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陵立刻后仰了一点,看向了门口。
“陶阮,原来真的是你!”关朗站在门口,狐疑地打量着她:“你怎么有钱来这地方?”
“谁啊?”温秦走了过来,往里面看了一眼,好奇地说道:“你不是那天摆地摊卖发夹的女人吗?”
“嗯。”陶阮摁了摁耳机,看向服务生的眼神有些不悦,明明说过不要让人闯进来,她还是放人进来了。
“不好意思,我没拦得住这位先生。”服务生眼见陶阮瞪自己,连忙道歉。
“你们这里不是会员制才能进来吗?她为什么可以进来?”温秦扭头看向服务生,不解地问道。
“这位小姐是我们的终身金卡会员。”服务生耐心解释道。
“终身?金卡?”关朗扫了陶阮一眼,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转身搂住了温秦的腰:“秦秦,我们过去吧!伯父伯母还在等我们。”
“她真是你同学啊?你怎么会有这种厚脸皮傍金主的同学呢?”温秦又看了陶阮一眼,嘀咕道。
陶阮也在看温秦。温家和墨家都是大家族,怎么会有温秦这样的傻白甜,被关朗这个贱人给骗到手了……
不对,她当年也傻,也被关朗给骗了。父母死后,她还生出圣母心,给关朗买东西,资助他好好上学。最后自己一无所有,最后一点吃饭钱都骗光光。但关朗真的很会哄女生,总是扮出特别刻苦特别深情的模样,说起未来时,那大饼是一大张一大张地画啊,无知少女听得晕头转向热泪盈眶,只恨自己不能给他一片太平盛世!
嗨,谁年轻的时候没犯过蠢,没遇到过人渣呢。
重要的是,以后都不要再遇到了!
陶阮重新调节了音量,认真听隔壁房间的谈判。陶长隐那老东西虽然没有印章,但嘴巴倒挺印的,而且老奸巨滑,现在已经不肯和团队的人谈印章的事了,拐着弯来打探团队的底细。
团队的经验老道,正在和他周旋,等着他咬钩。
陶阮懒得听陶长隐胡扯,于是索性把视频缩小,顺手打开了网页打发时间。
对了,搜一下,怎么才能摆脱男人的纠缠……
她可不想和墨砚宸培养什么夫妻感情,大家为了孩子,一起演下去得了。什么夫妻生活之类的,想都别想!她,不愿意!
叮地一声,手机上面与楚西西的聊天框弹了出来。楚西西和她的想法不一样,楚西西主张搞定墨砚宸。
【墨砚宸这种大帅逼,你就得把他搞废掉!榨干他!这样他就没精力再在外面找女人。】
【我给你总结了一套战术,你收一下。我知道你没和男人做的经验,所以给你找了个唯美的片子,你学学,也搞搞气氛。】
陶阮抚额,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又是叮叮几下,楚西西发来了几个视频,全是小短片,有清纯校园风的,还有熟女热辣风的。
陶阮看了看关紧的门,小心地打开了一个小视频……
妈呀,还有慢动作教学?
陶阮看笑了,握着手机给楚西西回消息。
【你从哪里弄来的?】
【医院捐精的地方都有,我找老同学要的。我还有纯教学版本,要不要?就算是蠢驴,也绝对能学会。】
陶阮笑得趴到了桌上,手指摁着耳机和楚西西语音。
咚咚……
有人敲门,但这时陶阮的心思全在视频和聊天上,压根没听到。
几声之后,门推开了,服务生看着趴在桌子上一抖一抖的陶阮,正要出声,一道高大的身影从她身后走了出来。
是墨砚宸。
他挥挥手,让服务生退了下去,随手关好门,慢步走到了她身后。她抖得这么厉害,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哭?
在她身后站定了,他的视线落在支在桌上的ipad上,上面正在放小视频。
嗯,战况正激烈,而她也没哭,侧着头趴在桌上,笑得直抖……
不愿意和他做,白天去和裴清炫看腿,现在一个人坐在她大伯的茶楼里看片子!
这女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拧拧眉,长指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
陶阮正笑得开心,眼见一根曲着的手指从她的脑侧伸过来,指节在桌面上咚咚地敲击……
一瞬间,全身热血都凝固了!
她慢慢抬眸看向上方,只见墨砚宸半弯着腰,正歪着头看着她。
此时耳机掉落,视频里男人最激动一秒的声音响亮地在她耳朵里炸响!
最过份的是,视频最后还出了一段文字【仅供学习所用】
“陶阮,你要是想学,可以和我学。”墨砚宸扫了一眼屏幕,慢悠悠地说道。
陶阮脸红透了,赶紧抓起了ipad,手忙脚乱地关掉了视频。
可是监听的聊天框还在,眼看那个视频弹了一下,陶长隐的大脸一闪而过,陶阮赶紧直接把ipad关掉了。
“还有这种形象的人拍片?”墨砚宸并未看清陶长隐的脸,他也正在为陶阮的“爱学习”而震惊,所以下意识地以为那也是一个小片子里的人物。
“中老年学习视频?”墨砚宸见陶阮红着脸不吱声,长指轻捏住了ipad,往自己这边拽了拽。
他想要打开见识一下!
难道陶阮不愿意和他从床上开始的原因,真的是觉得他不行,没让她爽?以至于她要找个地方来偷学?!
“拿去,看,你好好看!”陶阮和他抢了几下,索性把ipad怼了到他的眼前:“你确实好好学。拍片子的也比你温柔!”
原来是想他温柔。
墨砚宸把ipad在手心里掂了掂,放回了桌上,沉声问:“来找陶长隐?”
“嗯。”陶阮松了口气,把ipad收回包里,戴上耳机,故意说道:“你呢?也找他?他虐待你儿子闺女那么久,也没见你收拾他们。”
“正在收拾。对于有些不知死活的人,就得放在温开水里,慢慢地熬煮。”墨砚宸把西装挂到一边,慢慢地挽起袖子,走到了桌前。
“你挽袖子干什么?”陶阮立马又紧张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