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越千沉的目的,但是谢轻舟却不得不回碎空山一趟,他回了燕姬一句,随后上前对着任衿衿他们说道:“衿衿,坤灵有些事需要我回去,你在这里多待两日,我很快就回。”
“哥,师父,坤灵发生什么事了?”
任衿衿情急之下差点喊了他哥哥,幸好收嘴收的快,谢轻舟看着她,伸出手在她手掌心放下一张符咒:“危难之时可报名,我很快就会回来。”
他没有多说,片刻间身影就消失在了他们面前,任衿衿呆呆的看着自己手心中的符咒,一时之间也捉摸不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如此急匆匆的回去。
“爹娘,那咱们玩,师父应当是有重要的事情,所以才不得不回去的。”
任坤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是,无妨,咱们任家在汴京也有不少生意,衿衿看中什么了,爹都给你买。”
任衿衿扑过去抱住了任坤的脖子:“爹爹最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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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空山内,谢轻舟赶回来的时候,越千沉正坐在树下喝着茶,一旁还站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
“魔尊回来了?”
哗啦一声,扇子打开,越千沉摇了摇看向谢轻舟。
“不知妖王造访本尊的碎空山是有什么要事吗?”
谢轻舟走过去坐下,一只手伸出端起一杯茶,越千沉笑了下,扇子点了点身旁的小少年:“糯糯,你来说。”
正埋头吃糕点的小少年抬起头看向谢轻舟,含糊不清的开口:“我,我才不是......”
谢轻舟将另一杯茶推到他面前:“吃完再说也不急。”
糯糯就着茶水咽下去了那口糕点,这才说:“我才不是来救你的,要不是为了菡萏姐姐,我才懒得给你算命。”
“糯糯的娘亲是天界掌司命殿的仙子,如今我们是来替她跑一趟的。”
越千沉出声补充了糯糯的话,糯糯哼了一声说道:“简单来说,你的命格簿上后半本已经全部变成了空白。”
“所以?”
谢轻舟反问了一句,糯糯将手放在脖子处,比了一个死的动作:“当命格簿变成一片空白的时候,就代表那个人要死了。”
“再简单点说,就是你要死了。”
糯糯的话可谓是丝毫不客气,虽然他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菡萏姐姐,可是娘亲说了,菡萏姐姐已经不在了,但是她希望魔尊和另一个姑娘可以活下来,好好的活着。
最先发现命格簿变了的是他,他当时很犹豫要不要告诉娘亲,因为私自泄露命格簿是要受天罚的,可是他想到了娘亲的话,最终还是将命格簿的事情告诉了爹娘。
“破解之法?”
谢轻舟的手紧紧握着那个茶盏,他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只能凭着本能问了一句。
越千沉抿了一口茶答:“此间无解。”
“所以,这是必死之局?”
谢轻舟抬起头看向他,糯糯哼了一声说道:“有人可以救你,但是她如今还没有恢复记忆,自然不知道怎么救你。”
大人就是麻烦,总喜欢说这些高深的话。
“衿衿?”
谢轻舟嘴里吐出两个字,糯糯点头:“就是她。”
“你也不要老是用自己去滋养那片魂魄啦,那片魂魄已经被你养的很好了,只需要等待合适的时机就能和她的灵魂融合。”
糯糯还是没忍住的提醒了谢轻舟一句,谢轻舟看着他,随后别过了目光:“我知道了。”
他们命不久矣,此局唯有任衿衿可解,那他就珍惜点自己的命,等她来救他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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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任衿衿三人在福来客栈歇息,所幸任坤产业做的够大,在汴京也有不少分号,吃喝玩乐倒是一应俱全。
只是任衿衿百无聊赖的撑着下巴看着下面的行人,谢轻舟不在,她一时之间还觉得有些不适应。
想着想着就没有注意到,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有人停住了脚步抬头看向她。
“团团?”
许季文惊讶的声音响起,任衿衿的思绪这才被拉回,她低下头,对上了许季文看过来的目光,许季文脸上露出笑容走进了客栈内。
任衿衿赶忙出去叫上了任坤和江盈,等许季文走进来的时候,任衿衿已经带着任坤和江盈坐在了大厅内。
他脸上的笑意停顿了下,随后走到他们这边:“任伯父,任伯母。”
任坤站起身来引着许季文坐下:“是季文啊,来来来,坐。”
许季文谢过了任坤,坐在了任衿衿对面,他刚要开口,一旁就传来了贺疏落的声音:“夫君。”
她在丫鬟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走来,似弱柳扶风一般,任衿衿看着她,贺疏落已经对她没有什么太大的敌意了,含笑的看了她一眼。
“是任伯父和任伯母啊。”
贺疏落熟稔的样子很是自来熟,许季文在看到她的那一刻,脸上的笑意就彻底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她一坐下,场中的气氛就变了,许季文说了两句话后就想带着她离开,贺疏落笑了笑:“是我打扰你们了吗?”
江盈露出一个尴尬的笑,马上说道:“没没没。”
“贺小姐,季文哥,我和爹娘还要去看汴京的花,恕不奉陪了。”
任衿衿看着这场景,站起身来说了一句,她拉住了江盈和任坤对着两人说了一句告退便离开了。
“季文,你是在怪我吗?”
贺疏落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心里满是苦涩:“从前我想,若是我们成了婚,我总能让你爱上我,但如今,我想明白了,不爱就是不爱。”
“明日,我会归还婚书的,许季文,我放过你了。”
将茶水一饮而下,她站起了身,却在转身的时候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许季文这个人向来吃软不吃硬,只能以退为进了。
许季文坐在原地,看着一瞬间就空了的地方,他喊来小二上了一壶酒,心如乱麻。
被任衿衿拉着走出来的任坤松了口气:“哎,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到季文,倒是不如从前那般亲切了。”
“许是人都会变吧,不过爹,你还想把我推出去呢,我让你们来汴京,你不来,你那个时候是不是在想要跟我撇清关系?”
任衿衿叉腰看向他,一副我生气了样子,任坤连连讨饶:“好闺女,就饶了爹吧,好不好。”
“那爹,以后可不许这么想了哦。”
她看向任坤,笑了下,任坤无奈点头:“爹以后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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