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一
“跑了?”莫一凡四处张望了一下,“那个家伙竟然跑了?他是怎么离开的?”
“谁还没有一两招绝对保命的办法?”慕烟并不以为然,“就算是你老师我,瞬间保命的术法不止一两个。”
“道理我都懂,可是我明明都将这个家伙的武器都给卸了。”莫一凡指着地面一堆武器说道,“而且冰原狼让他动弹不得,没有道具又不能使用术法,他是怎么跑掉的?”
慕烟听了后嗤笑了一声“切!你那哪叫卸武器?听着是挺完全的,但是他的嘴还能动,手指也没有问题,要是一个真正老道的人,除了你刚才做的,还会将那个人的牙齿打掉,指甲剪掉,然后在嘴里塞一块布,放置俘虏做出饮毒自杀、咬舌自尽的举动来。”
慕烟的一番话着实让莫一凡无语。
“你只是卸了他身上的武器,袖子检查了没有?他那个衣服袖子宽度很小,足够暗藏一个烟雾弹了,估计那个烟雾弹和我的空境一样,打破后就能将人强行转移。”
“这些我还真没有考虑。”莫一凡摇摇头,“老师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还要感谢我那个书虫同桌,给我灌输了那么多没有用的知识。”慕烟走上前拿起一片暗器,“怎么样,和这位忍者同志的一次交手,有没有套出来什么有用点的消息?”
“老师你也是傻了。”莫一凡盯着慕烟手中的暗器,“忍者就是间谍吧?一个合格的间谍怎么可能告诉你情报?再说了就算他说了,我也听不懂啊,日本语啊。”
慕烟点点头:“也对,如果徐风来在这里的话,说不定他能够搞出来什么有用的消息。”
“是吧?”
“我先回去了,营地那里也应该结束了,估计也是一无所获。”慕烟说道,“等到换班时候我再来。”
“哦,路上小心。”莫一凡简单地说了一句。
在往回走的路上,里慕烟打破了沉寂:“他在撒谎。”
“什么?”慕烟故意问了一声。
“莫一凡他在撒谎,他说他不懂日语,但是情况正好相反,他是一个绝对精通日语的人,而且绝对不比徐风来差!徐风来只是因为商务往来而学习的官方日本语,但是莫一凡学习到的,是绝对接地气的日本语,还包括方言。”
“是啊,如果这两个人走在日本的街道上,徐风来说不定会被认出来不是本国人,但是莫一凡绝对不可能的。”慕烟说道。
“你好像并不惊讶,为什么莫一凡竟然会日本语,而且为什么他刚才要骗你?至少在你的记忆里面,他这应该是第一次骗我们。”
“应该说是第一次在我们知道内情的条件下骗我们。”慕烟更正了一下,“谁敢保证他之前说的那些话里面没有假话?”
“你竟然这样想?”
“并不,莫一凡会不会日语我一点也不惊讶,别看他那副绝对中二的模样,其实他可是聪明的很,毕竟是烟地高中戏剧社的鬼才,如果没有两手,怎么敢列入七大不可思议之一?向他那种绝对痴迷二次元的人,入手日语是必不可少的技能。”
“至于他为什么要骗我,我懒得去计较。”
“你心可真够大。”
“才不是,那家伙一直中二地叫我老师,我哪有那个资格?他骗我恐怕又是哪条中二神经启动了,其实用不着担心,在站位这个方面上,这个中二病的家伙绝对是死死地踩在天道这一边的,也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我和司清寒才任由这个家伙毫无顾忌地散发中二气息。”
“但是……”里慕烟觉得还是有一点担心,如果能够这么随便就猜出来莫一凡的心里活动,感觉就对不起烟地高中七大不可思议这个名称了。
突然慕烟站住了脚步,警觉地四下张望。
“怎么了?”里慕烟问道。
“我说内在,你应该没有身体感觉吧?”
里慕烟听了后有一点莫名的不爽:“你将身体支配权让给我,我就有了。”
慕烟将汉服的衣领向外拉了拉,重重地吐出来一口气:“怎么回事?从刚才开始我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的胸闷,而且脑子里面还有一种强烈的不详感在作祟。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总感觉会有不得了的坏事情发生。”
“这就是所谓的第六感吧?坏事情?不会是你那个宝贝妹妹出事情了?”
“这就是我最担心的问题。”慕烟使劲咬咬牙,“总有一股危机感的杀气始终抵在我的心口上,似乎随时都能刺穿心脏一样。”
“虽然我没有感觉,但是我还是有必要插一句嘴,权当给你的一个建议。”
“嗯?”
“必要时候,别再藏拙。”
“……知道了。”
“你说莫一凡有学习上的天赋,你何尝又不是?”里慕烟笑了一声,“我先休息了。”
在营地里面,明叶看见慕烟走了过来,挥挥手示意他们在这里。
“我猜……白茗芷妹子没有拦住那几个玩偷袭的刺客,是不是?”慕烟走过来说道,白茗芷是闻舍成员,按照慕烟的猜测对于这种全然不知内情的状况,她不可能下狠手将所有人解决掉,首选肯定是俘虏,要是这样子的话莫一凡经历的那个场景就很容易在这里也重现。
“跑了,明明已经抓住了,但是一阵烟雾后人不见了踪影,你说厉害不厉害?”
“和莫一凡那里一样。”慕烟笑着。
“天道又变乱了。”明叶摇摇头。
“又?”
“没什么,只是一种怪规律而已。”明叶说道,“莫一凡那里没事吧?看来这还真的不是一场普通的露营。”
“只要是天道的任务就从来没有‘普通’过,为了以防万一,从明天开始我们还是再加上一个东边境巡逻的任务吧。”
“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明叶点点头,“两两一组,以保证自己安全为先。”
露营的第四天,正在休息的四个人突然感觉到了从东面传来的巨大术法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