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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娜是话中有话,就是想要试探我对谢跃的心思。

我言简意赅,直率地告诉她:“我和谢跃只是朋友。我挺感激他帮我找毕老师帮忙的,但感激归感激。而这些话我也同谢跃讲清楚了。”

乔娜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像是生怕我与谢跃之间会纠缠不清楚一样。

我暗笑她的多心,像我这种强弩之末的人,根本不会在感情上再耽误时间。

这段时间我没有在别墅住,可是我的房间依然打扫得很干净,几乎是一尘不染,可见这些佣人的用心。

晚饭时,佣人特意按照毕常林写给我的食谱做的,可我吃了几口就没了胃口。

乔娜看我这样很是放心不下,往我碗里夹了一点菜,和声和气的商量着:“再吃两口,否则营养跟不上的。”

我勉为其难地再次端起碗,可菜刚送到嘴边,胃里就突然涌起一阵恶心。

我不得不放下碗,压过这一阵儿的难受。

乔娜心疼地看着我,给我递过来一杯鲜榨果汁,轻轻给我顺着背。

好一会儿,我的胃里才舒坦一点,看向面前的饭菜,我终究还是摆手投降。

“不行了,我真的吃不下。”

我也知道自己这样不行,我吃得东西少,自然也会影响到孩子的生长发育。

乔娜没有强迫我,她也知道我是尽力了。

“吃不下就别勉强了,我帮你约了明天的产检,看看医生怎么说。”

提到产检,我不禁心里发慌。

我拉住了乔娜的手,想从她那儿得到心理安慰。

“乔娜,你说孩子不会有事吧?只是那几天药量加重而已,如今我停了药,孩子是不是就能平安?”

乔娜很想顺着我的意思安慰我,但是眼下她也不敢做决断,更怕情况会比我料想的还要糟糕。

乔娜只有拍了拍我的肩膀,算作安抚。

“你也别慌,一切都有医生呢!就算有什么情况,医生会找到治疗方法的。”

我正忧心忡忡着,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俞晨君打过来的视频。

我瞳孔骤然紧缩,想想我此刻的样子,我心里慌乱的很,根本不敢接通俞晨君的电话。

我知道自己此刻的憔悴,身上也只是穿着家居服,拿起茶几上的镜子,看着自己被衣服衬得惨白的脸色,这若是让俞晨君看到,肯定会怀疑我的身体状况。

我把手机倒扣在桌上,然后求助地看向乔娜,“帮我去拿套艳色的衣服下来。”

我特意换了衣服,又让乔娜帮我化了一个看起来气色好一些的妆容,而后才拿起手机,重新给俞晨君拨了回去。

刚接通,我便找了个借口向俞晨君解释道:“刚才开了个视频会议,所以没有接通电话。”

“不愧是大忙人,看来你在米国出差也是不清闲。”俞晨君调侃着,视频里的她始终带着笑容,那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俞晨君的气色也比我当初在巷子里遇见她时好了太多,好像还胖了一点。

我不禁笑着打趣她:“看来这疗养院的伙食不错。”

俞晨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脸上服浮起了一抹羞涩,“这不是解了一块心结嘛!每天陪着苏煜一起吃饭,我心情也好,就不免多吃了些。”

看到俞晨君如此脸上难以掩饰的幸福,我心里颇为欣慰,还带着几分感慨。

对于俞晨君来说,只要苏煜活着,只要她还能陪在苏煜的身边,那便是最简单的幸福。

我羡慕俞晨君,也感激俞晨君。

纵然黄雀也在欧洲,但论起照顾苏煜这件事上,他一个大男人肯定远不及俞晨君细心。

俞晨君眯起眼笑着,突然神秘兮兮地对我说着:“你等一下,我给你个惊喜。”

我正心中狐疑,只见她将镜头翻转,在一片模糊过后,我清楚地看到了苏煜带着微笑的面容。

一瞬间,我的眼眶开始泛酸,眼睛蒙上了一片水雾。

上次和黄雀视频,就只是远远地看了他一眼,如今这般清晰地见到他的面容,我心中的情绪一时间难以控制。

眼泪从眼眶滚落,看着苏煜略带茫然的眼神,我哽咽的声音问道:“苏煜,你还记得我吗?”

我看到苏煜明显怔了一下,他似乎努力在回想,却迟迟没有给出应答。

俞晨君在一旁耐心地引导着他,“苏煜,你仔细的想想她是谁。对你来说,她可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苏煜凑近了手机屏幕,仔细地端详了我一会儿,紧拧着眉头,却还是摇了摇头。

这让我心里不免生起失落,眸光也骤然黯淡。

苏煜不记得我了,甚至我的出现,让他一丝特别的感觉都没有。

我承认,虽然我口上不说,但我仍然期待着苏煜见到我时会有不一样的反应。

但相比之下,苏煜似乎更熟悉俞晨君一些。

他狐疑地目光看向俞晨君,“她是谁?是我的什么人?”

俞晨君的眼里闪过了一抹慌乱,担心地看了我一眼,同苏煜介绍着:“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她是你最疼爱的妹妹啊!是阮诗。”

“阮诗……”苏煜喃喃念着这个名字,却仍然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

他看向我时,眼里只有抱歉。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但是我失忆了,很多人很多事都不记得。”

我心口一阵苦涩涌起,他,他竟然向我道歉,如此生疏客气的道歉。

我紧紧咬着下唇,虽然脸色平静,但心里却好似被针扎着一般。

怕我会不高兴,俞晨君特意拿起了手机,一脸担心的问着我:“阮诗,你还好吧?”

我强扯出一个微笑,冲她摇了摇头,“没关系,我知道他只是不记得了罢了。他能活着,就已经是我心中的庆幸了。”

俞晨君无奈地叹了一声,“他身体上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这记忆,始终记不起任何人。他刚才对你那么客气,其实他平时对我也是这样的。”

俞晨君的这番话有几分安慰我的意思,让我心理的失落稍微得到了一丝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