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公公升职是不假,但父子俩早就不对付。
江潮走到这一步,是实打实战绩,用满身的伤痕来换回来的。
映射他靠亲爹提拔,还把父子俩的名字都安到负面人物身上,这谁能顶得住?
而且听先前那姑娘的话。
现在好像有很多人,都在私下谈论着呢。
本来是想瞒着叶穗,不想让怀孕的人操心,但都说到这份上,已经瞒不住了。
“现在流传最多的版本就是,你公公现在当了公安部大官,他就想提拔自己儿子。
给他当个首都的公安局长。
又或者是安排到自己手里,去公安部里任职,最后老的退休了,小的继承职位。
还说大清都灭了,咋还有人搞官位继承这一出,反正影响可不好了。”
叶穗简直气到跳脚,这些观众是傻的吗?
就这么以讹传讹下去,即使江潮真的光明磊落,也要被这些谣传带坏了名声。
这不跟后世搞饭圈文化一样,听风就是雨,用这个来搞臭他?
三人成虎的威力,她并非不知。
“这个话剧的编剧是谁,找出来,我要见他!”叶穗生气不行,不能这么罢休。
贺佑此时还是比较理智的,“刚才我们去找负责人了,对方说编剧创作的时候,确实不知道有这点巧合。
他现在去外地出差,也没办法直接修改剧本,而且,如果真的改了,不就证明这事有猫腻?
这倒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去他娘的巧合吧!
叶穗正想法子时,江潮揽住了她腰。
这些人里,就他面色如常,甚至还安慰大家。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明眼人都能看出对方目的为何,我们何必着急上火?
但就是一群跳梁小丑,为他们气坏了身子,更不值当。”
叶穗还怀着孕呢。
大家都气急败坏,唯独他一人云淡风轻,见叶穗掉了金豆豆,还开玩笑帮她擦掉泪珠。
“不过这倒是件好事。”
叶穗都气疯了,他还说什么好事!
在场几人跟她同样想法,江潮不会是被气得失去理智了吧?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次目标是我,但为了搞臭我名声又是为何?是因为对方害怕,忌惮我。
无风不起浪,根据传言的内容分析。
我的奖励迟迟没下来,那估计不是首都的局长,就是传闻中公安部某单位的缺儿。”
对方就是想掀起舆论,让他不能升官,但殊不知恰恰因为这个,让江潮看出了异样。
怎么能不开心呢?
不管到哪个职位上,他都调到首都了,能陪着老婆孩子,不用孤家寡人,这不是天上掉馅饼?
“先别高兴太早,这个话剧这么火,谣言流传速度更是快,要是上头害怕民怨沸腾,也怕你爸包庇你,压下你的调令咋办?”
人家江耀安,冯飞的都下来了,就他的没消息,还没尘埃落定的事,随时都可能改变。
叶穗的话提醒了他。
“你们先回去吧,今晚别等我。”
他得去找老领导探探口风。
看着他背影,阿米娜有点不解,“你们说,这谣言是谁传出来的?江潮他有把握吗?”
这谁知道呢。
因为听到不实消息,外加没看到跟叶穗酷似的姑娘,回去路上都挺不开心。
谢兰也在道歉,昨天还在团里,咋今天就找不到人了?
搞得好像她在撒谎似的,知道实情的叶穗还安慰了她几声,说自己相信她。
幸运的是,他们刚出剧院不久,就看见一个姑娘站在路灯下,抱着电线杆不知在做什么。
先前大家都没在意,但在靠近后,阿米娜就惊住了。
快速扯着贺佑衣裳,“快看,又来一个叶穗!”
谢兰猛地抬头,几丈开外那女同志,不是他们此行要找的女同志,又是谁!
温琳琅也被这番动静吸引,啧啧称奇。
年龄相仿,身形相似,几人看看她,又看看叶穗。
先前一直不相信的几人,在看到真人,也不得不发出一声感慨,“真是太奇妙了。”
本来想跟人打招呼,但叶穗想到那姑娘内敛社恐的性子,就打消了念头。
大晚上的一个姑娘家在外不太安全。
但想到这边距离剧院几步之遥,那里面有宿舍,估计没关系,就互不打扰地离开。
但是想归想,现实归现实,几人还没走远呢,就有俩男的,摇摇摆摆朝人姑娘走去。
贺佑担心他们没安好心,一直盯着他们。
这场面,一看就是醉酒男人欲对落单的小姑娘图谋不轨。
哪个年代都有劫财劫色的意外,别说认识人家,就算不认识,也得出手相救啊。
“快去救人!那女同志可是柔弱得很,可别让他们吓坏了人姑娘。”
叶穗怕知道她胆小,怕她被吃豆腐,留下心理阴影,紧张到不行。
而后又叹了口气。
江潮也是,啥时候去找领导不行,非得大晚上。
留下他们几个,孕妇就是伤员还有小孩儿,你说这对决起来,胜算也不大啊。
这种事,公安不可能袖手旁观,贺佑还没出手,就被阿米娜拦住。
那俩爱打抱不平的姑娘抽走叶穗手边的砖头,示意胡玉州保护好叶穗。
彼此看了对方一眼,迎面而去。
太多的担忧跟不安在胸口盘旋,叶穗小心二字还没喊出来。
接下来一幕就让她瞠目结舌!
那个,说话都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胸口,社恐跟蜗牛有一拼的姑娘。
此时,竟然跟少林高僧附体一般,伸出细若的胳膊,一扯一扭再一推,那率先不老实的男人,就被她推了个踉跄。
见同伴被打,另一个喝醉的,挥拳砸来。
电光火石间,谁都没料到,那姑娘推开琳琅,双手在阿米娜肩上撑了一把做助力,继而身子腾空飞起。
一个劈腿从上而下,直接将他劈倒在地。
这还不算完,最开始被她推倒在地,摔了个屁股蹲的男人也是硬茬。
疼痛让他清醒,毕竟刚才头晕目眩,没看清楚腿劈下来的样子。
骂了同伴一句孬种,又冲上前。
可惜他话说太早,紧接着,叫嚣的男人跟条抛物线似的,直直落到叶穗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