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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烁:

你好!见字如面。

前几天他外地的朋友过来,那时候我们就好一阵没联系,没见过面了,那天晚上我喝多了,找他,我们早上起来,一起去见了他的朋友,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这边就没有约会的概念,亲密一点就是情侣,大概这就是发乎情止乎礼。男性在群体中,总是在用各种行为证明合群或者靠谱,婚姻,爱情也在这方面加码,多了些功能性,少了些感情色彩。那年过年,哥哥说,一开始也不想结婚的,后来觉的她人不错,事业上又有帮助,感情也挺好,叫我不要盲目,心里更应该想开一些。

说回来,那天我们见完,我心里空荡荡的,很想他,不知道为什么,酒后空虚就只有找个可依靠的男人待在他身边才觉得安全,这种想法,真的很恶心,很烦人。我那天发了消息给他,他没回,我很失落,我很害怕这种冷暴力,我很不喜欢这种,以前谁要是这样,我就把他删了,后来我觉得太不成熟,不这样干了,反而徒添了很多烦恼,我想起来那时候超哥说的,他说以他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任何时候把自己的社交圈减少,都不是一件坏事。如今想来,体会更深,那些当断不断的关系,在未来的某一天,还是会以各种各样的方式结束,并且不一定好看。别人都不谈,到现在我也没明白,我那时候删你的微信到底是对是错,只是尘埃落定,我没办法再挣扎了,后来你犹犹豫豫的加我,你说:我是谁?你很自信吧,从心里讲,我爱你,从尊严、情感上讲,我承受不起,我躲开了,那时候,也抱着试探你的想法吧,忘记了。又扯远了,他不回,我想再问问,又觉得不值当纠缠,本来也是勉勉强强,何必费这个事呢,不想表态,爱咋咋吧,算起来,我们认识挺久的,就有一段时间,处的很好,周末老是待在一起,也不想分开,三月底认识的,现在也有三个月了,我妄念太多,跟孙承钊待的时候,情绪撕扯出很多裂痕,我不开心,后来认识刘仁雨,注意力切换一下,就好多了,今年还见了小李,见了大概是人生的最后一面吧。现在和刘仁雨也处的不好了,我喝酒喝的太凶了,他不喜欢,我也不改,就没什么下文了,他好像也认识了新人吧,我不太在乎,毕竟大家都是自由的,我自己也是率性而为,更没道理管束别人。其实前两天我突然就很想和他在一起,我觉得我们足够熟悉了,于我都算顺利,算是我这几年,最稳定的一段感情,就想争取一下,结果他也不回,那就这样吧,省事了。我真是服了我自己。

因为这个事情,我想认识一下新的人,就上社交软件,等来等去,认识了一个人。这人不复杂,但是很灵性,让我很有灵感。怎么讲呢,怎么形容合适呢

他是个挺有反差的人,有纹身,脖子上也有,真是愁人,脖子上纹了个唇印,胳膊上倒罢了,长得很好看,很精致,退伍回来的,没上大学,做医美的,圈子也是有点复杂。性格完全算是我小时候喜欢的那种人吧,比我小两岁呢。那天我们见面就去吃饭,完了就去喝酒了,喝好多,他是射手座,声音、长相、气质各方面跟你都不像,但性格上有些点,你两就特别一样,佛家讲六根清净,他也是想的很少,几乎没什么情绪,执行力挺强的,说什么就去做,很活泼,又好动,我觉的他是很有慧根的那种人,通透。他坐那摇骰子,看着很可爱,我看了也高兴,我看到谁像你,并且开心的时候,我心里就也高兴,这种心情,你理解吗?那天我给喝太多了,吐了一车,怎么回去的不知道,早上起来,我两在一起,我一下子又觉的似曾相识,那次我断片了,孙承钊给我拉扯回去,我记了很久。这种危险行为,很容易招致不良后果,今天他又给我拉扯回来,我说谢谢,他挑挑眉说:这么客气呐,我一下也不知客气的对不对了。一大清早饿醒了,起来叫了个外卖吃了一碗馄饨,觉的很好吃,等外卖的时候我就看电视,给他吵醒了,他也不吃,吃完我要睡了,他不满意,在那看新闻,烦人呢,我两迷迷糊糊又睡了两小时吧,他睡觉很安静,这点像你,安静的像个死人,没动静。大概12点吧,他朋友打了好多电话,说是要出去一趟,我想着那我也一会起来撤吧,结果他说一会又要来找我,要我睡我的,他走了,我立马起来洗了个澡,身上不怎么舒服,去检查了一下,果然不好,心态炸了,心烦意乱的,他也有礼貌,好在没动我,要不得尴尬死。有两个小时吧,他过来,我们两吃饭,又去寺里拜佛,淋了好多雨,我们也不知怎么想的,就没打伞,就那么无所谓的淋,他头发全湿了,我都怀疑要感冒。后面晚上说去看电影,不愿意去,说是坐牢。后来还是去了,打不上车,好容易打上,迟到20分钟,到楼下一看,位置不对,我说:行,你不是不愿意去吗?这回好了不用去了。又到了昨天喝酒的餐吧,我说我两喝酒吧,酒蒙子也没正事。服务员小哥说:哎呀,你昨天喝多了,我笑笑说是的呀。我两进去,也不想吃啥,随便点了点,坐那斗地主,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一天时间,我情绪都挺稳定的,没乱,我在孙承钊身边待着,也静,我喜欢和享受这种静。

我两有意无意的聊着,后面一看九点了,其实能回家了,还是喝开了,不怎么想喝,带喝不带喝的喝了七瓶,也挺多的,11点了,说差不多了,回家,他也困了,就走了。我有时喝多了心态特别差,心慌的很,上次倒是也有人陪着,还是心慌,急躁,有一种特别痛苦的感觉,不是身体难受,心里不好受,情绪没有着力点,心思飘着,特别乱。结果他毛毛躁躁的,我居然能觉的自在,就是吃不到一块,我跟孙承钊也吃不到一块,也不知道是气氛关系还是口味问题。昨天我们撤了以后,他给我发了两句话,一句是:我告诉你我挺喜欢你这种类型的我说,你闭嘴,快睡觉。另一句是:不信咋的我没回,他说:算了。好好的孩子,就是三五不时要非主流一下,多新鲜。

工作渐渐繁忙起来,还是没想明白该咋办,没进到赛道里面,就不知道怎么跑起来。还是得整理一些思绪,可能要建立个基本的框架出来,再着手去办。把生活里这些乌泱泱的破玩意整合起来,链接起来,跟年轻人待着真好,有活力,也高兴。我想,他是一个很难不被别人喜欢的人,我以前也一度想要成为这种人,后面发现,我不是,我现在的样子,也挺好,他说,像我这种男女通吃的人,不理解他,又说我剪短头发,就是为了撩妹子,这观点也挺新颖哈。中也不中,用强者思维精进的活着,是我的心愿之一。

那天我和妈妈吵了一架,现在都觉的挺尴尬的,起因是我梦到我爸,我心里对他满是怨气,已经到了没法相见的地步,后来我接了奶奶的电话,说家里都挺好,她和爷爷身体也好,我想她这么一个能作能闹的人,现在竟能说出大家都很好这种话,真的让人很感慨,我甚至侧面觉的,大家现在都不太好,已经到了很不好的地步,所以她不闹了,跟弹簧似的,你弱它就强。我还是开口问,我爸怎么样,她说一天在忙着,不见人,说是想孩子。我说:那平时你叫他来家吃点饭,奶奶说叫了,不来。我记忆中有一段时间,家里的气氛很压抑,我爸就像是个囚徒,他好像被隔离了一样,和家人很僵硬,他不和我们说话,只和我弟说,每天一回来,就是在自己的卧室里,他其实喜欢在客厅的,这点,我随他。过了大概一个月,才好一点。现在又是同样的状况,除了我弟,没人理会他。当然,大家也都不开心,弟弟说端午节,爸爸打电话,一直说他一个人,我问他精神状态怎么样,他说也能说能笑一下,我更不知道怎么反应,因为他不是说说笑笑的人,反而是强颜欢笑,不知道怎么,突然在这时候,我发觉其实我挺了解他的。我也挺担心他的。可是我过不了自己那关,我太敏感也太软弱,遇到什么,只想逃跑,在生活里做了很多次逃兵。那天下午,我们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来,我和我妈就大吵了一架,我大哭了一场,我在想,为什么这么多女性在人生中的主观能动性那么差,总是被摆布,被对待,被抛弃,被这样,被那样,反观自身,永远都是受害者的角色,这世上的对错似乎也与她无关,她是被辜负的,是不容易的,于是滤镜之下,我更看不到我爸的难,好像很自然的,我就是又站在了我妈的队伍里面,一样对抗着我爸,分散着我们的家,而我妈呢,站在我身后,好像茫然无知,懵懵懂懂的还来劝我说,这是他们两的事,我不能这么做,要我灵肉分离,要我情感上支持她,行为上无作为,好似真的什么都没发生,无作为如果可以定对错的话,那悲惨女人们的人生,是不是就要大部分都有错。我希望她赶紧走,不要在我的眼前晃悠,不喜欢他两,希望离他们远点。也不想和我弟我妹走近,喜欢自由,就想自己待着,我妈是一个在关键时候很冷漠的人,那天我说了那么多,哭的眼睛肿,最后她说:那是你这孩子想太多了,心眼小。

家里的破烂事不想提,说了也白说,这种伤心地,能不去我就不去,两天没回去,一回家,可乐就过来了,扭着小屁股,我上厕所,它在外面跳着开门,我打开门抱着它上,小鼻子一努一努的,识别我的味道,它真好,有它在,我就想回家,这个大猫猫,陪着我,在我那么多痛苦的时候,它什么也没说,就陪着我,趴在我身边,用它可爱的小猫脸疗愈我糟糕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