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能理解,只是这次郁昙他们抓的人不一样。
郁父叹了口气:“他们虽然是有一些不当言论,但绝对不可能是特务,能不能放了他们?”
郁昙想起来了这件事,郁父的朋友不满光党的统治,竟然在报纸上刊登了一些过激的言论。
上面怎么可能忍得了,报纸刊登的当天就让行动处的人把他们全部抓起来,送进监狱了。
郁父的语气里带着担忧,都知道情报处的监狱是个什么地方,进去的人就没有完整地出来过。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监狱刚好归情报处管,所以郁昙说话还是很管用的。
今天上午那几个人的家属哭着找过来,求郁父帮忙,郁父一个心软就答应了。
郁昙咽下口中的食物,唇角勾起一个浅淡的笑。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你们提了,那放了就是了。”
郁父和郁母皆是一愣,脸上又惊又喜,有些不敢相信今天的郁昙竟然这么好说话。
“真的?!”
其实他们都做好了被郁昙拒绝的准备了,毕竟自己的孩子自己清楚,郁昙一向是认为公事大于私情的。
郁昙浅笑:“自然。”
光党高层腐败,不满的人何止是报社那几个人,只有他们敢说出来罢了。
就算将他们严刑拷打也扭转不了众人心里的看法,徒增杀孽。
郁母猜测可能是因为郁昙今天心情好,所以将话题转向了郁昙的婚事。
“你也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了,我和你爸都觉得你们所里的小顾挺好,人不错,又真心喜欢你。”
郁昙有些哭笑不得,顾宏逸做戏还真是做全套。不仅在她面前演,还在郁父郁母面前演。
“我才二十二,不急着结婚。”
郁母不赞同地看了郁昙一眼:“我二十二岁的时候你都能走路了。”
郁父倒不是很急,慢悠悠地开口。
“知道你工作忙,没时间操心自己的婚事。不过小顾正好也在你们处里,你们相处得怎么样?”
郁昙心中清楚顾宏逸的身份,但是不能跟郁父郁母说,只能含糊其辞。
“还行吧,我没怎么注意。”
郁父郁母对视一眼,都看明白了彼此的想法。
郁昙竟然没有直接拒绝,看来小顾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
谢商泽去了一家裁缝铺,此时天色渐晚,小巷里也没什么人。
谢商泽状似不经意地扫了眼身侧,随后推开了裁缝铺的门。
铺子里没有人,老板见是谢商泽,起身笑道。
“谢处长,跟我一起去里面取您上次定的衣服吧。”
谢商泽跟着老板一起进了内屋,老板将门关上,神色才放松了些。
“怎么样,有没有老赵的消息了?”
谢商泽在桌子旁坐下,藏蓝色包裹着的长腿顿时显得桌下的空间逼仄了许多。
桌子上燃烧的煤油灯发出细微的声音,昏黄的光亮打在谢商泽那张绝色的脸上,白玉般的面容没有丝毫瑕疵。
“情报处那边一直在对老赵严刑逼供,只不过看目前的情况,他们应该没有得到任何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