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知道了啊,郁昙之所以让沉竹停下来,就是想好好欣赏一下魏蕾蕾如今歇斯底里的样子。
她懒懒地掀起眼皮,一副丝毫不把魏蕾蕾放在眼里的样子。
“怎么,只有你能会,我就不能?”
魏蕾蕾似乎没有想到郁昙会这么无耻,跺了下脚,转头看向鸣渊。
她今天考虑了良久还是只带了鸣渊来,而不是带应勤来帮她出气,自然是有一些隐秘的心思的。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鸣渊对郁昙态度的特殊,始终让魏蕾蕾如鲠在喉。
就连鸣渊已经认为郁昙曾经有想要杀她的心,也不曾跟应勤一样对郁昙愤怒怨恨。
魏蕾蕾简直不能理解鸣渊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在两个女人之间纠缠不定,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会同时伤害两个女人吗?
她今天就是想让鸣渊看看清楚,郁昙究竟是怎样的人。
从狼族部落里那些兽人的口中听到的,终究不如亲眼见到郁昙承认来的直观一些。
鸣渊果然皱眉,不再沉默。
“可你从前并不知道这些,是魏蕾蕾教会了我们部落的兽人。”
“你被逐出部落之后,的确不再属于我们兔族了。不管你是出于心怀怨恨想要报复大家也好,还是其他的原因,至少应该诚实。”
鸣渊觉得自己心里并没有偏私,偷了就是偷了。
就算他们已经没有立场去责怪郁昙不帮兔族保守秘密了,但郁昙至少应该承认,那些东西不是她本来就会的,而是魏蕾蕾教的。
魏蕾蕾说的没有错,郁昙的确抢占了本该属于魏蕾蕾的功劳。
郁昙神色不变,甚至有点想笑。
她和魏蕾蕾都是现代人,根本不存在谁学谁的,小孩子都知道的东西罢了,也就是在兽世才能当个宝。
郁昙懒得理会对事实真相只一知半解,就想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批判她的鸣渊,因此只看向魏蕾蕾,眼神意味深长。
“我和你都是一个地方来的,你觉得我有偷学你的必要吗?”
魏蕾蕾被“一个地方”这个词一惊,本以为郁昙指的是兔族,可是郁昙的眼神却明显不是这个意思。
难道郁昙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土着?
可是不对啊,明明鸣渊说过他和郁昙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魏蕾蕾心中惊疑不定,郁昙仍在缓缓说着。
“而且,究竟是谁对不起谁,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做初一,就别怪别人做十五。”
魏蕾蕾被吓得退了一步,郁昙果然一直记恨着之前那件事,估计还想着什么时候能有机会报复她。
不,或许她去教别的兽人那些知识,就是在报复她!
鸣渊没想到郁昙本是不占理的那个,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后,魏蕾蕾反而成了心虚的那个。
魏蕾蕾和郁昙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鸣渊心底隐隐有了点猜测。
“什么初一十五?”
鸣渊问魏蕾蕾,魏蕾蕾勉强定住心神,却并不愿意跟鸣渊解释。
魏蕾蕾现在心情复杂得很,自从知道郁昙可能是跟她一样穿越的现代人,她心里就满是“既生瑜,何生亮”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