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沙发上坐下来,就看到希希端着一杯蜂蜜水走了过来。
他十分暖心的说道:“妈咪你是不是胃不舒服?我看网上说胃不舒服,喝蜂蜜水就会好了。”
我欣慰的揉了揉希希的头,“希希懂得真多,有希希照顾妈咪,妈咪现在就已经好多了。”
陪着希希吃一起早餐,希希却心不在焉的戳着盘子里的煎蛋。
我有些不悦地提醒着:“希希,吃饭的时候不要三心二意,乖乖把面前的东西吃掉。”
希希听话的将煎蛋塞进嘴里,口中却含糊不清的说道:“我只是在想,刚刚爸爸没有吃早餐,他上班会不会胃也不舒服?”
希希的话让我心中一颤。
在张嫂出门时我还想着叫厉云州下来吃早餐,但他突然提起厉家的事,我也把吃早饭的事抛到了脑后。
经希希这么一说,我心里倒觉得有些愧疚,竟然让他饿着肚子离开,未免太无情了些。
还好育儿师笑着替我解了围,安慰着希希:“放心吧,你爸爸身边有助理呢,他如果饿了助理会照顾他的。”
吃过早饭之后,有育儿师陪着希希,我直接去了公司。
前几日我被囚禁,好些天没有到公司,有很多的事情需要我亲自处理。
刚到公司,袁月就走了进来,特意锁上了办公室的门,一点严肃的向我汇报。
“姜瑜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了,今天就会搭乘专机回到京城。飞机落地之后,我们的人会立刻将她秘密转移到先生的无名海岛基地,不会走漏任何的风声。”
提到姜瑜,我不禁想起邮箱里面疗养院发来的那些视频。
“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可有明显的好转?”
姜瑜身上还藏着一个重大的秘密,她在国外到底经历过什么,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只是她现在的精神状态一直混乱,恐怕之前的事情还不记得。
听到我的询问,袁月摇了摇头,“她的身体恢复了一些,但精神状态一直不好,不过您放心,我已经在基地那边安排了医生,等姜瑜住进去,医生会继续对她进行治疗。”
袁月办事我向来放心。
想到姜瑾每每提起姜瑜时就克制不住的激动情绪,我的心思也变得凝重。
眼下姜瑜是我和希希的护身符,我绝对不能在她身上出什么差错。
袁月看出我的担忧,给我吃了一剂定心丸:“放心吧,姜瑜那边我会亲自盯着,不会出任何意外的。”
我感激的看向袁月,“辛苦你了。”
我和她之间,一切不必说过多的客套话,袁月对我尽心尽力,我自然也不曾亏待过她。
坐在电脑前,处理着公司的事务,右下角突然弹出了一条新闻,是关于厉氏集团的。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打开,上面的报道,充斥着对厉氏集团从顶峰到落败的唏嘘。
如今网上关于厉氏集团破产的舆论声势浩大,更是因为厉家人的内斗,让大家替心疼厉老爷子,好歹也是一代商界枭雄,却没有想到自己辛苦创下的基业,因为后辈的自相残杀而毁于一旦。
而厉云州也免不了被卷入舆论之中,之前建立的所有人设全部崩塌,网友们都在唾骂他没能守住厉老爷子的产业。
看到网上那些对厉云州不利的言论,我心里不免还是为厉云州捏了把汗。
快要下班时,我接到了高盼的电话,她的声音沉闷:“阮姐,你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
听出她情绪的不对,我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你现在在哪儿?我开车过去接你。”
高盼丧丧地说道:“我在厉氏集团大厦旁边的那家咖啡馆里,你过来接我吧,刚好我有一点东西要拿走。”
“好。”我爽快的应下,挂断电话之后就拿起车钥匙离开。
当我开车停到咖啡馆门口时,看到高盼脚下的那堆东西,我完全惊呆了。
“这就是你说的‘一点’东西?”
高盼的脚边躺着两个箱子,她手上还抱着一个盒子,若非她此时在公司楼下,那肯定让我以为她和褚政闹翻了要搬家。
高盼愤恼的踢了一脚脚边的箱子,“这不是被辞退了嘛!只能把公司的东西都搬回去了。”
我打开后备箱,看着高盼将箱子塞进去,忍不住打趣了一句:“你这哪是上班啊!你这分明是上公司过日子去了!”
高盼不以为然,“我这是讲求工作氛围,让我每天热爱上班。”
我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完全顺着她的意思。
来到提前订好的餐厅,高盼疯狂的点了很多菜,若非我及时拦着,她恨不得让服务员把菜单上的菜都上一遍。
“干嘛?辞职了打算日子都不过了?这么放肆的点菜。”
高盼怒哼了一声,“难得我今天豪气!阮姐你可别扫我的兴!拿着公司的辞退赔偿,我心里高兴!”
口上说着高兴,可她的脸色可一丁点儿都没看出高兴来。
她还特意对服务员说道:“给我上一打啤酒,要凉的!”
我心中一惊,下意识的顾及腹中的孩子,但又不好同高盼坦白。
见高盼拿起啤酒就要往我的杯子里倒,我赶紧伸手挡住。
“你今天心情不好,按理说我应该陪你喝的,但是我这几天感冒发烧,来之前刚吃过感冒药。”
听说我病了,高盼愣了愣,并没有责怪我扫了她的兴,而是一脸关心地将手伸向了我的额头,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才放心的坐下来。
“还好现在没发烧,不然我可罪过大了。你喝饮料,我喝酒。”
为了控制孕期的血糖,我只是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
三杯下落,高盼愤懑的情绪点燃,当着我的面,也没有任何顾忌的吐槽起来。
“阮姐,你说厉总到底怎么回事啊?就这么打算放弃厉氏集团了?我分明记得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从前每次厉氏陷入低谷的时候,他都会带领大家从低谷中走出来,怎么这一次他先放弃了呢?”
我心中情绪复杂,只是轻轻的替厉云州辩解了一句:“或许他也有他的苦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