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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阎佩瑜,都十分吃惊:“说得我都想见见这个楚潇了。”

厉害啊,十四岁的孩子,竟然有这等见地!

以后还了得?

他忍不住问:“那后来我病愈的事传出去,他有没有说什么?”

这样的人才,别说在位者想要。

就连他都见猎心喜。

若能收为己用,那就好了!

“有!”阎允闻道:“他说,哥哥病愈之后,咱们家想要过下去,最好的办法是急流勇退!”

阎佩瑜与应采澜对视一眼。

阎允闻看了一眼外面,凑到两人面前,低语一句:“如若不然,便只能往上……”

他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饶是阎佩瑜,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好大的胆子!”

应采澜则是道:“好大的格局!”

可不么?

往上割喉,就是把皇帝踢下来,他们上去!

还别说,若是有个合适的契机,并不算谋朝篡位的。

康亲王也是嫡系,名正言顺。

只不过,必须得把弑君的事给抹平,做漂亮了!

阎允闻毕竟年纪还小,不是很能明白。

加上他从小接受的都是身为臣子该做的事,怎么可能胆大包天到想要上去?

他到现在还是震惊的:“我都被他吓到了,问他,这可能吗?”

“他是这么说的……”

“为何不可能?群雄逐鹿、能者居之!”

“若上头之人连嫡亲胞弟都不能容,那可真是嫌椅子烫腚了!”

阎佩瑜:“……”

应采澜:“……”

感觉那孩子,比她大胆!

她好歹是个穿越的,带着现代知识储备做金手指。

所以,敢想敢做。

有本事的话,敢闹革命。

可那楚潇……

十四岁的孩子,怎么能这么轻狂啊?

阎佩瑜果断说道:“你立即着手,找个机会我私底下与他见见。”

顿了顿,又叮嘱道:“此事,不可与外人道!”

那可是杀头的事!

这情况小子,最好也看好,不然要出乱子!

阎允闻点点头:“好,我理会得。”

小家伙离去后,应采澜才问:“你……”

她眼珠子一转,声音放得极低:“认可楚潇说的话?”

“不。”

阎佩瑜摇头,道:“我没有那个心思,你当那个位置这么容易坐的呢?想想都头秃!但……如果走投无路的时候,不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吗?”

应采澜颔首,对他的上道很满意:“不错。做好双重准备,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保本为主。

实在逼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狗子急了还跳墙呢,不是么?

谁知道,在说正经事呢,他突然被她这句话带歪了:“两手都要硬?还有哪儿硬?”

应采澜:“……”

这破路也能开车!

还别说,没别人了,这厮又开始不做人了。

阎佩瑜想起白日她一口一个“佩瑜哥哥”,叫得他骨头都酥了。

此时回想起来,难免心痒难耐,道:“澜澜来,再叫个佩瑜哥哥听听!”

“你有病啊?”应采澜脱口而出。

阎佩瑜眨了眨眼睛:“你有药啊!”

应采澜:“……”

艹(一种植物)!

他是怎么知道现代这个梗的?

阎佩瑜失笑,道:“你不是大夫么?我若有病,你就给我治病呗!”

应采澜:“……”

不想说话!

阎佩瑜把她拉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单臂圈住她纤细的腰身,在她耳边低语:“澜澜,快叫。”

“烦不烦啊你!”应采澜将他掀开,道:“人家小郡主喊你,还没喊够呢?”

阎佩瑜坦然道:“那怎么能一样呢?我打小烦她。可澜澜这么叫我,就不一样了。”

应采澜懒得理他,站起来道:“我要去洗漱,准备早点睡。明儿个既然要办事,是不得睡午觉的了。”

阎佩瑜看着她一溜烟跑了,笑了笑,也没有拦。

他心道:想要早点睡?

别说门没有,窗户都给钉死!

于是,很想早睡早起身体好的应采澜,愣是被按住喊了一晚上的“佩瑜哥哥”。

不喊,不让睡。

各种折磨人,花样百出。

做就做吧,不喊哥哥还不给。

净吊着人。

要命的是,喊了后也不消停。

越喊,他越得劲,倒是越发凶狠!

唯一好的是,上次她扭到腰的教训太惨痛,他担心重蹈覆辙,太危险的姿势不敢尝试了。

最后,应采澜感觉自己嗓子都哑了,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辰才睡的。

早上阎佩瑜起来的时候,她也醒过来。

感觉自己头重脚轻,昏昏沉沉!

哪里爬得起来?

见状,阎佩瑜不忍把她挖起来。

自己去赶早朝的时辰实在太早了,她早早进宫也没什么意思。

便吩咐冬雪:“算着早朝差不多结束了,再把世子妃唤起。让她进宫后,直接去延寿宫,回头我空了便去延寿宫寻她。”

冬雪眼观鼻、鼻观心:“是,世子。”

权当昨晚的闹腾没发生。

对此,实在是见惯不怪了!

辰时,应采澜爬起来的时候,整个人还是不太清醒。

冬雪是被训练出来的,没什么表情,但眼里藏着一点儿笑意:“世子妃丑时末睡下的,也睡了三个时辰多点了。”

应采澜白了她一眼。

不想说话!

起来后,吃了东西,梳头更衣。

出门,进宫。

延寿宫。

“哀家真感觉好很多了。”太后对应采澜的手艺,是赞不绝口。

这手按头的技术,可真是舒服。

会上瘾!

应采澜笑道:“主要是皇祖母身上的经络通了不少,身子轻松,自然是舒坦多了。”

“听说……”太后询问:“昨儿个康亲王生辰,你给众姐妹都荐了自己做的美颜膏?”

“对的!”应采澜连忙给川贝使了个眼色:“孙儿媳有带进宫来的,川贝赶紧拿出来,交给姜嬷嬷。不过皇祖母不要拿你的这份跟其他人的比较,这个是我专门为您做的,适合您的肤质!”

送给太后用的东西,要经过检验,确定没问题才行。

太后有些好奇:“原先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应采澜笑道:“我原先做的很少量,就自己与王妃用了一下。”

“这玩意儿做起来工序太复杂,而且刚开始做的时候不太稳定。这不……”

“如今已经试用一段时间了,确定没问题才敢跟外人说呀!”

“不然,万一别人用出来什么问题,栽祸给我怎么办?”

“护肤品,每一个年龄段都有细分。”

“我也是见过皇祖母,稍有了解了,才能给皇祖母做。”

听她这么说,太后点点头:“也有道理。”

应采澜又道:“皇祖母,你的身子状况已经好了很多。”

“接下来我给你施针的频率要分开一点了,约摸十日施针一次。”

“到后面半个月一次,二十日一次,一个月一次……”

“慢慢递减到您的状况完全稳定下来,就不用再扎针了!”

太后很是惊喜:“咦!当真?”

应采澜笑道:“那自然是真的,难不成皇祖母还能愿意一直扎针下去呢?”

“是没想到,能这么快。”太后感慨不已:“这针术,是真厉害啊!”

应采澜但笑不语。

她可不敢在太后面前提起师润他们,弄个不好,自己要遭殃。

但有一说一,师润这针术当真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给太后治疗结束,应采澜婉拒了留下用午膳的邀约,出了延寿宫。

她左右看了看,没看到熟悉的身影。

“奇怪,世子怎么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