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穗说完,女人嘴咧得更大。
马红梅又要喷火,被她制止,只能把怒气憋在心里,这丫头,咋四六不懂!
叶穗没理会她的小情绪,笑眯眯问道,“婶子,还有啥工作没安排?”
王海霞笑意更甚,这才对嘛。
“一个是打扫火车道,一个是清扫厕所,我是负责人,所以就我跟你妈没选了。”
“王婶子高风亮节,真是我辈楷模。”
叶穗一脸涉世不深,无辜单纯的夸赞。
王海霞乐得险些找不到北,摸出俩纸团,“你们母女一条心,谁选都一样。
这俩纸团,一个写着扫厕所,一个是扫铁路,咱们分别选择,谁选上就是谁,好吗?”
“好!”
“我是大人,先让着你选。”
这一句说完,人群里满是对她的赞叹。
孟玉兰跟叶家不对付咋了,两人是妯娌又如何,人家又不是故意刁难叶家。
这不抓阄都让着小辈呢。
在紧张的氛围中,叶穗毫不在意地挑出一个。
“好,那剩下这个就是我的了,叶穗,你先选的,你就先打开吧!”
王海霞精明的脸上满是诱导。
“好!”
叶穗笑眯眯地把手里的纸团打开,旁边的人还没看见时,又撕得粉碎。
王红霞笑容僵硬。
“上面写着我家扫铁路呢。
哎呦,我一开心就撕了,不过没事,我撕了没关系,婶子你那纸团不还留着吗?
你打开,咱们看看,你对立的那个,不就是我家该干的吗?”
这种手段,哄哄外人好了,还来骗她,笑死人了!
她说俩纸团两个选项,还让自己先挑选。
其实为了万无一失,那俩纸团都写着一个选择,那就是扫厕所。
这也是为何那人让她先打开的原因。
一旦她听话了,当着大家面打开,扫厕所的工作直接落到她妈头上。
谁还有心思检查她抽到的是什么?
可惜她偷鸡不成蚀把米。
自己先下手为强,撕了一张,那大家求证时,对方手里的那一张,就足以让她有苦说不出!
“开啊,开啊!”
面对众人催促,王红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海霞,你别是心虚什么吧,呆站着干啥?”
骑虎难下,王红霞咬牙打开。
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扫厕所!”
哼,小样,还跟我斗!
“哎呦,婶子你运气可不太好啊。”
叶穗抱胸,啧啧啧地发出遗憾声。
不对,不对!
王红霞想起先前她种种举动,猛地抬头。
什么同意她的建议。
为啥又故意撕了她的结果。
这丫头早看出来自己的把戏!
那她还像逗狗似的耍她!
叶穗不理会对面女人心中如何激荡。
落井下石道,“婶子,辛苦你啦,像你这么负责的人,肯定不会把这活推给别人吧?”
给她戴个高帽子,让她找人帮忙都不行。
啥叫得了便宜还卖乖。
啥叫嘴甜心黑。
这丫头诠释得淋漓尽致!
叶穗不理会对面仇视的目光,笑眯眯跟她妈道。
“妈,我爸下班了没?我写的文章登到省报上了,走,回去开心开心呀!”
叶穗算是直接承认了上报的是她。
人群又爆发了一阵小的轰动。
李红英接过报纸,看着上面闺女的名字,喜笑颜开。
“回家!”
她今晚要给闺女做好吃的,要好好庆祝庆祝!
这天晚上,叶家门庭若市。
别管熟不熟,关系近不近,全都来这凑热闹。
话语里满是恭维不说。
还有好些人打听着叶穗有没有对象。
话里话外想给她介绍对象。
对此,她一概不理。
打发走他们后,对上那两张渴望面容。
叶连山搓搓手,“我听有几个小伙儿条件不错,要不,咱们先见见?”
“打住,打住,我还小,着什么急,这个话题就此结束,我去写材料了。”
让她这么早步入婚姻坟墓?
那不可能。
这玩意得看缘分什么时候来。
…………
天儿一天凉过一天,一早她妈就给蒸上豆包。
红豆跟红枣是昨晚睡着就煮上的,熬了整整一晚豆子跟枣肉都开花了。
放上白糖搅和均匀,再用发好的白面包上,这种豆包,她一顿能吃仨。
吃得饱饱的,叶穗拿着昨晚赶工来的稿子,美滋滋地来上班。
可能是昨天受的夸赞太多了,唤醒了她稀薄的责任感,到办公室了,竟然就她一个人。
算了,先修修稿吧。
意外的是,刚拿起笔呢,就发现桌上摆着一个的木盒。
那盒子上面还贴着个字条,写着叶穗收。
是给她的?
谁放着的?
思来想去没个头绪,她没任何怀疑地,打开了盒子。
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
血色唰的一下散去。
她惊叫着扔了手里的玩意!
叶穗做梦都想不到,里面会是这种东西!
打开盒子,里面的血腥东西,猛不丁地跃入眼帘。
盒子里装着的,分明是一条死蛇,跟一只死老鼠!
而且那蛇好像是在吞老鼠时,被打死装在盒里。
扭曲刺激的画面,让她一阵阵干呕。
试问哪个姑娘家能接受这样的画面?
以前别说接触那些玩意。
就算在电子设备上不小心瞥见,她也会飞快地划走。
想到刚刚还用手摸了那盒子……
叶穗真的吐出来了。
盒子扔了,一张信纸轻飘飘地落到脚下。
那纸张沾着血迹,写字的人力道极大,笔尖都划破了纸张,承载着主人无法发泄的怒意。
“叶穗,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加恐吓!
叶穗惊叫着跑出去……
…………
自打到这个时空后,叶穗过得太顺风顺水了。
工作,荣誉,钱,但凡是她想要的,好像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
但是,老天可能是看不惯她这么幸运,所以总要弄些周折给她。
事情发生后已经三个小时了。
叶穗不敢回办公室,在同事大姐们的陪伴下,坐在一楼。
此时的她神色惶恐,耳边听不见任何声音。
刚刚的画面太恐怖,太可怕。
不让自己回想,但那满是冲击力的一幕,还是窜到脑海里,
能吐的都吐了。
但只要想到那个画面,胃里还是一个劲地翻涌。
工会楼里,三三两两的同事,围坐在她身边,低声安抚着她。
也就在这节骨眼上,一大堆凌乱的脚步声传来。
钱秘书引着好几个公安走了进来。
嘴里还在说着这次的事情。
他着急啊!
这马上要到叶穗上台演讲的日子了,突然出了这个岔子。
而且,那张满是仇恨的纸条,让人看见就不寒而栗。
对方要是真的下手,她真出个什么意外……
谁能承担啊。
“江公安,贺公安,冯公安,证据都在这了,有什么要问的,我们都配合,请你们一定要保证我们职工的安全!”
江公安?
浑浑噩噩中,熟悉的名字飘进耳朵。
江潮吗?
他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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