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智正听的津津有味,从三人的话里好似又看见一线曙光,脑子里在分析楠楠所说的两个优点,为何她们很少购买成品却宁愿自己辛苦制作。於淑华的话好像也有点启发,只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她自己动手给孩子弄很正常,楠楠和娜娜绝对是家里下人动手,两人说是自家压制,那用得着她们动手。
楠楠的话把王仁智弄的莫名其妙,动不动就要求处罚,还让不让自己消停了?看来得在家里准备些治疗跌打损伤的药,不然以这俩人的固执程度,真还不行。楠楠猛然这么一说,於淑华吓了一跳,她不知道楠楠啥地方说错话了,娜娜起身刚要离开,王仁智道:“娜娜我正急着喝茶,你茶沏到一半要走是什么意思?想要讨打是不是?快坐下。”然后对楠楠道:“我正听你们聊的开心,楠楠你是不是故意惹我不高兴,继续聊,这就是我之前说过今晚的正经事,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王仁智真没注意到刚才楠楠话里怨恨自己奴仆身份的那句话,话他是听见了,只不过认为很正常,以为自己说过话以后这事就算过去了。不料楠楠道:“主子,不是婢子不服从主子,而是婢子有错必需罚,哪怕违拗主子也必须先惩罚婢子刚才的过错。花儿,你说说我刚才犯了什么错,应该受到何种处罚。”
王仁智恨不能一脚把楠楠踹翻,人家孩子今天刚刚才来到这个新环境,就算有啥你固执的坚持哪怕依你也不是不行,你把个孩子扯上干嘛。实际上楠楠这也是在做给於淑华看,不是看她今天刚到,楠楠问的可能就是她,孩子既然很优秀,相比不会出错,因此楠楠问的是梁花花。梁花花马上说道:“楠楠奶奶不该借以前的是对老爷不敬,依照第二百八十五条规矩应该处以两下细竹竿,念在悔过及时,可减一下抽打。”
王仁智气的本想大叫,又怕吓着孩子,啥时候定的这些规矩,自己都不知道,楠楠这下是逃不过去了,干脆眼不见为净,只好起身说道:“我去方便一下。”不料等他回来时,只见楠楠已经站在那里准备接受惩罚,郑媛媛手里握着细竹棍站在一旁,娜娜等人站成一排,看来这些人都在等自己。郑媛媛下手楠楠还有个好?王仁智赶紧说道:“媛媛给我。”话刚说完便听见啪的一声,楠楠嘴里与此同时发出一声闷哼,郑媛媛嬉笑着道:“老大还有事,楠楠让我快点。”
事已至此王仁智也没办法,指着郑媛媛道:“看来你跟着时大哥学坏了,以后还是多和我在一起,少跟着他混。”郑媛媛反驳道:“不是那小子把我带坏了,而是这些年老大把我惯的不懂规矩,以后我也要一点点的改,老大也要慢慢学规矩,遵守规矩。”
这倒成了自己的不是,一向对任何事都丝毫从不忌惮的郑媛媛居然张口闭口谈什么规矩,不相信散漫惯了的郑媛媛守啥规矩,王仁智只好道:“好了好了,咱们谈正事要紧,你们继续刚才的话题,耽误正事我可决不轻饶。”
楠楠道:“媛媛说的没错,如果不是主子有正事吩咐,婢子和主子坐在一起已经逾越,婢子的一言一行都有规矩,现在主子看不惯,时间长了主子就会适应,主子也会慢慢改变。”听了楠楠的话,王仁智才明白,这背后都是时朗逸在操纵,特别是郑媛媛的变化,他认为这对自己没什么害处,还有可能是件好事。
看见娜娜还要张嘴,王仁智道:“好了,我知道了,以后家里的事情按你们的规矩来,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你们可以当面纠正。先说清楚啊,只能关起门在家里,外边不管谁犯错,也得回来后关起门来算后账,这件事情就到这,还是谈谈正事,你们可以继续了。”
娜娜等人比较兴奋,她们想不到王仁智这么快就有所转变,虽然是嘴上,但说明进了一大步,实际行动没个十年八年恐怕无法改变,一个人有些生来养成的坏习惯可能这辈子也改不了。王仁智口口声声要谈正事,连续两次强调让她们继续,几个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不知从何谈起,她们刚才只不过聊了几句各自原来的生活,这和正事有什么关系?
王仁智呡了口酒,然后又喝了杯茶,他挺喜欢这样边喝酒边喝热茶,感觉特别惬意,大厅里好一会没人说话,都在看他一会抽烟一会喝茶喝酒。王仁智心里不由得有些不爽,都是怪楠楠,本来已经认为没什么希望的事情,听三人聊天刚感觉有点灵感,被她打扰后又没啥希望了。
梁天赐初次品尝酸甜可口的果汁,小孩子喝起来没个够,仿佛直肠子似的喝的快排的也快,梁花花带着弟弟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梁天赐还没个够,梁花花毕竟十三岁了,小弟弟实在有点伤眼,便小声吓唬弟弟,王仁智看见后道:“花儿,你别挡弟弟,他那么小喝够了自然就不要了。”
王仁智发话,谁也不好阻挡,梁天赐捧着杯子不撒手,实际上他也喝不下去了,於淑华替儿子谢谢老爷,王仁智道:“谢我就拿出实际行动,别光用嘴。”半天没人说话,他心里还憋着气,对孩子不好撒气,对大人他可不留情面。
於淑华不知自己需拿出什么才叫实际行动,吓得唯唯诺诺不敢再开口,梁花花想起刚才被楠楠打断的过程,小心翼翼的问道:“老爷的正事是不是关于果汁的事情?”
王仁智看了她一眼,对娜娜等人道:“看看,你们还不如个孩子。”然后对梁花花说道:“是啊,能源基地山里边很多野生毛桃,华亭市场上好像也不少,我在想能否做做野生毛桃果汁的文章。”
娜娜听后笑道:“主子直接说清楚婢子不就明白了吗?楠楠你快去给主子测算一下成本,我在这儿伺候主子。”
楠楠也笑着说道:“原来是这事?害我挨打,主子这事交给婢子了,不等主子喝完酒,婢子就给主子测算后的成本。”说着话楠楠来到梁花花身边道:“花儿,把弟弟交给妈妈,你和楠楠奶奶在这里查找资料。”
於淑华起身去看护儿子,坐下后说道:“原来九曲山那边路不好,听阿姨说现在老爷在那建厂修路,有了路成本自然低不少,准保是个赚钱的营生。”
郑媛媛起身坐到王仁智身边,陪王仁智品茶,她平时嫌麻烦很少喝茶,今天不是看见娜娜泡功夫茶,喝起来比较方便,她依然宁愿喝白水。一杯茶下去,郑媛媛道:“怪不得老惦记回来喝茶,就是挺好喝,老大你为啥不告诉我?”
王仁智道:“你啥时候主动喝过茶?喜欢的话以后离时朗逸远点,免得跟着他学坏了,在我这里还能喝上好茶,明天的事情你可别忘了,另外你明天记得去买四部通讯器。”
郑媛媛道:“忘不了,老大的事我郑媛媛啥时候没办好过?要那么多通讯器干什么?”
王仁智道:“你忘了昨天下午娜娜她们找不见我们吗?给她们每人配个通讯器,还有给花儿也配一个,彼此联系起来方便。”
於淑华一听赶紧推辞道:“老爷婢子在这里不出门用不上通讯器,花儿也用不上,老爷给两位阿姨配就行了。”
郑媛媛只要在王仁智身边,跑腿找人乱七八糟的杂事全部归她,这四人配上通讯器,最高兴的人就是她,不等王仁智开口,她抢先道:“又不让你花钱,你怕什么,再说你也不能和别人联系,就你们四个人还有我,花儿这么小有事情找你怎么办?只要你和花儿每天别聊个没完没了,不超过一小时就行。”
娜娜和楠楠出自豪门,自然清楚给自己配备通讯器等于多在脖子上增加了一道枷锁,主子随时随地都可给自己下达命令,但是她们只能被动接受,而且还得感谢主子。王仁智又拿张纸,在上边写了一些治疗跌打损伤的药物及其数量,告诉郑媛媛道:“你明天把这个交给石玉磬,让她联系一下郭贺文,把上边的东西配齐,让她先把钱垫上,货到之后你记住把钱给她。”
现在企业都由陈苏丹主管,王仁智布置点任务还行,调货已经不那么方便,其他人从郭贺文手里弄这些更难。郑媛媛长跟随他,耳闻目睹熏陶之下,大概看得出这些应该是治疗跌打损伤的药物,而且量还不小,好奇的问道:“老大要这些干什么?还想在这里开个百草堂?”
王仁智没好气的道:“开你个头,还不是刚才你打楠楠?这才几天,天天来一场,这是伺候她们用的东西,再说与那些山民打交道,这些都是必备的东西,让你办个事那来那么多问题?都是跟着时朗逸学坏了。”他很想让郑媛媛问问石玉磬,横川的事情有没有进展,这是这次来华亭的主要目的,考虑到不会这么快,另外这种事情也不适合郑媛媛出面,因此作罢。
这两个人在这说,那边娜娜和楠楠心里很感动,她们俩已经见识过王仁智的神奇,只有於淑华还不知道,不知道和自己有关系。王仁智第二次说自己和时朗逸学坏了,郑媛媛没感觉自己有何变化,便为自己争辩,两个人边喝着功夫茶边讲道理。
楠楠在梁花花的协助下很快便完成测算,道:“主子婢子已经测算出果汁的成本,由于是野生毛桃,因此原料成本比其它果汁低一些,产品利润相对高出很多,如果不考虑······”
楠楠说到这,王仁智直接打断她道:“过程我不关心,你就直接报出利润率,如果投资生产果汁,投资回报率是多少?”
楠楠一愣,然后翻开查找自己刚才的计算结果道:“产品利润率为百分之十七,投资回报率为百分之八点五,这是理论值,实际可能会有偏差,不过应该不会超出百分之一。”楠楠说话时脸上显得比较兴奋,娜娜听后道:“恭喜主子,找到一条高回报的生财之道。”
不料王仁智道:“怎么才这么低?这还不得十几年才收回全部投资啊?楠楠你没算错吧?”王仁智已经习惯高回报率的投资收益,在他眼里低于一半的投资回报率都不值得投资,两三年回不了本的投资他很少考虑。这是他的一个很大误区,实际上陈苏丹现在的所有投资回报率也达不到这个百分比,只是因为沾了能源的便宜利润很高,等于是变相出售能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