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下午下班之前,搜查一课三系的人就将核心六区所有小学跑了一个遍。
一一核实后,确定了尸体的身份。
“井上花梨,女,10岁,家住米花町二丁目5番地,帝丹小学五年级生。”佐藤美和子拿着资料念道:“和帝丹小学的老师确认过照片,确定无疑。
但据帝丹小学老师的说辞,不止是今天,受害者已经三天没去上学了,不过对方父母都为其请了假。”
目暮警部闻言皱眉,然后问道:“她父母可联系上了?”
“已经通知了对方的家长,对方现在正在赶来的路上。”佐藤美和子说道:“根据我和他们电话里的交流,原来受害者在三日前,放学后去上补习班途中被人绑架。
绑匪要求受害人父母拿出三千万日元的赎金,并要求他们不许报警,只要被他们发现报警,那么就直接撕票。
井上先生经营一家公司,家里经济条件不错,能拿得出赎金。所以并未报警,并且于昨日筹集了三千万日元,放在了绑匪指定位子,绑匪把钱拿了,但却言而无信杀害了受害者。”
米花町二丁目,那不就是工藤新一和阿笠博士家附近,要说一片的确都是独栋大别墅,居住在那里的人的确都是有钱人,能拿得出三千万日元的高额赎金。
“先这样,等受害者父母来了再说。”目暮警部又吩咐道:“佐藤等会儿受害者父母来了,你领着青木君一起去迎接。”
“是!”佐藤美和子和青木松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查案不能急,如今更新了新的信息,自然是要等受害者父母来了警视厅,和他们详谈后,确定了新的线索新的调查方向后,在做调查。
没过多久,井上夫妇就来了,井上夫人哭得似泪人一般,见到青木松两人的时候,还在嘴里哭诉着“呜呜……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呜呜……我应该放学的时候去接她的,陪她去补课班,不应该让她一个人去……呜呜……都是我的错……呜呜……”
“夫人,还请您节哀……还请您先去太平间确认一下,那具女尸是否是令爱。”佐藤美和子说道。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确定尸体的真实身份。
虽说已经让帝丹小学的老师确认了,可这个世界上也有长得非常像的人,所以还是需要井上夫妇在去确认一下。
井上先生闻言,扶着因为得知女儿被绑匪撕票伤心不已显得格外柔弱的妻子“泽子,你别哭了。这位警官说得对,咱们先去太平间确认。”
万一不是他们的女儿了?
只是这话,井上先生瞧着妻子这样却不敢说出来。
要是给了希望,最后又让人绝望,这打击怕是更大。
佐藤美和子和青木松领着两人去太平间,和相关警员说明情况后,就让井上夫妇进去了。
然后……
一阵伤痛到难以用语言文字来形容的哭声传出“花梨……我的花梨……呜呜……都是妈妈不好……都是妈妈的错……”
……
好一会儿后,井上夫人才在井上先生和佐藤美和子的劝慰下止住了哭声。
见井上夫人情绪稳定了下来,佐藤美和子和青木松请他们去了搜查一课办公室旁边的一间小会议室,开始询问两人情况。
佐藤美和子和青木松分别向井上夫妇做了一个简短的自我介绍后。
将笔记本打开,然后看向两人,佐藤美和子说道:“井上先生井上夫人,在开始询问你们详情之前,还请你们将令爱被绑架的事情,从最初开始重新说一次。”
“好的!”井上先生应道,随后握住了井上夫人的手,给她鼓励。
“我是全职家庭主妇,原本花梨上学下学我都会接送,但从今年起,花梨觉得自己长大了,死活都不肯让我再去接送她,她要自己一个人上学下学。
帝丹小学离我家很近,路上行人又多,我又拗不过她,就同意了。谁承想……”井上夫人说着又要哭了出来。
好在这个时候井上先生拍了拍她的手给了她力量,井上夫人忍住了眼眶里的泪珠流下来的冲动,又接着说道:“三天前,还是和以往一般,我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之处。
三天前是她上补习班的日子,以往都是放学后直接从学校到补习班,然后学习两个小时,一般六点半左右花梨就会到家。可三天前一直到傍晚七点,花梨还是没有回来,我才觉察到有些不对劲。
然后就接到了绑匪打过来的电话,要我们准备三千万日元的赎金,还警告我们不许报警,不然就要杀了花梨。”
说道这里的时候,井上夫人实在是忍不住了,眼眶里的泪珠落了下来,将头埋进了丈夫的怀里,捂着嘴又哭了起来。
“接下来的事情,我也知道,就我来说吧!”井上先生说道,见佐藤美和子和青木松没有反对,才开口道:“我回家后,泽子告诉我了这事,原本我是准备报警的。
但泽子制止住了我,说对方有四人,报警后,要是警方没办法将其一网打尽的话,他们可能会鱼死网破。三千万日元虽说是一笔大数目,但拿出来了,对我家来说也不会伤筋动骨。
在泽子的哀求下,我便没有报警,准备给赎金和对方私了。谁承想……”这一刻,这个男人的眼角也湿润了,满脸的后悔之色。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自己做出来的选择,哪怕满地是碎玻璃渣,也要跪着走完。
“昨天我们按照绑匪的指示,将赎金用一个旅行袋装好,然后丢在了四丁目的一个垃圾桶里,也不敢留下来监视对方,回来后等了一夜,既没有再接到绑匪的电话,花梨也没有回来。
我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安,只是心存侥幸,一直到这位佐藤警官打电话过来,我们才知道……”井上先生说着语气也哽咽了起来。
才知道……自己女儿已经遇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