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转后,重量压在身上,两人体型差距大,江潮扑过来几乎将她肺里空气全挤走。
我的老天爷,这是啥福利?
惊讶声未出口,嘴就被捂住。
拉灯绳,撑开被子包裹住二人,他动作一气呵成。
做完这一切后脚步声以及带有惺忪睡意的声音由远及近。
“大晚上,你屋儿怎么这么吵?”
是丁鸿阳的声音。
叶穗想起,她刚进来时没关门,二人又闹出点动静,住在对面的他听见响动,所以才一看究竟。
半夜三更黑灯瞎火的,孤男寡女在一块说不过去。
这也是江潮心虚掩藏她的缘故。
被子下叶穗蜷缩身子贴在他胸口,两人紧贴着,热度源源不断从相连部位连接。
耳边是快得跟打鼓似的心跳声,叶穗两手正好碰在他硬邦邦的腹部,估计觉得这个位置尴尬,抽手反抱住了他腰。
叶穗动作意外又大胆,手臂下的身躯一震,男人竟闷哼出声。
丁鸿阳没等到回应,又在黑暗里听见诡异声音,摸索着就要开灯。
只要他再往前再走两步,就能凭借月光,看见床上不同寻常的隆起。
江潮忍住身体异样,硬着声音,“你听错了,什么动静也没,回去睡吧。”
丁鸿阳不疑有他,摸黑到门口时,嘟囔着,“江潮你屋里有股熟悉的香气。”
俩大老爷们说啥香气不香气,江潮一鞋子砸去,“大晚上你发什么疯!”
别看黑灯瞎火,江潮准头不错,把他撵走后,屋内恢复平静,江潮一把掀开被子,大口喘息着。
新鲜空气涌入,叶穗也在大口呼吸,趁着屋内月光,看见江潮此时额头汗水淋漓,剧烈起伏的胸口。
她在打量别人,不知自己在他人眼底是多美的风景。
乌黑长藻似的黑发倾洒在床单上,一双明亮的大眼盛着细碎的光,搭配着阳春三月般细腻洁白的面孔,简直娇艳欲滴。
叶穗最漂亮的就是这双眼睛,圆润漆黑,像两颗葡萄,鼻尖跟眼尾勾勒着淡淡的粉红。
尤其是在刚才那种动作下,衣服有些凌乱,精巧的锁骨跟肩头若隐若现。
黑白交缠跟对比下,勾人心魂,美的明艳又张扬。
江潮喉咙滚动得厉害,理智跟欲望在疯狂地博弈。
原先以为她跟别人一样,空有一张皮囊,江潮见过不少好看的,自然不会被这幅模样所勾引。
但是相处久了,这人皮囊之外的不断打动他。
真诚,善良,炙热,明媚。
一颦一笑,也能勾起心中涟漪。
静悄悄的,屋里只有二人交缠的呼吸声,空气温度一截一截地爬升,那双坦荡清澈的眸子里逐渐带上笑意。
“你还在生气?”
江潮侧头,“咱俩是不是该拉开距离?我跟你相差八岁,有那么大的鸿沟,你青春大好时,我已经成个糟老头子了,咱们在一起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叶穗听得耳熟。
这不是她刚刚拒绝小胖孩儿的说辞?
等等,江潮现在的行为,是不是在害怕,他迟迟不跟自己确定心意,是不是也在顾忌着二人的年龄差?
正要开口询问时,余光瞥见对面门外有影子逐渐靠近,糟了,刚刚只顾着说话,没及时关门。
千钧一发之际,扯着他胸口衣服,将他朝自己压下。
电光火石间,拉上被子将二人遮盖。
去而复返的丁鸿阳揉眼进来,“咱们明天啥计划,是起早就走,还是重新租下车皮北上帮她把药材卖了?”
被窝里,那二人鼻尖对着鼻尖,嘴唇只有几厘米,灼热的呼吸彼此交缠,江潮只要再差一点点,就能亲到她了。
他喉咙翻滚得更加厉害。
“明明天的事!”
声音沙哑低沉得厉害,丁鸿阳还要再问时,不客气的声音已经传来。
“出去!”
丁鸿阳嘀咕着,不就是打扰了一会他睡觉吗,用得着这么生气。
脾气上来后了,气哼哼离开。
确定他走了,江潮一跃而起,三下五除二将插销插上,叶穗坐起来,还在惋惜时,那人已经逼在她面前。
江潮此时表情通俗易懂。
他在犹豫退缩挣扎渴望。
这个娇嫩的刚年满十八的姑娘,是春天枝头的新绿,是这个千篇一律世界上鲜活灵动的绚丽色彩。
她俏生生,白嫩嫩,眼眸里从来没有阴谋、黑暗,全部是坦诚明亮。
年岁的鸿沟,双方的家庭差距,以及她的神秘之处,无一不在威胁着江潮。
让他害怕。
但别管多勇猛理智的人,他都有胆怯跟昏了头的时候。
这会儿,失而复得的喜悦,男人骨子里卑劣的欲望驱使着他,让他亲上去。
像上两次一样,将她的腰揽到怀里,融入到身体中。
他的变化叶穗自然是看在眼里。
看出他的挣扎跟喜爱,犹豫跟退缩。
叶穗也不主动,就这么看着他。
这种事,总不好姑娘家一直主动,她想跟他好,就要让他突破自己心中禁锢,迟疑。
感情是相互的。
只有他从怪圈里跳出来,坦诚相对,二人才能修成正果。
她坐得腿麻,稍一动作,对方也有了动作,高大身躯弯腰,黑影笼罩住她,叶穗只能听见对面扑通扑通,在黑暗里格外响亮的心跳声。
感受到她的笑容。
对方热烈。
他的唇火热,即使有了两次经验,却还是生疏,他一手捏着她下巴,一手揽着她腰。
唇畔相连,细细摸索着唇形,小小的试探,再到辗转缠绵,从轻到重,从舌尖到唇齿,他在不得章法地勾缠着对方。
微扬头,叶穗轻轻张嘴,那个不得其法的男人侵入其中,肆无忌惮地抢夺她的空气。
感受到那人睫毛煽动,江潮从没有这么刺激惊险的体验。
这种他主导的姿势,让他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满意。
她的配合,极其满足男人的征服欲,身子被越扣越紧,身上的温度也在节节爬升。
夜深人静,四下无人,他怀里是最美好的姑娘,在这一刻,江潮整颗心都在剧烈跳动。
砰砰砰,砰砰砰,他觉得这样不好。
但理智完全无法控制身体。
不知不觉,他把人压在床上,炙热滚烫的唇也从唇滑到下巴再到纤细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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