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晨宇过过嘴瘾还行,他不像陶梦成那样一根筋,如果王仁智只不过在绥江投资果汁厂,那他绝对说到做到,非把王仁智从这里弄走不行。现在的王仁智家大业大,几千万投资算不上特别重要的大项目,这种情况下由不得刘晨宇硬来,他不能坏了王仁智一举多得的好事。
只需注入几千万到一亿左右的少量资金,便可以激活绥江能源网络,等于获得巨额投资的绥江能源网络运营控制权,抛开投资收益不谈,仅在绥江成为各方忌惮的势力这点就非常值得一试。当然投资收益也不会放过,至于收益如何,还要看谈判中各自手里所拥有的筹码和谈判经验,有九曲山基地这个非常有分量的筹码,相信收益不会差。刘晨宇很理解王仁智借此时机发展人脉资源,很多时候人脉不是依靠实力和势力可以获得,大多是基于双方以共同的利益合作为基础拓展人脉资源,拓展人脉资源的难度不亚于完成一项很难完成的投资项目。
谈起生意经来王仁智拍马也撵不上刘晨宇,哪怕是现在的陈贤也比他麻溜,一些具体情况娜娜和楠楠还没顾上和王仁智沟通,刘晨宇和陈贤即使这样,谈起来依旧头头是道。三人谈起生意经,王仁智成为个小学生,以刘晨宇为主讲老师,陈贤为辅助试验老师,分析可能遇到的各种情况和应对策略。
晚饭前,娜娜和楠楠在茶楼与魏时樾草拟合同后回到旅店,兴冲冲的准备给王仁智汇报合同主要内容,王仁智问都不问吩咐娜娜道:“我就不过问了,把合同交给刘大哥让他给把把关,没啥大问题就准备签署合同,后边的谈判就交给你们俩了,刘大哥,帮兄弟看看有啥需要修改的地方。”
刘晨宇从娜娜手里接过合同草案,打眼一看便说道:“嗯,不错,一看就知道出自经常草拟合同的人之手,我看你以后完全可以把对外谈判的事交给她俩。”说着话刘晨宇一目十行的迅速翻看合同草案,到后边具体条款时才放慢了速度仔细斟酌。
楠楠把合同草案的主要内容在一旁汇报给王仁智,刘晨宇看过后把合同草案交还给娜娜手里道:“我看行,没啥需要修改的地方,娜娜是吧?你可真是够能算计的啊,一丁点小利也不放过,这个习惯可不好,你的主人可不喜欢。”
草案中约定果汁厂无偿使用玻璃厂所属的土地建厂,玻璃厂优先供应果汁厂所需产品,当双方生产生活水资源紧缺时优先确保果汁厂用水。这些是玻璃厂之前已经完成的投资,不需追加额外投资,为了推销产品,勉强可以接受,可是以确保果汁厂对玻璃厂供货行使监督为由,玻璃厂划拨一成股份给果汁厂,这个要求就很过分了。
娜娜以帮助玻璃厂起死回生为由,在大的方面占尽玻璃厂便宜,许多小的细节方面也丝毫不让,接连今后两个厂区周边的卫生等也归玻璃厂负责。以刘晨宇对王仁智的了解,他知道王仁智不喜欢占合作者的便宜,更别说现在合同草案分明是借机强行掠夺,因此提醒娜娜以后引起注意。
娜娜和楠楠对王仁智了解仅限于时朗逸的介绍,真正接触时间没几天,何况没见过面的陈苏丹交给俩人的任务是尽力改变王仁智,让他适应这个社会。娜娜认为合同草案完全按照双方目前所处境况这个前提洽谈,理所应当的应该借机谋取最大利益,与玻璃厂目前付出相比,玻璃厂得到的回报物有所值。
玻璃厂当然可以拒绝对方的这些无理要求,但那是正常情况下,以现在玻璃厂面临的处境,付出这些利益无疑是目前摆脱困境的最佳选择。娜娜和楠楠为此与刘晨宇争辩,实际上刘晨宇遇见这种时机也会做和两人同样的选择,这个社会就是如此,娜娜和楠楠并无任何过错。
王仁智和陈贤在一旁商议注资恢复绥江能源网络的事情,陈贤在洽谈输送能源过程中接触的是上层管理人员,王仁智三人等于在做市场调研。两下一碰头,双方调查的结果刚好互补,陈贤竟然想从王仁智手里争抢这块市场,被王仁智给数落了一通,这么好的商机摆在眼前看不见?早干什么去了?
到了吃午饭时,这两件事情基本上已经确定,明天去办理果汁厂的相关手续,然后与魏时樾签约,上午即可着手进行设计规划土建筹备原材料等工作。陈贤晚上负责联系能源网络方面,争取这两天与对方进行谈判,娜娜两人再次见识到主人看似鲁莽草率,实则高效的办事效率,当然两个人内心里依然不赞同。
自家千小心万谨慎,最后落个破产倒闭卖身为奴的下场,主人从发现商机到决定投资,现在即将动工,就这么几天功夫,简直是没天理。没天理的事情还在后边,一行人刚刚开始吃晚餐,合作方便联系陈贤,询问他能否前往绥江洽谈有关绥江能源网络的事情。
陈贤简单询问后得知,原来对方也试图恢复绥江能源网络,现在先提前了解九曲山所提供的能源能否今后进一步增加。陈贤立马告知对方,自己现在就在绥江县,两下立马约好地方面谈,他先替王仁智出面去摸摸对方的底,看看对方是何态度。
陈贤刚刚离开,魏时樾便联系楠楠,表示玻璃厂方面已经认可合同草案,另外还有个朋友询问楠楠还有没有在绥江投资的意向,希望明天尽快签署合同,另外同时和这个朋友见个面。刘晨宇感叹道:“唉,这好事情我咋就碰不上啊,你这边还在四处打探调研,那边就有人琢磨着和你合作,我就纳闷了,你既然有这个意图,为何不先问问陈贤?何苦自己在这里瞎闯?”
王仁智摇摇头道:“根本不是你想的这个样,我是看见这么大一笔资产处于闲置状态心疼,看看能否盘活这部分资产,娜娜她俩恰好借此给玻璃厂施压,我那是早就有这个意图啊。”
刘晨宇道:“也是,绥江是个小地方,恐怕玻璃厂老板也参与了能源网络,你这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不管怎么样,这笔生意我劝你不要轻易错过。”以刘晨宇对王仁智的了解,知道他投资时多少关心社会大众的利益,九曲山能源基地就是个例子,基地本可以对污染问题不管不顾。
王仁智道:“这笔生意我兴趣不大,果汁厂可以交给娜娜俩人打理,这个能源网络交给谁?何况你没听刚才对方询问陈贤的问题吗?九曲山有多大能力我很清楚,这本来就是个问题,没有能源要这个网络有何用?何况现在不清楚对方的意图,等陈贤回来后再说吧,希望对方最好把这笔资产盘活。”
刘晨宇道:“这么说来这个能源网络还真只有你才能盘活,离开你其他人谁都不行,没有能源谁敢贸然注资盘活这笔资产?你不接手谁接手?大不了我这里给你多提供几套小规模的转换设备,从弟妹定的货里匀出几套,现在就可以发货。”果汁厂生产过程中所剩残渣即可以作为饲料出售,也可以用来生产沼气,从生产能源这个角度上来讲,除了王仁智其他人还真不行。
王仁智其实也有苦衷,陈苏丹为了确保他的人身安全,禁止他继续从事沼气能源生产,因为这无疑等于贴上他王仁智的标签吸引外界的注意力。抛开几个能源基地,这已经几乎尽人皆知,五原的冰雪酒坊又一次引起各界关注,时朗逸不止一次抱怨邓文鑫不应该把酒厂规模弄那么大。
刘晨宇是合作伙伴,彼此之间几乎不存在什么秘密,否则王仁智还得冒充三管家,刘晨宇在娜娜和楠楠面前说起话来也没有啥顾忌。自己的苦衷又不好摆明告诉刘晨宇,王仁智只得以不打算在绥江开拓能源市场为由搪塞,另外绥江距离九曲山太近,自己人之间不能相互拆台。
刘晨宇听出王仁智好像有难言之隐,便主动转换话题,吩咐手下两人明天一等娜娜两人签署果汁厂合同,马上便投入工作。谈起本职工作来没有王仁智和娜娜两人说话的份,刘晨宇这个老板从基础边干边学,整个公司他是个大拿,一顿饭功夫便把工作安排完毕。
饭后刘晨宇口口声声来一趟绥江不容易,声言让王仁智招待自己,让娜娜等人会旅店休息,娜娜等人走后,他便拉着王仁智去妓坊喝花酒。王仁智很少去妓坊这种烟花之地,一来身边大多有郑媛媛陪伴,二来真没那个闲功夫,身边极品美女成群,妓坊那些庸脂俗粉他真看不上眼,提不起兴趣。
刘晨宇本就是来兴师问罪,自己多少有些理亏,王仁智便由着刘晨宇,王仁智印象中距离不远便有家妓坊,于是带着刘晨宇步行前往。果然没走多远,便看见一所名为倚翠楼的妓坊,王仁智看看刘晨宇,门口龟公立马上前笑脸相迎,不料刘晨宇一把拽住他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换一家说话方便的妓坊。”妓坊门前有几辆等活的人力车,这些人个个都极有眼力件儿,刘晨宇话音刚落地,两人面前便停了一辆人力车。
王仁智心道:毛病还不少,那家妓坊不一样?你好像来这里玩过一样?时间不长,车夫便将两人拉到一家名为集魅坊的妓馆门前。王仁智打眼一看,这里与刚才那家倚翠楼没啥区别,也停放几辆等活的人力车,感觉门前灯光稍微暗一点,门口虽然有人,但却没有主动上前揽客。
王仁智打发车夫的功夫,刘晨宇已经在集魅坊门口等他,两个人进入集魅坊时,门口的两个龟公同时弯腰鞠躬道:“集魅坊欢迎两位爷,两位爷里边楼上请。”
上到二层,一个老鸨在楼梯口相候,看见两人后忙弯腰施礼问道:“欢迎两位大爷,请问两位大爷可有相好的姑娘否?”
刘晨宇大刺刺的道:“别问那么多废话,把你们这里最好的红姑娘叫过来。”
老鸨忙低头道:“实在对不起这位爷,两位爷迟了一步,鄙坊的几个头牌红姑娘今晚已经名花有主了,鄙坊的姑娘个个都不错,两位爷可以去亲眼看看,看上哪个选哪个。说实话,一个人一个口味,头牌红姑娘也不一定合大爷的口味,大爷自己······”
刘晨宇道:“好了好了,既然这样你先给我们上桌最好的酒席,配上你们这里最好的酒,人你看着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