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剁成馅,加点葱末,调料熟油一浇,馅就成了,她盘馅时江潮就在擀皮,这人水平不行,擀出的皮薄厚不均,大小也不一样。
他能帮忙叶穗就很开心。
就他一个人吃,叶穗还包了五十个,满满两大盘子煮出来,香味扑鼻。
她中午吃饱了,还是被人喂了几个,确定她不吃了,江潮才把剩下的包圆。
连轴忙了两天,江潮一共睡了不到五个小时,此时吃饱喝足难免要打瞌睡。
午后太阳正好,他沾上枕头鼾声响起,洗好碗筷的叶穗也被感染,直打呵欠。
想着下午没什么事儿,脱了外衣睡在他旁边。
刚开始两个人距离还挺远,但后来逐渐靠近靠近。
他怀抱像个暖炉,大冬天抱着别提多暖和,叶穗无意识滚到他怀里,渐渐也进入梦乡。
等到再有知觉时,是脸上麻酥酥痒痒的滋味,她伸手去拍惹人厌的苍蝇,刚有动作就被人抓住,马上就是更加密集的吻袭来。
睁眼,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江潮见她清醒,眉眼都是快乐。
今天他原本是没什么想法的,谁让她自己送上门的?
叶穗昏昏沉沉时察觉到不对劲,想挣扎吧那人呼吸已经急促起来,这会儿已经五点钟,他们七点还得出门。
她边推边好声劝他。
但他说时间来得及,就开始攻城略地,叶穗被折腾着也赌气不拒绝了,反正是他出力,只有累坏的牛,没听说过有耕坏的地。
察觉到她的妥协,这人更起劲。
甚至还从窗头柜里掏出并不陌生的东西,那不是苏菲送给她的套子吗?
他从哪儿翻出来的?
很快她就没思考的时间了,白天比夜晚多了些隐秘跟刺激,江潮亲吻的力道很大,这次没那么着急,可能是存有讨好她的心思。
这人温柔很多,直到叶穗眼神迷离时,才放纵自己,江潮这人面容俊朗,身材撩人,有时候即使关键时候,都保持着冷静严肃的面容。
今天她没有上次那么羞涩,凭借外面还未全消散的日光,看清楚他的面容。
叶穗其实从他小心翼翼动作中,读出了他的恐惧跟害怕,他怕自己跟江家其他人一样,为了别人抛弃他。
搂住他的脖子,叶穗承诺道,“只要你乖,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一句话成功将他伪装击败,也如她所想那般,他的忍耐也到了极限,再正经的人心里都藏着野兽,有着想亲手将美好打破摧残的潜在本能。
江潮确实是这么做的。
快感跟潮水一般汹涌而来,男人有了技术又有了质量好的设备,跟她有了从未有过的距离,他的耐性从来都是好的。
叶穗甚至觉得自己失了声,像在云端又像茫茫大海不断被惊涛骇浪击打的扁舟,许久才从喉咙里漫出尖叫。
随即又被人吞了回去,两手无助的攀上他劲瘦的后背,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颤抖,呜咽以及强劲的电流冲刷着四肢百骸,延绵不绝朝脑海攻击。
这段时间里屋子里像往常一样静悄悄,但床的吱呀声,隐忍的被人吞进口里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持续了好久。
人都是在实践中弥补不足。
江潮在这上面的钻研程度,令人称叹,等到他餍足时,指针已经到六点半。
叶穗像是煮熟的螃蟹,两眼无神的望着墙顶,嗓子哑了,脸上还残留着泪痕。
等到人给她擦拭穿衣服时,她有点担心以后怎么办。
除非他削减自己的能力,又或者是叶穗提升自己体质,不然往后她还有好日子过吗?
江潮这人跟无数老牌国人一样,一切都以自己国家东西最好,但眼下用过资本主义的东西后,不得不承认双方差距。
身上疼,还没劲,跟娃娃似的被他收拾好,叶穗揽住人腰,“我能不能不去?”
江潮眼前一亮,“行啊,你在家等我,我打个招呼就回来陪你。”
他那点心思谁不清楚啊,叶穗突然放开人,殷勤整理自己,“我忽然又可以了。”
“真可以?不行的话别勉强自己。”叶穗拍掉男人作怪的手,今晚她是绝对不会住在这。
…………
大礼堂上下两层,是几年前几百个工人,在参加工作之余,花费两年时间建起来的。
灰色墙檐,枯萎的爬山虎,放风筝的孩童,还有大喇叭中传出的激情昂扬的歌曲,是鲜明的时代记忆。
今晚是市局公安给新领导接风的好日子,占用的会场是二楼。
但主人公还没到,一楼负责人跑上来,又惭愧又讨好的跟他们商量,说能不能把活动凑一起来办。
他们单位筹划许久,给几个单位年轻男女牵线搭桥,让他们接触接触。
横幅拉出来了,人也都快到场了,音乐也放起来了,可谁知道那么美好的会场,会停电!
黑灯瞎火的咋跳舞,咋培养感情,定好的日期又不能反悔,这不就来二楼询、问了。
公安们一听,还有这种好事?
相亲的女姑娘都是好单位出来的,他们中间还不少光棍,机会送上门了,放弃了不是傻?
一个个点头如捣蒜,甚至还有迫不及待去一楼会场搬东西,至于新领导的接风宴,已经被他们抛到九霄云外。
江潮刚进大礼堂时,还被一楼的黑灯瞎火吓一跳,几个工作人员急得团团转。
电工还没来,也不清楚是跳闸还是保险丝被烧断。
为人民服务的性格让他不能视若无睹。
背着修理箱,跟叶穗交代让她先上去,自己一会儿就来。
叶穗点点头,听着楼上欢声笑语,感慨他新同事们果然豪爽,顺着光亮推开那扇门。
等她进去后,满场的欢声笑语像被按下暂停键,瞬间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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