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当初郁昙和兔族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魏蕾蕾听到柏汀的问题,顿时像是扳回一城一样恢复了一些理智,嗤笑。
“原来你们把郁昙那个女人当做神女,却一点都不了解她当时是怎么做下害人的丑事,被整个部落的人喊着滚出去的啊。”
魏蕾蕾正在气头上,也顾不得心虚。而且纵使郁昙没有亲手害她,当时郁昙勾引她的男人也是板上钉钉的事,被她陷害也不算冤屈吧。
鸣渊听着魏蕾蕾这尖利又怨毒的声音,有些不适感,觉得这并不像平日里的魏蕾蕾。
但想到魏蕾蕾曾经被郁昙害过,对郁昙心怀怨恨也是情有可原的,他就接受了。
柏汀不相信魏蕾蕾说的话,他和郁昙也算是相熟了,郁昙分明就不是那么恶毒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害人而被兔族驱逐出去?
若说害人,他倒是觉得眼前气到面目狰狞扭曲的魏蕾蕾更像那种人。
虽然鸣渊也不是太相信当时发生的事,不过还是给柏汀详细讲了一遍他知道的实情。
柏汀听完之后一个字都不信,皱着眉质疑魏蕾蕾。
“当时山洞里只有你和郁昙,不会是你贼喊捉贼,故意陷害郁昙吧?”
魏蕾蕾被柏汀猜中真相,心虚了一瞬,但也明白不能表露出来,所以当即委屈地扑进应勤的怀里。
“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呜呜呜……”
应勤自然是更相信魏蕾蕾,像个疯狗一样跟柏汀辩解起来。
柏汀听得烦了,直接喊站岗兽人进来把他们赶出去了。
魏蕾蕾几人被架着离开,离开的路上,魏蕾蕾见到还有狼族的雌性在山洞外煮蘑菇汤。心中恼恨,郁昙怎么把什么都告诉外人了!
……
魏蕾蕾带着她的破烂捕兽夹和一肚子气回了兔族,怕被人笑话,憋在山洞里几天不肯见人。
以她的骄傲气性,自然是忍不了的,所以很快就撺掇着鸣渊跟她一起去找郁昙算账。
魏蕾蕾打听了个大致位置之后,就和鸣渊一起去了。
魏蕾蕾他们看到郁昙的时候,天上正开始飘着小雪,冬天的第一场雪终于来了。
远远的,就瞧见一只巨大的银白色狐狸行走在百草枯折的密林之间。
冬天一来,树木的枝叶纷纷脱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显得有些寂寥。
这狐狸浑身银白,没有一丝杂毛,漂亮得像是夜空中的月亮。清冷疏离的,透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
但那狐狸脑袋上偏偏窝着一只雪白的兔子,破坏了狐狸浑身的清冷气质。
兔子似乎是有些怕冷,两只前爪蜷在身子下面,整个身子缩成一个小团,长长的耳朵也紧贴在身上。
晶莹地像是红宝石一样的眸子困倦地半阖着,嘴巴张张合合,似乎在和狐狸说话。
狐狸安静地听着,那双纯粹又清澈的金色竖瞳里闪着柔和的光。偶尔开口应一声,气氛温馨又和谐。
离得有些远,魏蕾蕾和鸣渊听不清两人在说些什么。
但鸣渊莫名地发现,自己第一眼就认出了那只身形熟悉的兔子,她就是郁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