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一个人,没有别人。”
余元嘉的话让余国公差点气死:“你再说一次,你这两天不在家去哪儿了?”
余国公是知道余元嘉去给容王送画册了,但是他一点没往萧胤寒身上想。
毕竟那位的性子,不把他打一顿就好了,怎么可能和他待两天。
忽然想到什么,他眼睛一亮:“你是不是和容王呆在一起?”然后气恼了他,被关起来了?
余国公的话让余元嘉心头一凉,下意识的否认:“怎么可能,容王是什么样的人老头你不知道吗?怎么可能和在一起。”
余国公本来觉得不可能,听他这么说也算不上失望,但是生气:“那你到底去哪儿了?说清楚!”
我不能说!
余元嘉挣扎躲闪的表情落在旁人眼中,大家目光充满探究。
“再过两天就好、再过两天就知道了。”他只能这样说。
容王定下的时间就在这两天,到时候自然就能证明他的清白了。
而且更重要的,若是让他爹知道自己“出卖”了百花谷给别人,他一定不会同意。
少年低着头,那知错就是不改的模样简直气死个人。
余国公刚要吼她,就听到惊慌的女声响起:“小姐啊!”
本就体弱多病的林月婉经历这一遭,直接吐血晕了过去。
余元嘉也吓到了,慌道:“老头你相信我,不是我做的!现在先叫大夫来救人啊!”
“那你就说清楚你去哪儿了!有谁能证明!”余国公吼道。
而他这么一吼,余元嘉一抖,表情迟疑的想要不要让他爹借一步说话。
却不成想,他纠结的表情正好落入身后继夫人眼中,直觉告诉她,不要让他开口最好。
“婉儿,婉儿啊!是表姑姑对不起你啊!你自小父亲就为国效忠死在了战场上,表姑姑接你过来,本是为了要照顾你,如今却发生这种事!我怎么对得起你爹娘的在天之灵啊!”
继夫人悲痛欲绝的声音清楚的传入在场所有人耳朵里,余国公表情一僵,猛地一脚踹向面前的余元嘉:“混账东西!”
少年膝盖一下就拄到了地上,疼得他面目狰狞。
余国公却看也不看一眼,直接道:“来人给他绑了,关进柴房!没找到凶手之前,不许放出来!”
继夫人哭声微滞,心知丈夫这是打定主意保护儿子了。
她也不多说,边哭边指挥婢女将侄女抱进屋去。
余元嘉硬是撑着没有辩解。
而他越是这样,越让余国公气得胸疼,恨不得真的捶死这倔强的臭小子。
这一夜,余国公府兵荒马乱,而余国公下了死命令将消息压制住,不许人传半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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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棠睡醒还是好困,身上软绵绵的,恨不得一睡到底。
可她还是硬撑着,从商城兑换了能恢复精力的道具,让自己慢慢缓过来。
得知王爷和郡主在外面用早膳后,她反倒没有太着急,慢悠悠的穿衣起床洗漱。
系统还没有回来,反倒是她之前让暗卫调查的关于“颜家”的事,逐步有一些消息传回来了。
不仅如此,据说【卡牌3】中提到过的颜觅儿的亲爹,颜二老板也要入京了。
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姜棠一度担心到时候自己拦不住发疯的萧胤寒。
可昨日南宫嘉悦的出现,却让她多了几分底气。
到时候“软”的不行,就只能拜托郡主用武力解决了。
弟弟不听话什么的,打一顿就好了。
一顿不行,那就多打几顿。
她衷心希望郡主能强一点,“说到做到”!
而姜棠在房间里将希望寄托在南宫嘉悦身上的时候,这对许久不见的表姐弟也正好叹谈起了她。
“……你这次的眼光比以前好点,没完全瞎。”
萧胤寒夹菜的动作一顿,斜她一眼,目光充满鄙视,就差没冷嗤一声来表现自己的不屑了。
“你呢?好好的回京城干嘛?南元不需要你了?”
青年薄凉无情的话让南宫嘉悦眼底闪过一抹伤痛,只是她掩饰的很好,没有被发现。
她依旧是吊儿郎当的开口:“回京能干嘛?当然是招夫。你说的没错,他们都嫌弃我年纪太大了,再不嫁就没人要了。”
萧胤寒冷道:“你堂堂郡主,你不想嫁,谁敢多嘴?你连南元府都管得了,管不住几个说闲话的?多嘴的直接拖出去把舌头拔了,我看谁还敢说。”
南宫嘉悦心说,可惜那个人,还是她不能动的。
“无所谓啊,女人本来就是要嫁人的。”她淡淡的开口,似乎不以为意。
而见她如此,萧胤寒也不在劝什么,只是说了一句:“随你。无论你作何选择,本王都站你这边。”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让女子心中一暖。
抬头对上青年冷淡却认真的目光,有一瞬间,南宫嘉悦是心动了,想要回去和他们抢。
但最终,她也只是垂下眼帘,轻笑一声:“行啦,姐姐知道你有这份心就好了。”
萧胤寒敏锐到可怕的直觉告诉他,南宫嘉悦有事瞒着他。
但她既然现在不肯说,他也不会逼她。
他萧胤寒的姐姐,没人能欺负。
忽然,面前的女人忽然露出一个坏笑:
“我真的觉得你那小夫人挺可爱的,要不让她和我回南元玩几天?我保证会给你送回来。”
萧胤寒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忽然扬声:“刘德贵,送客!”
“啧啧,你看看你,你看看你!刚刚还说要支持姐姐呢。这点小要求都办不到。”
萧胤寒:“滚!”
他就不该给这厚脸皮的家伙好脸!
而南宫嘉悦顺利欺负了臭表弟,出来之后心情愉悦。
孤身奋战这么久,回头发现身边还有人支持自己,那个感觉还真不错。
即便她可能永远不会让他帮忙,但感受到这份心意,已经让她很欣慰了。
不枉小时候带他打那么多架!
心情颇好的她,连带着在门口看到母亲派来的陈嬷嬷在等自己时,也没那么厌烦了。
只是她的忍让似乎被人当成了理所当然:“郡主见到了容王,可还聊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