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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煜的眉头蹙紧,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他轻轻叹了口气,自嘲地笑了一下,“我明知你不会改变心意的,却还是想要劝劝你。”

我不以为然,嘴角抿起苦涩,“苏煜,从我们来米国那天起,这不就是我们的目的吗?”

“我一定是要回国的,为了希希,也为了妈。”

见我态度如此坚决,苏煜也知道再怎么劝说我也没有用处。

他向后靠了一下,双手撑在礁石上,抬头看向漆黑地夜空,喃喃解释着:“我这几天在想,如果妈还在世,她一定不希望你带着仇恨活着。”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带着仇恨生活是多么煎熬的事情,我想妈也不希望你活成那个样子……”

我哧笑了一声,认真的反问他:“你觉得带着仇恨生活痛苦,那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就不会像以前一样筹谋策划一切给你母亲报仇了吗?”

苏煜被我问得语塞。

很显然,他不会。

旁观者总是能够淡淡然地说没什么深仇大恨不能放下,可真到了自己身上,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很难大度原谅。

这就是典型的应了那句老话——针不下扎在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有多疼。

见苏煜沉默,我低声喃喃道:“放心吧,我现在很清醒也很理智,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如果继续留在美国过安逸的日子,那样我才会后悔。”

……

半个月后,我和苏煜以珠宝商人的身份双双回国。

从下飞机那刻起,看到周围熟悉的事物,我心里久别重逢的思念感在叫嚣。

苏煜的手下早早就已经在机场出口等着了,看到我们,立刻迎了过来。

“先生,缇娜小姐。”手下接过我们手上的行李,打开车门请我们上车。

坐在车上,看着窗外闪过后退的风景,我始终沉默着,掩饰着心里的激动。

耳边传来苏煜的轻问:“有很想去的地方吗?或者找一家你熟悉的餐厅?”

“不用了。”我拒绝道:“有点累了,回你那里吧。”

我将头靠在车窗上,闭上了眼,着实一副疲态。

事实上,我并非是累了,只是这偌大的京城,处处都是熟悉的街景,熟悉的餐厅,可于我来讲,却没有任何的归属感。

我此刻唯一想去的地方,就是厉家老宅,我恨不得立刻就将希希接出来。但我也清楚,现在还不是个时候。

苏煜在京城有一栋别墅,装潢和米国的那栋差不太多,我习惯地选择了楼上东侧的房间,久未失眠的我,在回国后的第一夜便整夜未睡。

在米国时,苏煜就办好了国内公司注册的手续,并且托人租下了京城商业区最繁华地段的办公楼大厦。

而自打这栋大厦被租下,商圈里就已经在猜测是哪个神秘人物入驻了这里,而苏煜故意透露了一些真真假假的消息出去。

挂牌仪式当天,那栋大厦门口就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媒体记者,纷纷都想在第一时间采访这对从米国回来的珠宝商人,尤其是在米国仅仅用几个月时间就成为商业新秀的缇娜小姐 ,也就是我。

作为公司的法人,苏煜全权让我一个人来完成这场挂牌开业仪式。但我刚下车,周围的记者就发疯似的递话筒过来,乱七八糟地问题一股脑儿地砸来,根本就听不清什么。

好在有保镖拦在中间,我只是带着谦和的微笑面对他们,快步走到了大厦门口。

“下面有请我们的总经理缇娜小姐致开业词!”

在主持人的控场之下,现在的记者安分了很多,只是纷纷用摄像机拍摄记录。

我淡然地扫了一眼那些媒体记者,平静地说道:“感谢大家支持我们依雪珠宝在京城的分公司。依雪珠宝致力于用珠宝来讲故事,讲情感,这将会让珠宝不再仅仅是冰冷的装饰品,而是富有精神价值的纪念品……”

一套官方的发言词下来,紧接着的流程就是挂牌剪彩,然而这些固定的流程并没有引起那些记者们的兴趣。

果然,在整个流程结束之后,那些刚刚极力克制的记者此时一窝蜂地涌到了我面前。

“缇娜小姐,听说您在国外设计的珠宝项链一爆而红,请问有没有考虑将这款项链在国内上架售卖?近期还有什么新款的设计想要跟大家分享吗?”

“作为国外珠宝界的新起之秀,您现在回到国内发展,对国内珠宝行业有什么看法?”

……

这些问题一股脑儿的向我抛来,我有条不紊地回答着,直至那些的记者中有人认出了我。

“啊!你是、你是厉总的前妻!”

我的笑容僵了一下,紧接着便听到那个记者壮着胆子问道:“缇娜小姐,您在国外讲述的您与孩子的故事我都有听过,所以您这次回国的真正目的是要从厉家人手上夺回抚养权吗?”

我身边主持人的脸色一变,当即就要结束找由头宣布结束采访,但被我摁下了他的话筒。

面对主持人惊慌的神情,我回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坦然地抬起头,勾起了唇角,淡然自若地回答道:“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当初离婚的时候,我儿子的抚养权就判给了我,如今我回国,不是争夺抚养权,而是理所应当地把我的儿子接回到我身边。”

……

结束采访之后,我直接进入大厦来到顶层的办公室,这里的陈设完全和我在米国的办公室装潢一致,我会心一笑,知道这一定是苏煜的安排。

刚刚坐下来,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

“进来。”随着我应下的这一声,我也缓缓抬起头来,却蓦然愣住了两秒。

站在门口的人,竟然是高盼。

看到我,高盼红了眼,“阮姐,果然是你。”

我拉着高盼到沙发上坐下来,给她倒了杯水,“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高盼一整杯水都喝下去,压下眼眶的泪,这才回答我:“从你失踪之后,我就一直在找你的消息,直到偶然在出租车里看到你公司挂牌的直播,我就赶紧让司机开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