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启文受了伤,睡到中午才起来,穿好衣服,提着行李,急匆匆走到楼下大厅。
对着正在吃午饭的柠月说道:“不好意思,我睡的太晚了。”
“不会,你就算早起,我们也不能离开这。”
“为什么?”,严启文拿起桌上的包子,塞到嘴里,边吃边问。
柠月扫了眼四周,看到周围吃饭的人比较多,刻意压低声音:“我又看到那道士了。”
“在哪?”,严启文转过头看了眼人声鼎沸的大厅,没看到道士的身影。
“他在楼上的房间吃饭。”
严启文沉默了会:“可是我们去边境,跟道士有什么关系?”
“我怀疑,战场上的阴兵跟道士有关,所以,我想跟着道士,看看他去哪?”
严启文心里有些担心,这毕竟是柠月的猜想,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道士跟阴兵有关:“万一道士不是去边境,而是去别的地方,那还去不去边境。”
柠月十分肯定道士就是去边境:“先跟着,如果道士真的不是去边境,我们就不跟了,转变方向去边境。”
“行。”,严启文觉得柠月这个办法可以,道士不是走边境的方向,两人骑着小马驹,及时调头:“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战场上的阴兵跟道士有关。”
柠月趴到严启文的肩膀上,小声说道:“早上我去了马棚,看到后面堆放的货堆,是士兵的尸体。”
听闻,严启文不以为意,边境和边疆还有周边的国家常年打仗,死在战场上的士兵不计其数,士兵的家里人为了让死去的士兵不入土为安,会请道士把士兵的尸体运回来,民间俗称运尸人:“就这一点也不能确定阴兵跟道士有关。”
“所以我提议跟着道士看看,确认一下,阴兵是不是跟他们有关。”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严启文边说边吃饭。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等严启文吃过饭,柠月拉着她坐在大厅的角落里,这个位置既可以看到客房的人从楼下走下来,也可以看到马棚。
两人坐在那随意的聊着天,等到天快黑的时候,还没等到道士出来,坐了一下午,严启文等的不耐烦:“道士怎么还不出来,是不是今天不离开了。”
柠月皱着眉头,说出心中的猜测:“我也不知道,可能下雨,路上太滑,想再休息一天再走。”
话刚落,看到道士穿戴整齐,从客房走了出来,接过店小二递过来的馒头,给了几个铜板,走出大厅,她拍了拍严启文的肩膀:“道士下来了,我们赶紧跟上。”
柠月想到道士的警惕性很高,没有跟着他进马棚,而是走出客栈,躲在大树后,她拿出两张符纸,塞一张给严启文。
严启文拿着符纸反复看,这张符纸跟平常的符纸不一样,写的咒语很简单,拿到手里,瞬间觉得身体很轻盈,走路轻飘飘:“这是什么符纸。”
“这张符纸可以减轻你的体重,走路的时候,声音不会太大,这样道士就不会轻易发现我们。”
听闻,严启文惊奇不已,他用力往上跳,身体蹦的很高,差点撞到头顶大树的树杆上,身体往下,双脚落在地面:“这符纸太神奇了。”
“呃。”,柠月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不过是些很普通的符纸。”
而严启文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等道士空闲的时间,他拿着符纸在空地跳来跳去,玩的不亦乐乎。
等天完全黑下来。
道士领着士兵走了出来,在月色下,穿着盔甲的士兵排成一排,整齐有序的走着,跟普通的士兵没什么区别。
柠月拽住还在玩蹦跳的严启文:“走了,道士出来了。”,她吸取了上次在京城的教训,这次没有跟的很近,隔的距离比较远。
两人一路跟在道士身后,穿过小树林,来到碑界处。
道士坐在小石头上,拿出馒头大口吃着。
躲在草丛中的柠月和严启文,脸上和脖子爬满了蚊子,痒的快受不了。
严启文伸手把柠月抱在怀里,为她挡去蚊子:“道士为什么不走了,要坐在那里。”
“不知道?”,柠月也百思不得其解,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坐在那的道士,想到被下了咒的几个士兵,被炸成粉雾之前,嘴里的妖僧会不会就是道士。
道士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前来迎接他的士兵,心想着是不是出事了。
直到午夜时分,十几个穿着夜朝盔甲的士兵出现在道士面前。
道士满脸不耐烦:“你怎么这么久才到。”
“之前来接你的士兵,我们联系不到了,想着应该是出意外了,将军派我们过来跟你对接。”
道士抿着唇,没有说话,晃动手里铃铛,站在道路上的士兵机械的往前走,他拿出一沓符纸给士兵:“回夜朝的路上这些阴兵有什么异动,就把这些符纸贴在他们身上。”
士兵结过或符纸塞到怀里,问道士:“为什么要到大魏朝弄这些阴兵,既麻烦又危险,直接到夜朝弄这些阴兵就行了。”
惜字如金的道士,难得开口跟夜朝的士兵解释:“我也想啊!做阴兵需要到极阴之地,而大魏朝的平石山就是制造阴兵最好的地方。”
听闻,士兵不再说话。
躲在大树后,偷看的柠月和严启文,瞬间沸腾了,原来阴兵真的跟道士有关,道士肯定就是传说中的妖僧。
兴奋归兴奋,严启文面对阴兵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低下头,小声问怀里的柠月:“怎么办?”
“普通的玄术,对付不了阴兵,等到了战场,我再一块收拾。”,说到这,柠月胖胖的小脸挤在一起:“让我犯愁的是妖僧,此人玄术高深莫测,不知道我能不能对付他。”
“妖僧在哪?”,严启文抬起头到处张望。
柠月意有所指的说道:“近在眼前。”
“你的意思是,眼前的道士就是妖僧。”,严启文不可思议的回道。
“我也只是猜测,我们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