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老白干和小白干商标到货,酒坊第二天又热闹一天,然后就恢复平静,不过外界有关冰雪酒坊的议论这段时间从未消停。不但酒坊所在的五原,就连七百多公里以外的哈尔拉善也同样有人议论,敢于突破最高限价,产品实至名归,正在建设大型酒厂,申托戈国所有酒坊都有种感觉,狼来了。
倒是王仁智这个幕后操纵者和没事人一样,供水系统施工已经进入尾声,其它各项工程进展顺利,有了时朗逸硬讹的一亿追加投资,工程后续所需资金绰绰有余。正当事事顺利时王仁智遇到个小难题,自己如何与金春兰回襄平,通知彭云兰去襄平接金春兰时就已经与文首联相约在襄平见个面,因此王仁智本人必须回去。
五原酒厂建设正在关键时刻,王仁智不在这里坐阵必须把时朗逸留在这里,何成森等人现在独当一面还差点火候,万一出现突发事件有时朗逸在场不会慌乱。王仁智走到哪里郑媛媛必定跟随,可她如果去往襄平时朗逸又死缠烂打的凑热闹,王仁智劝说郑媛媛恐吓根本不起作用。王仁智本就想促成郑媛媛早日成家,只好转过来帮时朗逸做郑媛媛的工作,让她留在五原,当然理由也很充分,酒厂离不开这是公,玲玲需要她照顾这是私。
当然他也少不了和云兰方面联系,其它的事情王仁智可以不过问,磐石军首次出征他这个头必须去现场,一来见证磐石军的实力,二来找出与其它军队之间的差距,三来可以让磐石军见见世面。其它地方有邓文鑫陈苏丹,用不着王仁智操太多的心,留下时朗逸在五原坐镇的关键在郑媛媛这里,一来二去等搞定郑媛媛,时间已经到了六月中旬。
由于郑媛媛耽误了时间,王仁智本打算多采购些礼品的计划不得不改变,一年没在襄平露面,回去总得赠送各方朋友点礼品吧,何况人家金春兰出趟远门能空手回去?可彭云兰时常往返在鹤新和襄平之间,白晓丽周欣妍同样带回去不少东西,总该换换花样吧?不耽误早点的话可以和金春兰四处走走停停,多采购些礼物在鹤新集中,可现在时间不允许,气的王仁智直数落时朗逸郑媛媛添乱。
时朗逸弄明白后嘲讽道:“某人一天到晚把地图研究过来研究过去,我怎么感觉在做样子?为了这点小事就埋怨别人,也不想想是不是自己太笨?”
王仁智怪罪自己郑媛媛可以忍受,时朗逸嘲讽王仁智她却不干,显然时朗逸有交好解决困难的办法,郑媛媛呵斥时朗逸道:“你少在那阴阳怪气的说风凉话,没看老大在着急吗?快点告诉老大有啥好办法。”
时朗逸一旦对上郑媛媛是没一点招,不敢再拿一手只好老老实实的说道:“你每次都走的是鹤新那条线路,这次你不会换一个距离鹤新远的线路吗?各地物产不同,你想带多少带多少。”实质上王仁智不是没考虑过时朗逸的建议,但是他很少搭乘公共交通工具,不像时朗逸走到那基本上都搭乘公共交通,对此特别熟悉。
时朗逸一提,王仁智明白他已经有了最佳路线,没好气的说道:“快点说,别藏着掖着让我猜,没那个功夫,你就直接说我走那趟线最方便最快。”
时朗逸道:“还是个急性子,你有两种方案可以选择······”说到这看见郑媛媛眼睛瞪的和牛眼一样,吓得他连忙道:“明天天不亮我们从五原出发,把你们俩送到哈尔拉善,你们俩从哪里直飞芦花市,在哪里大采购,顺便晚上休息一晚。大梁朝东西长南北窄,我估计你们从芦花市出发后最多只有三天的路程就可回到襄平,当地的土特产足够你回去打发朋友。”
这点时朗逸没说错,大梁朝东西长达四千多公里,芦花市如果在襄平正北距离鹤新市大概在两千公里左右,物产自然不同。王仁智兴奋的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今晚早点休息,免得耽误明天的事情,媛媛明天就辛苦一下,早点出发。”
时朗逸笑道:“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走你不觉得太便宜了吗?怎么地也得让你出点血吧?今晚大摆宴宴送行,媛媛你说是不是?”
王仁智道:“工程正最紧张时刻,大伙每天都非常忙,我就不给大家添乱了。”几百人吃喝王仁智倒不在乎,他怕的是耽误行程,晚上折腾时间长了明天路上也不安全。
这次郑媛媛却与时朗逸站在同一战壕,也不征求王仁智意见说了句:“放心,晚上我和玲玲来安排。”然后理也不理王仁智直接推门而出。当晚冰雪酒坊热闹非凡,六月中旬正是一年中五原天气最好的时候,很少停歇的风要等到秋季才重新开始刮,春末夏初温度正合适,几百号人在大院里摆了五十多桌为王仁智送行,想不热闹都难。
当天下午两人抵达芦花市,王仁智开启了大采购模式,狗头枣、干羊、枸杞、百合、小米、黄米、绿豆、黄豆、豆干、海红果、海黄果等等土特产组成一个七辆马车的小车队。时朗逸估计的一点没错,三天后的下午两个人回到襄平,这么多车本来王仁智计划先回唐家寨,可是由于是从北边直接进入襄平城区,只好决定先回百草堂。
猛然间百草堂里未经允许突然涌入这么多马车,自然有人大呼小叫的过来询问看看是咋回事,商雅兰听见后也推门出来查看。现在百草堂的大名威震方圆几百公里,没人敢捋百草堂的虎须,商雅兰也颇为奇怪,是谁未经允许就这么大胆带领车队进入百草堂。
就在这时她耳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兰兰。”商雅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先是下意识的喊了声:“老爷?”然后才顺着传来声音的方向看去,不是王仁智是谁?顾不得周围还有很多人在场,商雅兰大喊一声:“老爷!”便猛扑到王仁智胸前,双手紧紧的搂住王仁智,好像生怕一松手就再也抱不上了似的,激动的热泪无声的哗哗顺脸颊流淌。
现在百草堂大部分是米氏子弟,只有有少部分原来的老人手,见到这种情况自然不敢上前,都涌向金春兰身边向她问候。金春兰也时常在百草堂留宿陪商雅兰,她对百草堂和自己家那样非常熟悉,这里大部分人都是她的子孙后代,简短回应大伙后金春兰便安排大伙赶紧卸车。
王仁智轻轻拍打怀里的商雅兰,从她拥抱自己的力度感受商雅兰激动兴奋的心情,然后伸手轻抚商雅兰满是激动泪水的脸庞道:“辛苦了兰兰,这一年多以来仅靠你一个人一己之力独自支撑百草堂,这是我考虑不周,你是对的这个错在我。”王仁智把襄平看做自己的根据地,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而是经过深思熟虑考虑的决定,这次重返襄平约见文首联,就是试图扶持文首联重新恢复大梁朝的政权。这段时间经过仔细回忆总结,王仁智认为国家联盟正是打着惩罚大梁朝,对大梁朝施加种种限制等手段对大梁朝进行掠夺。
当初发生大规模反侵略战争时,大梁朝确实犯了原则性的错误,应该受到惩罚,但是这绝不是大梁朝目前实际上处于被肢解的理由。大梁朝为其错误付出无比惨痛的代价,川康王国倾其国力参加反侵略战争,最终落了个王室被迫退位国家四分五裂的下场,和大梁朝又有何区别?虽然这是两千年前那场战争造成的后果,从史料中可以查找出这些历史,但是王仁智认为没必要探寻根源,目前的事实可以说明一切,国家联盟各方都在从自身的利益为出发点考虑,如果稍稍顾及川康王国在战争中所做的贡献,川康王国就绝不会是如今的现状。
大梁朝人口众多土地面积广大,国家联盟通过种种限制,利用经济手段达到肢解大梁朝的最终目的,从而使这里四分五裂一盘散沙便于各方参与掠夺。曲一波耿俊山等就是国家联盟派驻大梁朝掌握政权的工具,包括刘向福也是工具之一,王仁智现在才知道,他是耿俊山前任的后代,包括那些中小势力大多同刘向福类似。
国家联盟的手段之一是利用与大梁朝之间的单方面经贸往来进行掠夺,为了达到顺利掠夺的目的,国家联盟首先利用所谓的惩罚强行解除了大梁朝武装力量和所有军工企业。然后通过有关条约限制任何工业品流入大梁朝,迫使大梁朝境内的所有工矿企业不得不搬迁或者被迫倒闭,完全沦为一个只有手工业没有大型工业基础的农牧业国家。
在剥夺了大梁朝的自卫能力和瓦解工艺基础之后,国家联盟暗中推动大梁朝民众修改法案,把原来强制八年教育修改为五年,从根本上一举击垮大梁朝。试想没有科技没有工业学到的知识无用武之地,在生存都存在困难的情况下,那个学校还有生源?大梁朝与邻国的所有边境基本上全部被封锁,通往邻国允许开放的口岸全部掌握在国家联盟军方之手,刻以高达百分之三十的关税,而且只允许高达二十万金币的投资移民。
曲一波耿俊山这种人全部由军方通过考核派遣,最初的目的是通过他们搜集大梁朝各种信息,确保大梁朝境内公路畅通无阻。军方通过口岸严格控制国家联盟出产的药物和工业品流入大梁朝,药物和医疗器械限量供应军方设立的医院,对工业品更加严格的进行数量和品种限制供应,通过此举彻底击垮了大梁朝境内原有的所有医院。大梁朝边境如今已经没有口岸,各口岸全部由国家联盟军方监督下所在国管理,通过各地军方派遣人员从距离最近的口岸联系进货,然后高价在当地销售。
从各个方面打击大梁朝之后,军方派驻各地的人员通过挑拨离间煽动引发各方之间矛盾,把矛头对准大梁朝王室,最终实现各地逐步自治,实际上脱离王室政权,形成如今这种各自为政一盘散沙的局面。曲一波和耿俊山这些军方派遣的人员,都明白自己即使留在国家联盟也很难预测自己的前途,倒不如参加考核后派遣进入大梁朝,还可以作威作福一辈子。作为j军方的敛财工具,实质上他们这些人的命运比较凄惨,离开家乡上任时每个人都不知道,他们这一走几乎就是和家人亲朋们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