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之所以能赚钱,不过是逼着当地官府以精盐的价格收购。
再加上一些想要讨好攀附的不良商人……
所谓的盐场赚钱,不过是商人的孝敬加地方的不作为。
而他若是接手这盐场,说实话,可能还达不到萧荣华每年的收益。
姜棠不知道萧胤寒在想什么,她只是觉得金山银山摆面前了,男主还不高兴,果然是脑子有问题。
顺便扫了一下系统商城,在里面看到了“古代提纯食盐”的方子。
她在厨房的时候吃过下人用的粗盐,和主子用的差了许多。
而就这,据说也是外面普通百姓用不上的好盐了,可想而知这大梁的制盐技术有多拉胯。
等盐场到手,到时候再用提纯法制作细盐用于售卖……
光是想想都很美呢~
而就在姜棠和萧胤寒两人,一个沉着脸不高兴,一个笑眯眯异想天开的时候,有个人不速之客突然出现了——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伤好之后的崔叔望性格似乎也更开朗了一些,像颗温暖的小太阳,看到他总能带来让人积极向上的好心情。
不过,这种好气质在遇到某人时,总是会惨遭滑铁卢。
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只是懒懒的抬起眼眸,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可以说,将“看不起人”四个字做到了极致。
崔叔望表情微僵:忽然有点笑不下去,甚至想打他一顿!
气氛莫名有些尴尬,最后还是姜棠偷偷看够好戏了,才温柔开口:“不知好消息是什么?”
崔叔望有些感激的看了姜棠一样:“好消息就是,开年了,老师已经出发,过不了多久就会到京城了,容王殿下可想好了如何迎接他?”
姜棠听的有些疑惑。
一旁原本谁都不搭理的萧胤寒忽然开口:“你脑子被狗啃了?本王早就被逐出师门了,与我何干?”
姜棠:???
崔叔望忍不住了:“诶你这家伙怎么说呢?老师当年最喜欢的就是你了,你对得起……”
姜棠第一时间察觉男人暴起的情绪,赶在他发火之前打断崔叔望的愤怒指责:
“好了好了,中郎将还没说坏消息是什么呢!”
一边用小手按住男人的宽大的手掌,温柔的安抚着他。
崔叔望也稍稍冷静,压下心中不满:“坏消息,坏消息就是,长公……丹阳郡主接旨当日,大受刺激,昏迷过去了。御医诊断后说她身子虚弱,不能长途跋涉,至少要修养好了才能离京。”
简单理解就是,长公主暂时走不了。
姜棠闻言倒也不是很惊讶。
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就走了,那就不是能和男主齐名的京城女霸王了。
很快,身旁传来的萧胤寒的冷笑:“昏倒了不能走?刑部的人是吃干饭的吗?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萧逸尘从门口走进来正好听到这句冷嘲,脚步顿了一下,方才面不改色的开口:
“昨夜,韩皇叔协同宗室其他人连夜进宫找父皇哭诉,父皇同意了。”
姜棠明确的感受到,男主的心情更差了。
她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到一道有些尖锐不客气的男声直冲自己而来:
“四哥,我有要事相商,让闲杂人等退下吧。”
姜棠回头,美眸微眯,看向面前俊秀文雅的锦衣公子。
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说话这么刻薄?
崔叔望忽然开口:“老师怎么对你的,你心底有数,不用我多说了。我等着你自己想明白。”
说着,他的目光似不经意的扫过姜棠,然后往外走去。
姜棠:我觉得他在勾引、不是,勾搭我?
“既然王爷有要事,那妾身就先退下了。”
少女从身边上起身,萧胤寒只觉手背一冷,下意识的想留人,却被萧逸尘打断:“四哥,是急事!”
说话间,他衣袖微动,似乎露出了一角什么。
而萧胤寒看到了,便住了嘴。
姜棠正好将这一幕看在眼底,然后若无其事的出去了。
“说吧,找我出来做什么?”
崔叔望闻言,看向身边容貌姣好的女子,表情有些古怪:“不是你想要萧胤寒抢活的吗?”
姜棠愣了一下,抬眸朝他看去,似乎明白看了什么。
“难道你们说的老师是……方大儒?”
崔叔望露出“你终于懂了”的眼神,然后开口:“瑜贵妃与师父相识,师父性情高洁,一生不愿与权贵打交道,却肯收下萧胤寒,就是因为她的关系。
但他的身份太过特殊,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争议,所以我们在老师那里学习是,一直都刻意隐藏了身份。所以只有我们几人知道此事。”
姜棠对此是真不知情,有些呆呆的看着崔叔望。
所以这算什么?
原着隐藏彩蛋?啊?
因为她提前救下了崔叔望,让他和男主和好了,所以他才有机会说出,方大儒是两人的师父……
这样的话,她似乎有些明白萧胤寒当时为何如此抗拒接待的任务了——除了反抗皇帝之外,也因为不想见决裂的老师……
所以宁愿被众人误会,被五皇子捡漏,也绝不出手。
这么一想,瞬间就符合他死傲娇的人设呢。
崔叔望不知道姜棠在想什么,继续在说:“你别看他现在这副死样子,小时候活泼着呢,受尽宠爱的小霸王。我们一起上课,他天资聪颖,老师的问题都能答上来,但是不爱完成功课,经常被教训。即便如此,老师也是最喜欢他的……”
男人说起这些时,眼中不禁带起了几分怀念。
但很快这抹怀念就化为了惆怅黯然:“可惜后来贵妃娘娘出了意外,他回宫奔丧。再回去时,就完成变了一个人。听说老师私下劝过他好几次,但他都不听。后来不知为何他与老师也闹翻了,就再也没回去过了……”
姜棠安静的听青年诉说着当年的遗憾惘然,等他说完了方才开口:“所以接待大儒这件事,更不能让出去了,中郎将觉得呢?”
崔叔望回头,对上少女沉静坚定的目光,心底的忧伤似乎也慢慢消失了。
他笑起来:“棠姑娘说的没错,当然不能让出去。”
想到自己最近的遭遇,即便好脾气如崔叔望也露出一个恶狠狠的表情:“那家伙不上也得上!”
他也是很记仇的!
然后下一刻,他就听到少女甜美的嗓音仿佛裹着蜜糖的毒药:
“那么现在,中郎将可以告诉我,七皇子在防着我什么了吧?”
崔叔望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