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月悄悄打开卧室的门,看到陈君抱着绣娘往睡房走,她轻轻关上房门,扫了眼房间,除了一个小小的衣柜,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躲在衣柜里,很容易被人发现。
无法,她非常心疼的拿出一张隐身符贴在身上,
陈君踢开房门,把绣娘放在床上:“你先休会,我去给你熬花水。”
花水光听名字,很诗情画意,确全是用有毒的花熬的花水,不但气味难闻,喝到嘴里也异常的苦涩,难以下咽,绣娘皱起眉头:“可不可以不喝。”
“不行,不喝花水,你的鹅身体会腐烂。”
绣娘抿着唇没有说话。
柠月放轻脚步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绣娘,那张脸就是知府大人的千金,她翻了翻白眼,这下可以确定,扒人皮的是陈君。
陈君安抚好绣娘,便去了楼下的厨房,临走的时候关上房门。
这把柠月气到了,不明白为什么要关上睡房的门,她走到窗户边,伸出脑袋,看了眼外面,几米高的墙壁,没有任何攀爬的物体,从窗户跳下去,不骨折也要到床上躺半个月。
她气闷的坐在凳子上,不知道该怎么出去。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躺在床上的绣娘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趁着这个机会,柠月轻轻走到睡房门口,用玄术打开外面的锁,轻轻推开房门,正准备往外走,年久失修的门发出嘎吱的声音,把正在睡觉的绣娘吵醒。
绣娘看着自己打开的房门,吓的大喊陈君的名字。
正在熬花水的陈君,飞速跑到卧室,紧张的问道:“怎么了。”
绣娘脸色苍白的指着睡房的门:“那门竟然自己主动打开了。”
陈君这才注意到门,他到下面去熬药,怕对面两个窗口的风吹进来,让绣娘着凉,关门的时候,特意把门给锁上,门怎么会自动打开,他走到门口,没发现什么异常:“可能是我没把门锁好。”
确定没事,绣娘放下心来。
趁着陈君和绣娘放下戒备心,柠月悄悄的走下楼梯,为了不引起陈君的怀疑,她没走前门,而是走后门,她走到大街上偏僻的角落,扯掉身上的隐身符。
刚现身撞见五皇子。
五皇子看着凭空出现的柠月,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你在这干什么?”
“关你什么事?”没说完,柠月转身离开
这傲娇的模样,看的五皇子直摇头,也就这小丫头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
柠月来到城楼,京城的情景,映入眼帘,她拿出白纸和自制的炭笔,把京城的大街小巷全部画在纸上,就连偏僻的角落都没有放过。
把图画好,天黑下来,因为扒皮案,京城各家各户房门紧闭,官府安排衙役,不但白天巡逻,就连晚上也巡逻,这让京城的百姓没那么恐慌。
柠月收拾好东西,回到严府,吃过晚饭,早早回到房间,用几块木板做成一个沙盘,里面放满红色朱砂,用毛笔把朱砂铺平,掏出一根细细的香点燃。
把京城的布景图,仔细的画在朱砂上,做完这一切,已经到了深夜,她拿出折叠好的小人,放在红色的朱砂中,片刻,小人不停的晃动,便知道陈君躺床上睡觉了,柠月立刻咬破手指,把血滴在符纸上,红的像火焰的血,侵入符纸,消失不见,嘴里念起咒语。
陈君床下的朱砂,发出红色的光芒,一条红色的丝线,钻进床单下的小人身上,没一会,小人活了过来,从被单下钻出来,手脚并爬的钻进陈君的体内。
睡的正熟的陈君,身体一抖,冷的醒了过来,他看了眼外面,难道变天了,伸手摸了摸修娘的额头,体温正常,放下心来,人皮刚换上去,一旦着凉,人皮不能跟身体融合在一起,会很麻烦。
他穿上衣服,走到窗户边关上窗户,躺回床上继续睡觉。
柠月看了眼沙盘,拍了拍手掌,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搞定,这样陈君去哪,都能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他天天守在沙盘前。
绣娘新换的人皮,可以使用一段时间,陈君很安份,天天待在租的房子里陪着绣娘。
过了一个月,国师回来了,回来第一件事,就是问右护法柠月的情况。
“天天上课睡觉,之后,衙门的人来找她,柠月就没来国师府上课了。”
国师神情变的严肃:“京城发生了什么灵异案件,需要柠月去处理。”
右护法想了想:“最近京城的动静挺大的,最让我印象深刻的就是扒皮案。”
“既然柠月是去忙案子,那我就不跟他计较了。”,说完,国师回了院子,他把手上的法器递给身后的侍女:“放到后面的小书房。”
侍女接过法器来到小书房,推开房门,看到房间被翻的乱七八糟,大喊一声:“国师,你的小书房遭贼了。”
正准备休息的国师,听到柠月的话,立刻来到小书房,他检查了下房间的法器和重要的东西,并没有遗失,拿起架子上的水晶球,念了声咒语。
水晶球把柠月潜入小书房偷隐身符的情景,放在国师眼前。
国师哭笑不得,随后把水晶球放回桌上,让侍女把凌乱的小书房收拾好。
京城表面风平浪静,暗下风云涌动,李德再也坐不住了,领着衙役来严府找柠月。
柠月耸了耸肩:“你又找不到陈君扒人皮的证据,最近陈君又没有行动,我们只能等,等陈君行动了,再去抓他。”
“我们也不知道他下一个目标是谁,他什么时候行动,我们也不知道。”
柠月指了指不远处的沙盘:“我在陈君身上用了跟踪符,他跑到京城的任何一个地方,沙盘上会显示,到时候,你带人去抓就行了。”
李德看着眼前的沙盘,满脸不可思议:“简直超出我的正常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