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您不喜欢他吗?”紫竹揉了揉脑袋有些疑惑:“那您为什么非得和丞相一起去淮南啊?”
姜忆忆收回手,这死丫头就会胡思乱想:“我去淮南是因为忧虑百姓,才不是喜欢他。”
“哦,但是公主,奴婢觉得您和丞相大人真的很配呀,男俊女美光站在一起看着就很养眼。”紫竹道。
姜忆忆没接话茬,她摸了摸紫竹的脑袋:“去吧,收拾东西,咱们一会出发。”
“公主,成德回来了。”不多时,小雪在外面禀报。
“怎么样?”姜忆忆问。
成德是个皮肤黝黑,性格憨厚老实的少年:“回公主的话,丞相府的马车刚才出门了。”
她就说嘛,时陵的人哪里有这么好心,敢情是想甩掉她呢:“紫竹,成德,咱们走。”
她选白马寺也是有原因的,因为这里就在官道旁边,时陵只要从官道走她就可以随时跟上。
姜忆忆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她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坐在马车里的时陵突然打了个喷嚏,有种不祥的预感是怎么回事。
终于在上了官道后这种预感实现了。
看着拦在路前的马车,时陵捏了捏眉心,他倒是忘了这个公主从来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大人,好巧呀~”姜忆忆撩起帘子笑眯眯摆了摆手。
时陵看着她:“巧不巧的公主心里清楚。”
和时陵在一个马车里的冯文梦小心翼翼的拽着他的袖子:“大人,这是谁啊?”
在听时陵叫公主时她心里就有了猜测,她知道时陵每天给一个公主授课,想来就是这个了。
时陵把袖子抽回来,离她远了一点:“这是宜和长公主。”
感觉到时陵的动作,冯文梦抿了抿唇。
姜忆忆才不在意时陵的阴阳怪气,她爬上时陵的马车,看到车厢里的两人后不禁愣了一下。
敢情这狗男人是带着美人儿呢,姜忆忆咬了咬牙,故意告诉她错的时间还想在这里和小娘子谈情说爱?想都不要想!
姜忆忆在旁边坐下:“本宫有个故人在淮南,想着大人也去淮南所以特意在这里等着,准备和大人同行。”
时陵笑了下,毫不犹豫的拆台:“你不是说要为国祈福吗?”
被拆了台姜忆忆脸都没红一下,谎话张嘴就来:“万事心诚则灵嘛,想来佛祖不会怪罪。”
见时陵还想说话,姜忆忆连忙道:“正好本宫有些问题想请教大人,不如去我马车里?”
“公主明日学也不影响,今日天色已晚,邀请外男进自己的马车是不是不太合适?还是想借着请教问题做些别的事情。”看着两人斗嘴的样子,冯文梦心里泛酸。
姜忆忆听到这话笑了下,语气还算温和:“姑娘慎言,本宫和大人只是讨论一下问题而已。”
冯文梦瞪她:“公主是喜欢和丞相大人讨论问题,还是喜欢和所有男人都讨论问题。”
“????”
“姑娘慎言。”姜忆忆眸光一冷,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警告。
偏偏冯文梦是个没脑子的,她现在满心都是她的阿陵哥哥要和这个女人单独相处,恨不得把姜忆忆生吃活剥了:“公主说别人以前还是先想想自己的做法吧,不要以为长了一张狐媚子脸就可以勾引男人,也不要以为阿陵哥哥是你能勾引的!”
事不过三,姜忆忆看向时陵:“你相好的?”
冯文梦昂了昂脖子,爷爷可是说了要把她嫁给阿陵哥哥,她期待的看向时陵,一颗少女心跳的飞快。
时陵正在看戏,听到姜忆忆问他,他看了眼冯文梦,在她期待的目光下笑道:“臣和她不熟。”
听到这回答姜忆忆挑了下眉,她从来就不是什么软柿子,忍她这么久不过是看在时陵的面子上。
“紫竹。”
“奴婢在。”
她淡淡的看了一眼还处在信念崩塌之中的冯文梦:“给这位姑娘醒醒神。”
说完也没再看她,而是笑着看向时陵:“走吧,大人?”
时陵做了个手势:“公主请。”
看着两人的背影冯文梦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紫竹早就听到冯文梦的叫嚣了,此时见她还恶狠狠的盯着她家公主的背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狠狠的对着冯文梦那张还算娇俏的脸左右开弓。
“啊!!你敢打我!!!”冯文梦哪里肯让她这样打,当即就开始反抗,但她一个什么苦都没吃过小姑娘哪里打的过紫竹,所以没挣扎几下就被紫竹制服了。
听着那边的哭喊声姜忆忆故意道:“大人不会替这小娘子打抱不平吧?”
时陵没搭理她,漫不经心的用手指敲着膝盖:“你跟着我干什么?”
姜忆忆话没过脑子,心里想的什么就说的什么:“还不是担心你。”
时陵的动作顿了一瞬:“担心我死了没人教你功课?”
姜忆忆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想什么呢?我是担心你解决不了,到时候苦的还是百姓。”
“……”
时陵沉默又一次后悔救了她。
从京城到淮南需要一个月,快马加鞭二十五日左右就可以到。
中途一行人准备休整半日,主要是因为冯文梦受不了长途跋涉,吵着闹着要休息。
“哕~”马车停后冯文梦蹲在路边狂吐,都要把胃吐出来了。
除了淮南城以外其他地方的洪水并没有那么严重,当地的太守也已经组织了泄洪,被冲毁的房屋也重建起来。
姜忆忆下车,心情颇好的吸了口新鲜空气。
“公主,您累不累?”紫竹问。
姜忆忆揉了揉腰:“还好,就是腰有点疼。”
“公主成日里躺在车上睡觉竟然还腰疼?”时陵从姜忆忆的马车上下来,淡淡的说。
这几天时陵一直蹭姜忆忆的车,冯文梦叫过他几次,但都被他以和公主有问题讨论给回了。
“看你的小美人儿吐的多难受,你不去关心一下?”姜忆忆问。
时陵看了眼正吐的昏天黑地的冯文梦,嫌弃的皱眉,他丝毫没看出来这女人哪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