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胆侯曾希柏,你对房大人是怎么看的?”紫烟倒是对这个男人起了一起兴致。
要知道,铁胆侯曾希柏在江湖上素有名望,江湖侠客们,有些名气的,一般是不愿意跟官府打交道的,甚至直接去保护一位朝堂官员,更加的少见。
“房大人,他是我的恩人……救命之恩。”铁胆侯曾希柏正色道。
“他救你的命?你在江湖上,名气不小,铁胆侯,铁胆索命,很厉害啊……除了武力外,我记得,你有个庄园,曾经也养过不少的宾客,怎么会有性命之忧呢?”紫烟疑惑道。
“什么铁胆侯,只是江湖人的笑谈而已。”
铁胆侯曾希柏苦笑一声。
什么侯,江湖人士就是希望乱起绰号,他从来就喜欢这等绰号,要知道,正式的侯爵,那是要立下巨大的功劳才能被朝廷册封。
这个时代,新封的侯爵,根本没有几个,其中最有名的便是忠勇侯骆风棠,那是他钦佩的真正的好汉子。
“庄园,呵呵,大人,那时候年少轻狂啊,祖上传下来不小的家业,曾家在大齐开国时候,也算是一方好汉,到了我这一代,自小我在武道上天赋异禀,随便练练就一日千里,被那些江湖人士一吹捧,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我那时候,哪里知道,人心难测啊。”
“后来我遭遇了人生最大的耻辱,也遭遇了最大的危险,不是房大人相救,我就已经死于非命。”
铁胆侯曾希柏砸吧着嘴,唏嘘不已。
见曾希柏不愿意说出具体实情,紫烟也没有多问,抱拳以后,就迈步离开,她还要去见葛宏民,有很多事情等待着她去做。
没想到,在铁胆侯曾希柏那里没有得到的消息,却在葛宏民那里得到了。
葛宏民住在他原本的家中。
平安县已经安全了,现在全城搜捕,到处都张贴着冯源泉,刘元义等一众罪犯的画像,那些潜藏隐匿在暗中的党羽也就没有人出来对付葛宏民了。
给葛宏民指点了一下怎么熬药,在熬药的当空,紫烟就随口说到铁胆侯曾希柏的事。
“大人,铁胆侯的事,其实我们平安县人,很多都清楚。”葛宏民用扇子扇动着炉火,随口接道。
“哦?那究竟是什么情况?”紫烟心里的好奇心被调动了起来。
“说白了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发生在铁胆侯的身后,让他颇是丢人。”
葛宏民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接着道:“这件事要从铁胆侯曾希柏娶亲说起,他老曾家,在平安县也算是名门望族了,曾希柏在江湖上地位又很高,加上多年的光棍武痴忽然娶亲,这就让人好奇了。”
“原来,铁胆侯曾希柏娶得女子,居然是一名来自京城的青楼女子,据说,那女人生的是花容月貌,把曾希柏迷得……都花好大的价钱赎人,娶亲了。”
“那他家人呢?他爹娘不反对?”紫烟问道。
“反对啊,怎么会不反对?老爷子气的够呛,说要把他逐出家门……但这个铁胆侯曾希柏,是个痴情种啊,逐出家门也要娶,他就当真离开了家,在县城摆了好多桌酒席,大宴宾客啊……”
(
“但这个婚礼进行到一半,出事了。”
葛宏民脸上露出极为古怪,极为难以理解的复杂目光,甚至里面还有着同情之意。
“出什么事了?”
紫烟一头的雾水……
复杂什么?同情什么?
堂堂铁胆侯,万贯家财,就算娶一个青楼女子,又有什么可同情的?
“铁胆侯曾希柏,他发现那个青楼女子有猫腻,具体怎么发现的,外人都不知道,但结果很多人都是知晓的,那个女人,她就不是个女人!”葛宏民长舒了一口气。
“不是个女人,这叫什么话?难道还是个男人不成?”紫烟道。
“大人你猜对了,真就是个男人!”葛宏民点头道。
“不会吧?”紫烟终于露出了震惊的表情,这一刻,她也被整的破防了,简直是让她想象不出来这等曲折离奇之事。
“就是,当时我们得知这个传闻,都不信,以为是别人误传的,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一个江湖地下的组织,故意用这个女人来坑害铁胆侯曾希柏的。”
“那个组织,看事情败露了,干脆派杀手追杀曾希柏,后来,铁胆侯曾希柏就在江湖上消失了。”
“有人说……他已经被那个组织杀掉的。”
“也有人说,他是心灰意冷,隐姓埋名,远走他乡。”
“总之,各种说法不一枚举。”
“不过,这次铁胆侯曾希柏现身,让很多人知道,他没死,而是跟了房大人。”葛宏民抿唇道。
“那个组织……叫什么名字?”紫烟问道。
她还是第一次从人口中听到一个不知名的组织,一瞬间,她就联想到了欧阳恒。
当初在铁牙城击败欧阳恒,收服他以后,便知道他是来自一个隐秘的杀手组织。
后来想要去追查,却发现当初留下的痕迹都被抹平了,欧阳恒所知道的一切,全都被销毁。
那个组织,也仿佛潜藏在了深海里,再也没有浮现出来。
“我记得,当初有人说,这个组织有个称呼,叫做‘命’”葛宏民皱着眉头回忆。
“仅仅只有一个字‘命’?”紫烟追问了一句。
“我记得……是这样的,但我只是听江湖中的朋友说的,前些年,我做文书一职时,也时常去酒馆喝酒,认识了不少江湖人士,听他们胡吹乱侃的,知道了不少所谓秘闻。”
“但,那些秘闻,半真半假的……不能尽信。”葛宏民诚恳道。
他不敢说的很绝对,毕竟要是误导了恩人,他心里过意不去。
“此事略过不谈,我先给你夫人再把把脉。”紫烟唇角上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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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葛宏民已经知道了紫烟的本来面目以及真实身份。
再给夫人把脉,他已经没有心理上的阻碍。
“有劳大人了。”葛宏民躬身。
紫烟进入房间扫了一眼。
房间里被褥之类,都已经换新的一套了,葛宏民夫人侧着身子眯着眼睛。
“夫人她这两天都是昏睡中,偶尔才醒。”葛宏民眉头紧锁,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