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启文瞪了眼柠月:”我也想啊!在大街上,你把跳跳塞给我,我只能带着跳跳去同窗家,结果到了同窗家,跳跳不知道发什么疯,惊声尖叫,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为了不打扰到别人,我只能抱着你的猫离开。
后面几个字严启文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柠月尴尬的吐了吐舌头,抱起趴在窗台上的跳跳,轻轻抚摸它的毛发:“给你舔麻烦了。”
严启文冷哼一声,满脸嫌弃:”这点麻烦倒是没什么,我担心的是这猫是不是有病。”
“跳跳这么暴躁不安,是不是房间里面有人摸了刺鼻的胭脂水粉。”
听闻,严启文回想了下,当时,房间里面除了他和几个同窗,还有同窗的父母和两个姐姐,他那两个姐姐不但穿金戴银,确实还抹了胭脂。
他撇了眼跳跳:”你这猫也太金贵了。”
柠月笑了笑没有说话,并不是跳跳精贵,而是跳跳不是大魏朝的品种,鼻子又异常灵敏,闻到刺鼻的香味自然变的很暴躁。
严老夫人敲敲桌子:“没吃上饭就没吃上,府中又不是没饭吃。”
严启文蠕动下嘴唇,迫于严老夫人的威严,反驳的话不敢说出口。
吃过晚饭。
柠月抱着跳跳回了房间,她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不知道国师研究的怎么样了,花蕊里面的到底是不是蛊虫,想着想着进入睡眠。
......
国师把柠月送过来的花放在桌上,他躺在躺椅上,时不时的看眼在月光下,恬静的花,直到午夜时分,阴气最盛的时候,白色的花朵慢慢盛开。
凉亭里飘满了花香,浓郁的花香让人沉醉其中,甚至让人飘飘欲香,陷入幻境中,国师嘴角微勾,这花果然有问题,他拿出手帕捂住口鼻,不让自己吸入过多的花香。
坐直身子,仔细看着正在盛开的花朵,等花朵完全打开,凉亭里的香味更浓,引的周围的蝴蝶和虫子往凉亭飞。
国师凑近身子,看到花蕊中,有一条白色的虫子在蠕动,他眼眸微眯,这条虫子不管是颜色还是形状,跟那些病人身体里的蛊虫不一样。
虽然不是一个品种,但还是蛊虫,不知道是什么人在京城搞事。
原本安静躺在花蕊中的蛊虫,开始变的焦躁不安,不停的蠕动着身子,嘴里发出细小尖锐的声音。
这声音,让人头昏脑涨。
国师脸上露出点点笑意,国师府有让这些蛊虫害怕的东西。
时间长了,蛊虫身体开始瑟瑟发抖,盛开了一会的花朵,收拢了花瓣,凉亭里的花香瞬间烟消云散,飞在半空中的蝴蝶和虫子掉落下来。
国师挑了挑眉,这蛊虫还成精了,时间不早了,他抱起桌上的花盆,来到后花园,放在架子上,他叮嘱过国师府的人,不可以进入他的后花园,为了以防万一。
他还是在大门上加了道锁。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国师还在休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他披上外套,打开大门,看到门外的柠月和侍卫:”你怎么这么早来了。”
柠月很想知道那盆花里面是不是有蛊虫,一个晚上没睡着,天一亮,坐上马车来到国师府:“你知道的。”
国师继续躺回床上:”那也不用这么早过来,你送来的那盆花里面的虫子,确实是蛊虫。”
”里面真的有蛊虫。”,柠月和国师相处的比较久,在他面前也比较放肆,她趴在床边,大大的眼睛盯着正准备睡觉的国师:”话里面是一只什么样的虫子,它会不会进入人的身体,晚上开花的时候,是不是散发出香味。”
国师没有理会柠月的三连问:”昨天晚上,我很晚才睡,有什么问题,等我睡醒了再回答你。”
柠月皱起眉头:”你平时很早就起床了。”
被吵的睡不着觉的国师,转过身:”你平时这个时辰也不会来国师府。”
柠月被怼的接不上话,瞪了眼国师,气冲冲的走出房间,坐在凉亭。
准备去给学子上课的左护法,看到柠月,抱着书本走了过去:”既然来了国师府,为什么不去教室上课。”
”呃。“,柠月漆黑的眼珠转了转,她才不想去上那些初级的课,无聊又没有意思,坐在那里像个傻子:”我跟国师上课。“
”这个时间,国师还在休息,反正你坐在这也没什么事,还不如去教室上课。”
柠月蹭的一下站起来,捡起架子上的剪刀,在左护法面前晃了晃:“谁说我没事,国师虽然还没醒来,但吩咐我帮他把花园里的花草修剪一下。”
左护法可不相信柠月的话,国师府这么多下人,怎么可能会吩咐柠月去修剪花草,很明显是柠月为了逃避上课,找的借口:”修剪花枝的事情,就不需要你操心了,交给国师府的下人就行,你还是去教室上课。“
说完,不等柠月反应过来,伸手提起柠月的衣裳,往教室走。
柠月不停的针扎:”我不想去上课,我要等着国师醒来问蛊虫的事情。“
左护法不以为意:”上课和问蛊虫的事情不冲突,到了下课时间,国师也醒来了,你就可以过来问他蛊虫的事情。“
这会柠月装不下去了:“不管你说什么,我反正就是不去上课。”
“你现在还是国师府的学子,必须去教室上课。”
在柠月的哀嚎声中,左护法提着她的衣领走进教室,老老实实坐在教室上课。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左护法才放柠月离开。
柠月再次来到国师的院子,却被打扫卫生的下人告知,国师已经离开国师府。
她气的一脚踢向草丛,结果踢在柱子上,疼的她眼眼泪哗哗,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嘴里小声咒骂国师,国师肯定是故意的,明知道她在找他,还故意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