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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经年想自己终于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答案,原来这答案是是这样的。

可笑可悲,那自己这么多年的煎熬、期待都是个笑话,不过是黄粱梦一场一直在自欺欺人,是实实在在的跳梁小丑一个。

原本激烈的争吵因为范衡阳的一句‘对不起’戛然而止。

范衡阳和莫经年彼此对望着、哭着,可谁都没再说话。

莫经年是在等范衡阳开口,哪怕范衡阳再接一句就一句其它的随便什么话,他也就借坡下驴当这事没发生过,当这场争吵不存在,可范衡阳却一言不发。

范衡阳凝望着眼前的莫经年,极力地忍着,强迫自己按住那一颗炙热躁动的心,自己确实时日无多了没办法许给他一个光明可期的未来,所以索性便什么也不说了。

南橘看二人僵持不下便对范衡阳道“殿下,这山上夜雨颇多咱还是早些下山为好。”

范衡阳也想结束自己和莫经年之间这没有结果的对话,故顺着南橘的话道“好。”

“莫公子也早些回去吧。”

南橘知道此时这个坏人自己得做,万不可让范衡阳开口劝说莫经年离开,照目前的情况看,这二人的关系怕是有些悬了。

“南橘你可真是尽心尽责呢!”

莫经年听着南橘的话,讥讽道。

南橘也没因为莫经年的话而生气,只是想拉着范衡阳离开这地方。因为眼下说话做事的莫经年颇有些不管不顾的意味,再待下去怕是不好。

莫经年没阻拦而是转身就朝渺缘斋的方向走了,这一次他比范衡阳先离开,换他留给范衡阳一个背影。

范衡阳盯着莫经年离去的背影,心里期待着、奢求着或者是习惯性地想莫经年回头看看自己,但是这一次莫经年没有,而且这次先一步离自己而去的莫经年背脊挺拔、双脚稳健、行走有力,甚至感觉他还有一种放下了某种东西后的轻快感。清风徐月,郎朗公子莫不就是如此了。

范衡阳一直站在原地直至看不到莫经年的背影为止才离开和南橘下山去。

路过远山斋时特意去瞧了瞧,果然如莫经年所说范理哲和北远遥不在。

范衡阳深深地叹了口气,想着凡事真是难以预料,这世上唯一不变的就是‘变故’。

虽说范理哲和北远遥不在,但是范衡阳也没和南橘夜宿于远山斋,主人不在更是不能不招而入这种行径不是君子所为。

二人还是依照原计划下了山,寻了一件禅房住下了。生了盆炭火后将身上的湿衣服脱了下来架在一旁烤着,没办法因为没其他的衣服可换。

将湿衣服烤上后,范衡阳就上榻睡了脑袋疼得厉害,里面的脑仁儿像快炸了似的。

南橘没说话只是专心地守着炭火盆前的湿衣裳,不时地翻一翻,整个房间除了那盆炭火不时地发出‘呲、呲’声之外再无人音。

莫经年失魂落魄地走回了渺缘斋,他不知这是自己第多少次失望而归,不过好在他已经习惯了从范衡阳口中得到失望的回答。所以他也很快的就调节好了自己状态进门去了。

因为今晚渺缘斋还有刘羽情在,万不能在她面前失态,自己耷拉着脸回去让她这个客人该如何自处呢?

“羽情姐,抱歉啊咱们分别多年后的初次见面就如此怠慢你。”

莫经年进屋后立马给刘羽情道了歉。

这事确实也是自己做得不对,只顾着处理自己的事了,抛下远道而来的客人。

刘羽情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的毛巾递给莫经年道“说好的给我擦头发可不能反悔。”

莫经年闻言更是羞愧难当。下午上山时因为暴雨的缘故上山的路格外难走,莫经年一个不小心差点摔下了山去,还是刘羽情眼疾手快的接住了自己,但是因此刘羽情的胳膊,手都受了伤,虽说不是太严重但是也不轻,像做抬手这些动作还是有些吃力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是。。。。。。我来我来。”

莫经年立马从刘羽情手里接过了毛巾,小心翼翼地给刘羽情擦拭着头发,其实也没什么可擦的了,算算时间从自己追着范衡阳下山到此时再返回渺缘斋中间起码也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怎么说人的头发也干得差不多了,但是既然已经许诺了的事还是得做。

不一会刘羽情的头发全部都擦干了,莫经年停了动作道“羽情姐,头发已经干了,你也早些休息我去西厢房了。”

这渺缘斋就这么大,不好意思说让刘羽情去西厢房处休息自己却霸占主屋的。

“年年,你小时候可不是叫我羽情姐的而是一口一个刘羽情,咱们多年未见终是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