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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楼梯蜿蜒向上,是一个环形,走了不知道多久,就在众人有些头晕眼花的时候,这条楼梯终于没有了尽头,出现了一个平台。

“天,这楼梯要是还走不到尽头,我都要被绕晕了。”

江竹苡扶住了楼梯的扶手,只感觉自己有些眼冒金星,她甩甩头,但是对堕铃的感应却是越来越强烈了。

“堕铃,好像就在这里了。”

她踏出脚步走到了这平台上,任衿衿也跟了上来,走上这平台才发现,这个平台原来这么大,足足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而不远处有一个蛇形的雕像,在它蛇尾的位置,有一株五彩斑斓的花朵,便是堕铃的样子。

那花朵被雕像的蛇尾环住,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变换了模样,变成了一朵长相平平无奇的花朵,若不是亲眼所见,几人还以为这话只在那百草奇闻录里出现过一样。

“看来这就是我们要找的堕铃了。”

陆云谦说了一句,可接下来发愁的便是,堕铃是找到了,该怎么取呢?看样子那蛇形的雕像便是这堕铃的守护者,他们有些担心若是去取堕铃会遭受到这雕像的攻击。

“我去试试。”

苑烜说了一句,然后还没等任衿衿反对,就迈开了步子朝着堕铃而去,小巧的花朵随风晃荡了下,苑烜咽了下口水伸出手。

“何人!”

他还未碰到那堕铃,就被蛇尾给弹开了,随后雕像化作了一个男人的模样,半空中,他眼睛狭长,泛着血红的光芒,仔细一看那眸子竟是血红色。

这是一个人身蛇尾的男人,他手中握着那株堕铃垂眸看向苑烜:“为何摘我仙草?”

虽然长相极具攻击力,可是他的嗓音温和,皱眉看向几人,苑烜收回手对着他行了一个礼:“无意冒犯,只是这株仙草,我们有用,所以才来取的。”

听到苑烜的话,男子微微降下了身子:“所有人都说这株仙草有用,但是没有一个人拿得到,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对本君说真话。”

他将目光对上谢轻舟,勾唇一笑:“告诉我,你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八宝琉璃。”

任衿衿站到谢轻舟面前,隔绝了那男子看向谢轻舟的目光,她很不喜欢他的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件有用的商品一样。

谢轻舟看着她护在自己面前的身影轻笑了下,她总是这样,觉得他是什么需要保护的人,罢了,这一次就让她做个大英雄。

“哦?原来是空空那家伙。”

男人了然的笑了笑:“那家伙肯定说是他离不开那洞府,所以才让你们来取堕铃的吧。”

他似乎对那只小灵墟兽很熟悉,语气也满是宠溺,说完后,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它可不是离不开洞府,是它打不过我,所以才拿不到堕铃,仔细算来,你们这是被它骗的第一千零五人了。”

说完后,他飘回了刚刚的位置:“那我也不为难你们,既然是为了八宝琉璃,向来外面应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但是你们要和我玩一个游戏。”

几人抬头看向他,只见男子将堕铃放入胸口问道:“如何?”

陆云谦站出来反问道:“什么游戏?”

“我这人平生最爱听有趣的事情,只要你讲的事情能把我逗笑,我就将堕铃交给你们,你们有五个人,那便一人一个机会,五次机会全用完还是没能令我展颜,便是游戏失败,堕铃自然不会交给你们。”

他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伸手示意:“来吧。”

任衿衿看了看他们这边的人,陆云谦常年一张冰山脸,让他说趣闻,还不如指望他自己能先笑一笑,再看谢轻舟,得了吧,她都怕等会儿游戏结束,他直接上去跟这个男人干架。

苑烜有些小老头的正经,不过他之前下山做任务,应当见识比较多,可以试试,衣衣的话就算了,小姑娘太容易害羞,她在脑子中想了想,要不她讲个笑话?

“他们几人都不擅长讲趣闻,但是我的趣闻很多,不知能否由我一人来讲?”

想了想,任衿衿决定将这个活揽过来,与其白白浪费那几次机会,还不如她多试试。

男人将她上下打量了下,还没仔细看,就接收到了一旁一道如寒冰一般的眼神,他转头看去便对上了一双和他一样的眼眸。

他收回视线点点头:“允了。”

听到他的回道,任衿衿转过身对几人说道:“如果你们有好笑的事情,可以告诉我,没有的话,我就即兴发挥了。”

“和他多说什么,又不是打不过。”

谢轻舟拉过任衿衿的手,想到那个男人刚刚看向她的眼神,他就有些恼火,想挖了那个人眼睛,让他再这样肆无忌惮的看着她。

但是若这么做,他又担心任衿衿害怕,想了想也只能这么说了。

“若是他一气之下销毁了堕铃,我们可就拿不到了,到时候灵墟兽可不会将八宝琉璃给我们。”

任衿衿说完后看到谢轻舟有些不好的脸色,她安慰道:“如果真的不行,那就只能拜托阿舟了,到时候阿舟再去揍他,怎么样?”

谢轻舟嗯了一声,算是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这个说法,当着众人的面任衿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不过在转过身的时候,她拉住了谢轻舟,速度极快的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吻然后小声说道:“回去再补你亲亲。”

说完后她就要松开谢轻舟的手,没想到,谢轻舟拉住了她反问:“说谎的小孩可以会被惩罚的。”

“你听到了?”

她睁大了眼睛,谢轻舟笑了下颔首示意她:“我们可都是修行之人,不光我听到了,他们也听到了。”

听到谢轻舟的话,任衿衿转过头去,只见几人羞红了脸,见她看过来纷纷转过头表示自己没看到。

“咳咳,几位,还想拿这堕铃吗?”

面前的男人也咳嗽了两声,提醒他们,任衿衿红着脸上前,试图忘记刚刚的社死现场。

“我来。”

她摇摇头,思索了下开口说道:“一条蛇和一条蜥蜴争论一幅画,蜥蜴说:“这画的是我,有腿的。”

蛇说:“这画的是我呀,画蛇添足。””

讲完后,任衿衿觉得场面一度有些冷,她看了看问道:“不好笑吗?那我再换一个。”

“小师姑,它好像不是不好笑,是有一点点,冷?”

斟酌了下,江竹苡出声说道,然后任衿衿便看到他们扯出来的一丝笑,那一刻她突然想刨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谢谢,这个社死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