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智也没发现训练中存在什么问题,回家的路上被陈苏丹奚落了一路,胡氏三姐妹只是在一旁发笑,谁都知道陈苏丹在拿王仁智撒气。临进门时陈苏丹道:“晚上认真想一想,明天和我一起去训练场,反正问题没找出来之前你那都不许去。”
进门后桃芳母女赶紧过来忙活,王晓晴道:“叔叔好,阿姨好,好多天都没看见叔叔了。”说着话接过王仁智脱下来的训练服,王仁智的家就在司令部大院之内,王晓晴虽然天天闷在家里那都不能去,但家里气氛比较轻松,因此她几乎见到每个人都发自内心的高兴,脸上的笑容很灿烂。
王仁智问道:“桃芳这几天没带晓晴去外边转转?就让她呆在家里吗?那不闷的难受死了?”
王晓晴道:“妈妈每天都很忙,我在家里帮着干点活,打扫打扫卫生,扫扫院子,一点都不寂寞,关键是每天都可以看见妈妈,真的叔叔,晓晴说的是心里话。”
王仁智道:“你们怎么搞的?晓晴是家里的客人,你们咋把她当下人用?这样把,明天跟着我一起去看弹球训练,出去散散心,桃芳没意见吧?”
陈苏丹道:“这事怨我,这几天训练不顺利,每天都在考虑问题出在哪里,找不出症结心里烦闷,没照顾好晓晴,明天晓晴没事的话去看看,我替桃芳做这个主了。”
王晓晴高兴的道:“谢谢阿姨、谢谢阿姨。”突然想起是王仁智首先提出来的这事,首先应该感谢的人是王仁智,赶忙对王仁智道:“谢谢叔叔,谢谢叔叔。”
王仁智和陈苏丹先后发话,桃芳还有什么话可说,她很清楚自己这个女儿因为家里突遭大难,自小就很少出门,出门后的自理能力还不如普通人家的孩子。桃芳边服侍陈苏丹边感谢陈苏丹和王仁智,娜娜过来协助桃芳,陈苏丹吩咐娜娜道:“娜娜,过段时间家里人都回来了,家里一间衣帽间有点少,你看着在增加一间,我看需要分个男女。”
娜娜道:“增加一间不够吧奶奶?下人应该也有一间,还有保镖也该单独一间。”娜娜知道陈苏丹决定新年期间让所有家人都回到这里,到时候照顾孩子的仆佣,妾室和孩子的保镖少说也有几十口人,两个衣帽间确实不够。
家里房间虽然不少,可是也只不过六十多间,卫生间、书房、会客室、餐厅、资料室等就占了不少,姐妹们回来后都带着孩子,算上仆佣保镖两个人合用一间房都不够,何况还有不少套间不好安排,陈苏丹想了想,最后还是说道:“就按你说的办吧。”然后对王仁智道:“听见了吗,你这个一家之主脸红不红?连自己的家人回来都没个地方住。”
这里以前是联盟军驻熊背梁司令官的府邸,人家能住下,自己为什么不行?王仁智辩驳道:“我脸红什么?家里几十个房间,有多少人睡不下?你鸡蛋里挑骨头我有什么办法,咋也找得出毛病。”
陈苏丹道:“我懒得和你啰嗦,说多了又是桃芳她们仨的责任,晓晴,你告诉他,你有几个家,家里地方大概有多大。”
桃芳赶紧给女儿使眼色,不过王晓晴没看见,她一五一十的说道:“我有三个家,不过有一个家我到现在还没去过,听说离这两个家很远,去一趟不方便,爸爸好像隔一两年去一次。这两个家地方都比王叔叔家地方大,前后有五进,不算前后停车的两个院子,花园草坪假山啥的可漂亮了,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个房间,房子套房子,一间间算咋也有二百来间吧。”
不等陈苏丹开口,王仁智已经转身去客厅,王翔勤已然落魄,但未伤及他的根本,跟据王晓晴的话判断这三处都已经不是普通宅院,应该是三个庄园才对。王仁智跑的快,陈苏丹可没那么容易放过他,三步并作两步撵上他道:“人家王晓晴说着话你跑什么?人家虽然是个晚辈,你也不该这么没礼貌吧。”
王仁智没好气的道:“你有礼貌?你有礼貌不是也把人家撂下跑过来和我说话吗?着什么急啊,川康那边不是正在施工吗,还愁以后没你呆的地方。”云兰距离山口县太近,打败成氏夺得大草原控制权之后,磐石军正在逐步转移,云兰以后作为后勤基地,目前磐石军在山口县驻扎一个团做前卫。青山军在荒漠的营区已经整体转卖给磐石军,作为后勤基地和中转站使用,不过之前的荒漠目前已经重新成为一片沼泽和湖泊。
治理川江康河水利工程虽然尚未完工,不过距离全面竣工已经没多久了,并且川江康河已经一年半未发生因河流泛滥引起的洪灾,荒漠重新恢复了调水功能。早在四方联手时王仁智便主动放弃草原上的权利,仅要求得到所有荒漠和成氏所属住宅,严在明三人瓜分成氏名下所有资产,可算是发了一笔战争横财。
当初王仁智主张荒漠所有权,考虑的是研究飞弹有个试验场,却被陈苏丹意外发现荒漠引入康河水之后,将来环境必定十分优美。无论在任何地方,但凡有山有水的地方环境注定不会差,陈苏丹决定在哪里安家,前有军队护卫,周边有沼泽大湖阻隔,简直是天赐的上佳之地。
王仁智和陈苏丹为了自己斗嘴,王晓晴难免感到惊慌,楠楠从餐厅迎出来道:“休息一会吃饭吧,老大你就少说两句吧,别吓着孩子。”
自打陈苏丹来到熊背梁之后,家里便比以前安静很多,王仁智感觉不用多想也和她有关,其实和陈苏丹没什么关系,原因是大伙忙的没时间,很多具体事情邢凯和罗家业能够做主。家里客人来的少了,大伙都比较自在,用餐时也不用在客厅折腾,王晓晴被让在上首,不管她和桃芳是什么关系,人家也是家里的客人。
虽然王晓晴在家里每天早中晚都能见到桃芳,可真正属于母女俩自由相处的时间只有每天晚上,其它时间桃芳太忙,甚至有时候中午饭也见不上面。晚饭后陈苏丹等人去玩骨牌,这是近期每晚的保留项目,胡氏三姐妹和她之外,还有娜娜两人,从不缺人手,桃芳母女有时观战有时回房叙母女情,今晚母女俩早早回房。
母女俩回房时间不大,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桃芳起身道:“这两个死东西不在下边老老实实呆着,就知道骚扰,又跑过来干什么?”说着话拉开房门,不料打开门后看见的竟然是王仁智,吓得半晌没说话,之前无论是王仁智还是陈苏丹,从未来过她的房间,这还是第一次。
王仁智道:“怎么?不欢迎是吧?”
桃芳赶紧把房门大开道:“我还以为是那两个东西,那想到老大能过来,快请快请。”侧身把王仁智让到屋里,王晓晴正慌慌张张的从床上起身,显然刚才母女两人正躺在床上。
桃芳和娜娜两人目前都有各自的房间,面积不大,仅有十一二个平米,屋里陈设也很简单,一张小床一张办公桌,还有两面文件柜,另外还有一面衣柜两个箱子。王仁智四下一扫,桃芳在文件柜前临时给女儿支起一张小床,不过床上的被褥很整齐,一看就知道王晓晴从没在这张小床上睡过,每晚和桃芳挤在一张小床上。
“谢谢。”王仁智接过王晓晴进门后沏的一杯茶,然后对桃芳说道:“你这是何苦,家里又不是没有客房,晚上带着晓晴去客房睡。”
桃芳摇摇头道:“老大就别管了,我们母女俩挤一挤没什么,客房虽然床大,但是不如这里方便,老大请稍等片刻,我给老大泡功夫茶。”
王仁智道:“不用那么麻烦,这就挺好。”有一阵没喝过功夫茶了,说实话王仁智真挺想。
桃芳道:“老大别见笑,我这也是借这个机会教教这孩子,唉,天天闷在家里啥都没学,以后可咋办啊,愁死个人。”
“车到山前必有路,你愁什么?我看你该为儿子发愁才对。”晚上来就是和桃芳谈王博威的事情,王晓晴正是豆蔻年华,早点晚点问题不大,倒是王博威三十多了不能耽误。从桃芳命兄妹俩称呼自己叔叔时,王仁智就明白她没打算让自己纳王晓晴为妾,不是她不想,而是清楚自己不会答应,另外她也怕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桃芳边和王仁智聊天,边指导女儿,把王仁智不在这些天的事情谈的差不离之后,桃芳才把话题转到儿女的婚事方面,以王翔勤现在所处的环境,一双儿女的婚事很难。王仁智道:“我晚上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只不过不知道你有什么要求,先征求你的意见。”
桃芳听后苦笑一声,又叹了口气说道:“唉,现在那还敢有什么要求啊,虽然现在我们家还算个有钱的富豪,可是却是个被人瞧不起的失败者,那还有人敢和我们家攀亲?不怕老大笑话,现在我们家老爷找不到一个敢和他合作的人,谁都忌惮给自己招惹是非,弄不好就陪着我们家一起死。我们家现在非常尴尬,但凡日子过得去的人家都不会和我们家攀亲,平民家倒是有愿意和我们家结亲,可是我们家又看不上。”
高不成低不就,自己活下去都难,还嫌弃人家平民,王仁智不想扯太多,他不了解的事情实在太多,道:“你自己不久出自普通平民家庭吗?王翔勤当初咋考虑?为何现在就不行了?”
桃芳道:“老大也不想想,如果我们家有背景的话,十七弟当时敢趁机敲诈吗?当然我说的背景是能和五大财阀抗衡的势力,老爷就是惧怕娶妻后带给家里更多横祸。我敢断定博威如果娶个平民正妻,一年内被迫成为人家的私奴,不超过五年被转送不下十次,岂不是任人耻笑离败家越来越近?”
桃芳说着话眼眶发红,王晓晴已经在抹眼泪了,王仁智不愿继续谈论桃芳的家事,开口道:“我这里有个人不知道你能否看得上眼?”
桃芳实在忍不住眼泪了,她一边用手背擦眼泪一边说道:“我们家老爷别的不行,耍点小心眼还可以,他悄悄把孩子带过来就报着这个目的,看我这里有没有办法。有老大出面自然没什么问题,想必十七弟也不敢造次,有他压着其他人当然不敢多事,无论老大说的是什么人,我都没任何意见。”
王仁智道:“话也不能这么讲,毕竟这是给你选儿媳妇,你不给儿子把关难道让我给他把关?我说的是小小,她是川江桥梁设备制造厂董事长相凌空的孙女。川江洪灾时相凌空有求于我,把小小送给了我,现在小小人在马场,我感觉她和你儿子年岁挺合适,不过小小相貌配不上令郎,另外还有她的身份也是个问题,不知道你是否介意。”
王仁智感觉王博威和小小挺般配,一个郎貌一个女才,王博威护卫不了自己正妻,有相凌空和自己替他出头,分量应该够了。这个王翔勤虽然是个草包,但曲线救国却有两下子,当初他敢于抛弃门户之见迎娶桃芳,现在借助桃芳寻求帮助,确实是应对目前几尽山穷水尽状况的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