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油盐不进的山瑜,秦镜语不禁有些头疼。
但她清楚,越是阻止,越会激起山瑜的叛逆心。
不如先顺着它,让它自己去感受。
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也权当是一种历练了。
“也罢,是我多言了。”秦镜语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口气道,“你总归是有自己的判断的,我应该相信你。”
“啊?”山瑜没想到秦镜语劝她劝到一半竟妥协了,当下便有些不知所措,“那个...镜语,我没有嫌弃你多言,我只是...
喵呜,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总之,我就是控制不住我对他的喜欢。
所以说了些不管不顾的话来呛你...”
“我都明白。”秦镜语轻轻拍了一下山瑜的前爪,道,“不过明白归明白,但我还是有几句话想要提醒你。
山瑜,不论你多喜欢一个男人,都不要忘记先爱你自己。
凡事要多留个心眼,不要什么都往外说。
哪怕是处于多么欢愉的境地里,也要保持谨慎。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任何时候,你都不要忘记修炼。
毕竟那才是你立足的根本。”
“嗯嗯,你说的这些,我都会谨记在心的。”山瑜见秦镜语不仅没有生它的气,还这般贴心地嘱托它,小脸复又展开了笑颜。
秦镜语结束了与山瑜的传音后,便又抬眼看向了顾千溪,语气淡淡道:“山瑜可通人语,顾道友只需问过它的意见即可。
不过,有件事,我要给顾道友提个醒。
不管顾道友是出于何种目的接近山瑜的,都不要妄图欺负它。
否则,我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言毕,秦镜语也不去管顾千溪会作何反应,只将山瑜抱在了怀中,慢慢梳着它的毛发,语带宠溺地说了句:“山瑜,玩够了记得回家,我让山玴给你做千鱼宴。”
山瑜被秦镜语抚摸地很是舒服,再加上内心也有“抛弃”姐妹的愧疚感在,所以也没关注秦镜语具体说的什么,便赶紧喵喵着答应了。
她们这一人一猫互动地如此温馨有爱,可看在顾千溪的眼里,却是另一番含义了。
尤其秦镜语说的那句“玩够了记得回家”中的那个“玩”字,更是让他双臂肌肉猛地跳了几跳。
不过,还不等他说些什么,一旁的顾愿却先一步开口了:“大姐姐,原来小猫猫的名字叫山瑜啊。
真的好好听啊。
那大姐姐,是你给小猫猫起的名字吗?
它接受了你起的名字,是不是说明小猫猫其实更喜欢你?
唉,难怪小猫猫之前都不让我抱它。
原来它更喜欢大姐姐啊。
九叔,要不然我们换一座洞府吧。
就换在大姐姐旁边就行了。
这样小猫猫既能每天看到大姐姐,又能吃到千鱼宴...
吸溜...说不定我也可以蹭上一点点千鱼宴。
嗯,就这样吧,九叔,你快去里面换洞府,我在这帮你看着小猫猫和大姐姐,不让她们趁机跑了。”
顾愿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特意将声音压低了。
可就算压低了,也无法瞒过耳目通明的秦镜语。
她强烈怀疑顾愿是冲着她说的千鱼宴来的。
这吃货,估计能坑到他九叔。
秦镜语这么想着,便看向了顾千溪,想要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但顾千溪除了一脸干笑地傻站在那,一双耳朵好似还悄悄变红了。
这副反应,让秦镜语纳闷之际,又突然生出一种新的认知:这顾千溪,貌似也没有那么惹人讨厌。
“九叔,你快去吧。去晚了,洞府可就让其他人给抢走了。”顾愿并未发现自己的小心思已被人发现了,还在压低声音劝说着顾千溪,“九叔,你现在怎么跟我一样磨蹭了。快去啊!”
顾千溪被顾愿缠得火气蹭蹭蹭暴涨。
可一对上自家傻侄子那双懵懂的大眼睛,又顿时泄气了。
大哥去世之际,他立过誓言,要保住顾愿的纯真,不让他因为大哥不在了而过早地成熟。
现在顾愿被他保护的很好,那他又有什么理由发火呢。
顾千溪想到这,无奈地扶了扶额头,暗叹一口气,传音顾愿道:“好了,小愿。
你说的这些,我早就考虑到了。
所以我租下了九十一号洞府。
这座洞府与你口中那所谓的大姐姐的七十三号洞府,只隔了一片小树林。
你随时可以过去蹭她们的千鱼宴!”
“真的吗,九叔?”顾愿听到顾千溪的传音,兴奋地直接喊了出来,“那真是太好了!九叔,还是你厉害啊,竟早就租好了。那我可以随时过去找大姐姐她们玩了。”
顾愿说到这,便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了秦镜语,语带哀求道:“可以吗,大姐姐?”
秦镜语一向对可爱的东西或人没有抵抗力,再加上顾千溪在她心中的印象也不再那么差劲,遂可有可无地轻点了一下头。
“喔!太棒了!”顾愿一见秦镜语点头,早晃动着胖乎乎的身躯欢呼了起来。
秦镜语微笑了一下,便将目光从顾愿身上收了回来。
她似笑非笑地瞄了顾千溪一眼,好似无意道:“你好啊,邻居!以后还请邻居好好待我们山瑜。毕竟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但凡山瑜有点不开心,我这两只眼可都看见了呢。”
言罢,秦镜语便将山瑜放在了他的怀中,抬步先朝七十三号洞府去了。
一边走,一边还不忘叮嘱山瑜:“山瑜,既然他顾千溪就住在附近,那你每日最迟酉时初就要回家,不能在外面过夜。可记住了?”
“知道啦。”山瑜窝在顾千溪的怀里,心情不错地答应了。
……
秦镜语到达七十三号洞府时,特意瞄了一眼两旁的洞府。
她在思考顾千溪所租赁的洞府,到底是这几座中的哪一座。
但也是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这里的不少洞府内,已经入住了修士。
她这般探头探脑的,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届时再把她当作宵小之徒,那可就没意思了。
这般想着,她便拿着手中的通行玉牌朝门口上一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