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夜,睡的正熟的柠月被左护法吵醒。
这个时辰正是睡觉的时候,而且这个时敲响她的房门。
国师肯定又想使唤她干活,她拿起被子捂住脑袋,躲在被窝里继续睡觉,砰砰的敲门声,吵的她脑袋疼,她愤恨的掀开被子,穿上衣服。
唰的一下打开红色的木门:“半夜三更,还让不让人睡觉。”
左护法丝毫不觉的有什么不对,淡定的说道:“国师让你去大厅。”
“不去。”,柠月怒吼一声,关上房门。
吃了闭门羹的左护法,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这小丫头可真野,国师的话也敢违抗,他再次敲响房门:“国师说了,你要是不去大厅,他会亲自上来提人。”
听到这话,柠月不的不跟着左护法去大厅,她气哼哼的坐在国师对面:“半夜三更,把我叫醒,又想使唤我干什么?”
“去处理马戏团的事情,五皇子一直在搜捕三皇子,叫上他一起。”
柠月没有听明白国师的话:“马戏团和三皇子有什么关系。”
国师没有过多的解释:“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说完,他抬头看了眼黑暗的天空,已经到深夜,阳气减弱,阴气上升,正是办事的好时机。
柠月跑到大街上,找到还在搜捕的五皇子:“你别找了,国师让你跟着他走。”
五皇子以为国师找他,是有什么事情吩咐他去做,现在他忙着指挥士兵全城搜捕,没时间去帮国师:“我吩咐手下的士兵去帮国师。”
“国师让你亲自过去,没让你的手下去,好像跟三皇子有关。”
听闻,五皇子不在犹豫,骑着马来到酒楼大门口,看到国师已经坐上马车,他没有询问,跟在马车后面。
赶过来的柠月,看到马车快速行驶在大街上,她跟在马车后面跑:“我还没上马车呢?你们等等我。”
前面的人恍若未闻,继续往前走。
无法,柠月只能跟在马车后面跑,好在,去目的地不是很远。
来到离镇的郊外,国师从马车上走下来。
这里位置偏僻,荒无人烟,银色的月光照在破旧的房屋上,增添了一丝凄凉感。
五皇子从马上跳下来,走到国师身边:“这里什么也没有,上哪去找三皇子。”
国师看了眼不远处灯火通明的房子,三皇子和马戏团的人全在里面,房子周围怨气冲天,里面有邪气:“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五皇子愣了愣,他看了眼黑漆漆破旧的郊外,没发现什么异常,难道这里也被施了障眼法。
他不在说话,而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等着,等着国师把三皇子逼出来,他再把三皇子抓住。
国师对着身后的侍女挥了挥手。
侍女们拿出金粉,撒在空地上,并且在不同的方位摆上法器。
穿着红色衣服的十几个侍女,坐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
一切准备就绪。
跟在马车后面跑的柠月,终于赶了过来,她扶着大树,气喘吁吁,幽怨的眼神看着国师:“你为什么不等我就走了?”
国师知道柠月跟在马车后,故意当作不知道,淡定的回道:“我以为你跟后面的侍女坐在一起。”
这回答让柠月无法反驳,气的她胸口疼,她不过是一个几岁的孩子,为什么国师没有一点自觉。
国师指着阵法中间的位置:“你坐到那里。”
柠月正在气头上,怒吼一声:“我不去,你休想免费使唤我。”
到了这里,哪里还能让柠月拒绝,国师提着她的衣领,把柠月准确无误的丢进阵法中。
柠月不想被国师摆布,就算她要帮忙,绝不会这么轻易的帮国师。
气愤的从地上站起来,想要走出阵法,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把她挡了回去。
不死心的柠月再次往外面冲,又被弹了回去。
她不得不按着国师的指示坐在阵法里,看到站在那从容国师,越想越气,伸出胖胖的小手,指着国师,放声大骂国师没人性。
国师掀开慵懒的眼皮,淡淡的看了眼暴躁如雷的柠月:“我劝你还是老实点,不然有的是苦头吃。”,说着,他掐着手指,阵法发出一阵耀眼的金光。
柠月触碰到金光,白皙的肌肤被烫得发红,她不得不老老实实坐在阵法里。
嘴里小声咒骂没人性的国师。
国师从包里拿出一沓符纸给剩下的侍女:“你们贴上符纸,把金粉撒到那栋房子周围。”
这些侍女都懂玄术,自然看得到施了障眼法的房子。
坐在阵法中间的柠月,看到侍女手里的隐身符,眼睛都发亮了。
她是一张难求,国师是一沓一沓的往外掏,她再次感叹国师的奢侈。
侍女收到国师的吩咐,拿着金粉,悄悄的撒在破旧的房子周围。
守在房子周围的四鬼,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又找不到异常,黑色的身影在院子里飘来飘去。
嘴里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妖僧感受到四鬼的焦虑,他放下手里的毛笔,从房间走出来:“发生什么事了?”
四鬼漂到妖僧身边:“明明外面什么也没有,我们确觉得心慌,那种感觉像是有人在外面画阵法,把我们困在里面。”
听到四鬼的话,妖僧紧张地打开房门,看了眼外面,没发现什么异常。
正在撒金粉的侍女刻意跟妖僧保持距离,撒金粉的动作轻了很多,免的被妖僧发现。
妖僧心情沉重的关上院门,感觉所有的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他对飘在半空中的四鬼说道:“你们别太忧心,外面什么情况也没有。”
四鬼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老觉得会发生什么事,警惕地盯着外面。
站在那的国师,看着紧闭的红色大门,眼底露出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