜娜去把江家管家找来,让他给大伙兑换,稀里哗啦的声音已经响起。苗冬雪道:“还没开战就耍赖,我们也不和你玩了,这样吧,哥和雅兰姐姐还闲着,你去陪陪他们去,让楠楠陪我们玩。”
斗嘴夏雪梅永远是苗冬雪的手下败将,可她每每不认输,既不腾地方还坚持没有零钱她就不付账,不是我不给钱,是你们找不开。四姐妹斗了会儿嘴,也响起稀里哗啦的洗牌声,商雅兰和王仁智在墙边一张八仙桌相对而坐,不参战也不能走,前脚走后脚夏雪梅准保会让桃芳叫人,还不如留在这儿。
昨天和商雅兰提了中成药厂和联东制药厂的专利侵权纠纷,这件事情商雅兰出面最合适,一来她身披联盟军军医外衣,没人敢冒犯,二来除王仁智以外属她医术最高明。王仁智已经吩咐郭贺文搜集整理相关资料,联东制药厂的产品目前仅在其境内医院销售,中成药厂的产品销往国家联盟各大医院,两家产品没同时出现在一家医院。
商雅兰所在的磐石军总医院就在云兰,中成药厂也在云兰,在云兰她与郭贺文偶尔见面,郭贺文也没少在她面前抱怨这件事情。商雅兰每次都告诉郭贺文,这件事情他不必担心,万一有事情她会出面,但这么大的事情郭贺文不敢轻视,越过所有人直接找的王仁智。
商雅兰听后当即表示这件事情她来处理,不用王仁智过问,不过王仁智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万一出现差错损失谁都承担不起。再次谈起这件事情,商雅兰道:“郭总没在我面前诉苦之前,我就已经着手统计相关数据,老爷就放心吧,老爷不申请专利我就知道有这一天,这件事情老爷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
“哦?莫非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不成?你都准备好了吗?”商雅兰很早就在准备这件事情出乎王仁智意料之外,自从郭贺文加盟后,王仁智便吩咐他保留所有原始资料,追踪调查搜集记录中成药销售使用情况,看来商雅兰和自己一个思路。
商雅兰道:“要说完全准备好了也没有,联东制药厂的资料以及药品在凌源国销售使用情况也不知道郭总哪里搜集的资料是否齐全,我回去后会和他沟通。这事简单,数据资料只是一个方面,药理药效联东制药厂有什么?他们为何只仿制咱们中成药的少部分?就是他们即便知道原材料分析出成分,也因为不知道生产工艺过程无法仿制。”
联东制药厂仿制的中成药生产工艺简单,甚至其中部分成分只有单一一味药,商雅兰说的一点没错,联东制药厂绝拿不出所谓的中成药研制资料,更没有临床资料。王仁智道:“你说说的这些只是在媒体上打嘴仗的东西,并不是关键,你要做好准备,与联东制药厂的产品面对面的做一番比较,两方打个擂台,越轰动越好,一定要把动静弄大。”
听了王仁智的话,商雅兰有些不相信,她认为联东制药厂会知难而退,王仁智又说道:“联东制药厂绝料不到成分一模一样的东西疗效不一样,你要在这方面多做文章,这段时间你忙于救治伤员,不知道具体情况。等你回云兰后见见郭总,和他好好谈谈,中成药的巨额利润已经让联东制药厂众股东疯狂,他们舍不得吐出这块含在嘴里的肥肉,至今没看见和平解决这件事情的希望。这件事情交给你没任何问题,你比任何人都有能力,我唯一不放心的是你出手太狠,联东制药厂为民众造福减轻病痛,决不能令其生产受影响,最好是两家和平共处,中成药厂在一定程度控制联东制药厂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