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七
“槿,你先出去找我的那个大哥,让他带你去休息一下,反正暂时离开这个房间一下,我有一些私密的事情要和我的父亲谈一下。”慕烟说的话很委婉,其实就是让慕槿回避一下,因为自己并不想让自己的妹妹坠入不应该有的危险之中。
“嗯?啊,好的。”慕槿看了一眼慕烟,然后将视野放在了慕父的身上,对方也给了自己一个肯定的眼神,和一个隐藏的微笑,得到了两个人的肯定后,慕槿离开了这个书房。
慕烟一直等着大门打开又关闭的声音,过后才开口:“说吧,你究竟在那个拍卖会上面赚了多少?”
“我不知道。”
“肯定不少,个位数字的贵宾,每一个人都赚得体满钵满,不是吗?”
“的确如此。”
“实际上我还真的小看了我的父亲,没有想到你现在竟然会有这样子的影响力。”慕烟说道,“我来猜一猜,你的号牌不会是8号吧?”
“你是怎么?”
“因为8号是第一个开始叫价的,而且也是唯一一个和我争价的号牌。”慕烟说道,“很有趣吗?”
“并不。”慕父说道,“但是我知道,以你现在能够拿出来的价格,根本不能在这个拍卖会上赚到任何东西,我不管你是为什么来参加拍卖会的,也是因为爱国,也许是因为其他原因,但是我知道这次拍卖会绝对是超出来了你的能力范围的,就这么简单,不是吗?”
“我们已经有至少10年没有见面了,是的至少10年,但是你对我的了解依旧像是那粘在头发里面的口香糖一样难以摘掉,可拍。”
“当然,你是我儿子。”
“我是被你抛弃了整整十多年的儿子。”
“我从来没有抛弃我的任何一个孩子,我做的事情,有多少你是能看见的?”
“我并不想和你争论下去,但是我想说你的行为就像是一个白痴一样。”慕烟说道。
“为什么你会这么说?”慕父不了解地看着慕烟。
“你很厉害,你知道我们现在处在什么困境,一个名字叫做诺甘比的意大利商人被杀死了,而且他已经被证实了是拍卖会的人,现在法国警察将所有的嫌疑都指向了我们这一行人,无论有没有充足的证据,所以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下,这很糟糕。”
“慕离叫我过来我已经觉得很危险了,如果只是单纯的父子见面,这还说的过去,但是我却没有想到你竟然也在那个拍卖会里面,我相信警察用不了两分钟,就会产生至少10种诬陷我的情景,如果知道你在那个拍卖会里面,如果知道这一次要和你见面的话,我死活也不会同意过来的。”
“我知道。”听了慕烟那种高谈阔论的危险,慕父却依旧保持着神定气闲的气势,“一开始,一个叫法莱福的可怜家伙被杀死了,另外一个叫赛诺的被威胁了,而你们恰巧成为了被怀疑的对象,而这一次事情,你们又重新被卷上了风口浪尖上。”
“所以?”
“这一切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困难的慕烟。”慕父露出来自信的笑容,“我可以立刻帮你们洗清嫌疑,而且让你们以最快的速度带着你们的拍卖品返回祖国,不用再接受法国警方的怀疑,只要你愿意,你还能将我拍卖下来的拍卖品一并带走,并且随便你们处置。”
目瞪口呆,这是慕烟现在最好的形容词:“你怎么可能,难道你,不会吧?”
“说一句实话慕烟,我很感激我出国的这个重要决定,它拓宽了我的视野,并且让我快速成长了起来,才会有现在的成就。”
“很显然你想将慕离当做你的接班人。”
“没错,但是这些已经不是我们现在的谈话范围了。”慕父说道,“只要你愿意……”
“这听起来很像是你给我的愧疚和补偿,但是我暂时不能接受,因为我需要考虑我朋友的意见,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你这种方式。”
“当然,我会在这里一直等着的,直到你的回答。”慕父说道,“而且我送给了你一个小礼物,我相信现在法国警方已经收到了消息,至少他们不敢扣留你和你同伴辛苦拍卖下来的拍卖品了,也不会强行限制你们的自由,但是你们暂时还不能离开巴黎。”
“这礼物一点也不‘小’。”
“回去吧。”慕父露出来了笑容,“今天就到这里,和你的妹妹先回去吧。”
……
“这就是你去见面的成果?”风铃听了慕烟的经历后也露出来了和慕烟一样的表情,“你确定这不是在演电视剧?”
“现实,赤裸裸的现实。”
“你父亲的话可信吗?”烈问道。
“参考一下当年他撂下一句不管我的话后这十多年来一直对我不管不问的成就,他的话是百分百可信的。”
“……你究竟经历了什么样子的童年?”
“但是我们还不能走吧?”知更说道。
“如果大家已经同意了要将景先解决在这里的方案的话,我们的确不能走。”慕烟说道,“成都他想利用法国这枚棋子将我们钉起来,然后步步蚕食我们,很显然这起作用了,但是我父亲的出现就像是一颗逆转形势的棋子,他不仅解开了法国棋子的不好影响,甚至将棋局的形式做了逆转,现在,是可以反击的时候了。”
“怎么反击?”
“找到景先和成都,逼迫他们在棋局上现身,将法国和基督教派的棋子注意力引到他们身上,然后操控这两个棋子将对方包围、压缩,最后由我们吃掉。”
“那你想怎样让他们现身?召唤出来?”风铃问道。
“简单,我的父亲,他不仅是一枚强力有用的棋子,更是一个无可替代的诱饵,现在我父亲的棋子已经嵌入了这盘棋的心脏地带,成都他们逃不掉又躲不开,只能面对然后将其剔除。”
“慕烟,他可是你的父亲。”萝雨说道。
“我可没有打算让我的父亲去死。”慕烟说道,“必要时候就像是王车易位一样,我会将父亲这枚棋替换下来,他是最后的手段,而且我不瞒你们,我们还有一枚有效的,没有用到的棋子,这是一枚比父亲还有用的棋子,他会为我们善后。”
……
巴黎街角的一家咖啡厅里面,慕槿走了进来四处查找,然后在一个位置上坐了下来:“你好……父亲?”
“不用这么生疏。”坐在他对面的慕父放下报纸,“你是慕烟的妹妹,就是我的女儿,我就是你的父亲,这一点不用怀疑。”
“是您叫我来的?”
“我想和你谈一谈慕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