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只要失去了,才会恍然发觉他曾经所拥有的的东西是多么宝贵。
在他在权谋和心机中度过的二十多年,江映书于他而言是灰蒙世界中照进来的唯一一束干净的月光。
租屋,江映书将指腹的药膏毫不客气的下手按在了沈舟屿受伤的地方。
“嘶,姐姐疼。”
“你还知道疼。”江映书皱眉,后面涂开的动作已经轻柔了许多,
“疼你还非要去找他,不是一早就跟你说了他是许嘉俊吗?在陵川他几乎可以一手遮天,你还要去,真是不怕给自己惹麻烦。”
江映书的语气真的像是一个姐姐在教训她的弟弟。
沈舟屿微仰着头,他的视线可以将江映书脸上的微小动作都尽收眼底,她连生气的模样都好可爱,沈舟屿滚了滚喉结,少年音听着有些委屈,
“可我不想他给姐姐带来麻烦。。”
江映书心底一软,无奈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这几次都是因为有沈舟屿,许嘉俊才没能对她怎样。
她刚才确实有些关心则乱了。
“好了。”江映书抬手揉了下沈舟屿的头,“下次别这么冲动,有什么事可以商量。”
“姐姐也没打算跟我商量。”沈舟屿瘪着嘴,这次就算江映书摸了她头,他心里也还记着这事。
“你不都叫我姐姐了,这种事我当然不能找你,他要是真找上你麻烦怎么办?”
“年龄不是理由,我可以保护姐姐。”沈舟屿还是头一次在江映书面前说这么顺畅的反驳的话。
他也确实做到了。
江映书被这句话带着心脏节拍落空了半秒,她答不出话,又去拿药膏细致涂在他皮肤泛红的那部分,近得耳畔还能感受到他呼吸带过来的气息。
江映书曾经一度渴望两类人,一类是能够义无反顾的站在她面前,替她遮风挡雨,另一类是能够毫无条件在背后支撑她,支持她继续往前走的人。
可是这两类人她都没有,也许有过,可是没坚持多久。
“我会担心。”江映书顺着自己的本能意识说出这句话,轻得沈舟屿差点没听清。
她不仅会担心,还会害怕。
沈舟屿被抚平了一身的炸毛,江映书轻飘飘的一句话,差点让他又犯了心脏病。
沈舟屿红着脸,有些僵硬的转他一早准备好的话题,“姐姐,你那个前男友说你之前很喜欢他,说你会主动抱他,还会给他做饭,明明姐姐也主动抱过我。”
“我没有很喜欢他。”
江映书否定了这个说法,她也确实没多喜欢许嘉俊,当初那段时间许嘉俊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就是一个又可怜又上进的形象,当时她一度以为这是一个同她一样志同道合的人。
所以在后面许嘉俊追求她的时候,她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打算就和他在一起了,再后面,是何婷平日里在教她该怎么谈恋爱,送饭和主动抱都是何婷教她的,然后平时她也就一点点的学着和许嘉俊相处。
“姐姐,我们今晚上吃什么?”沈舟屿再接再厉,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