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柠月看出了柳嫣的心思,把碗里的鸡腿夹给柳嫣:“四舅母,四舅舅文韬武略,上了战场所向披靡,那些夜朝的士兵不是他的对手,他一定会安全回来,所以你别太担心了。”
听到柠月的话,柳嫣笑出了声:“他哪有你说的这么厉害。”,实在是,严文天在柳嫣面前,一直都很亲切,柳嫣从来没有见过他上战场。
柠月点了点小脑袋:“四舅舅比我说的还要厉害。”,这句话,并不是为了安抚柳嫣,而是严文天真的很厉害,她到严府的军营,经常看到四舅舅带着军营的士兵训练,还教那些会识字的士兵兵法。
柳嫣在柠月的干扰下,情绪好了很多:“我只求他能活着回来。”
“噗。”,梁娇听到柳嫣的话,嘴里的汤全都喷了出来。
站在后面伺候的丫鬟,急忙递上干毛巾,梁娇擦了擦沾在嘴角的汤:“柳嫣你刚嫁进严府,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太杞人忧天了,这次不过是场小战役,严文天不但能够活着回来,还能毫发无损的回来。”
柳嫣的脸红了红,没有接梁娇的话,确实是她太过杞人忧天了。
吃过晚饭,柠月和严老夫人陪着柳嫣聊了会,才各自回房间休息。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京城很平静,按部就班的生活,
这样的平静,太过于诡异,反而让柠月不平静,她每天都会问守在门口的士兵,边境有没有传回消息。
士兵每天的回复都一样,没有消息传回来。
正当柠月想亲自跑到边境去看战况的时候,终于有消息传回来,这次跟夜朝的士兵,打了很久,也没有把他们攻占的城池打下来,反而不少的士兵受了重伤。
严老爷子让士兵给柠月送了封信。
柠月打开信,严老爷子先跟她报平安,信中的内容写到,这次送回来的士兵,从战场回来,便浑身无力,只能躺在床上,军中的大夫找不出病因,只能派人送回来,看柠月能不能找出病因。
看完信,柠月坐上马车来到郊外严府的军营。
为了方便给士兵治病,严老爷子把那些受伤的士兵放在一起。
柠月走进军营安置病人的房间,刺鼻的气味,熏的眼泪哗哗,看到躺在床上的士兵,她忍着刺鼻的气味走过去查看,躺在床上的士兵,士兵面黄肌瘦,气若游离,眼底泛着青,眉宇间飘荡着一股怨气,这些士兵被怨气缠身了。
她想不明白,明明是去打仗,怎么会被怨气缠身,伸手从包里拿出符纸,贴在士兵的额头,士兵身上的怨气,瞬间消失殆尽。
昏昏沉沉的士兵慢慢的睁开双眼,看了眼房间,发现不是在军营,以为被夜朝俘虏了,颤抖着身子想要站起来,被柠月摁住:“你现在的身子还很虚弱,不能乱动。”
士兵看到柠月,愣了愣:“我这到底是在哪?”
“在京城的军营。”
听闻,士兵安心的躺在床上,只要不是被夜朝俘虏,到哪里都无所谓。
柠月坐在凳子上问士兵:“你们在战场上遇到了什么事情,身上没受伤,反而中了邪气。”
士兵开始回忆战场上的事情,跟柠月娓娓道来:“我们就跟平时打仗一样,在大将军的指挥下,跟夜朝的士兵对战。”
柠月沉默了会:“夜朝的士兵有什么不一样?”
“他们全身被盔甲盖住,头盔下的眼睛呈绿色,他们不但力大无穷,还刀枪不入,跟他们对上,我们很快被打的连连后退。”
柠月皱起眉头,夜朝的士兵太奇怪了,从士兵的口中,没有得到更多的信息,她没再询问,让士兵好好休息,从包里拿出一沓符纸,递给正在照顾受伤士兵的大夫:“不用检查了,他们是中邪了,你们把符纸贴在士兵的额头上,驱散他们身上的邪气,他们的病不治而愈。”
这些大夫是军营的士兵,从京城请来的,不认识柠月。
一个几岁的小女娃娃,对着他们指手画脚,这些大夫没有理会柠月,而且他们从来没听听说过,用符纸可以把病人的病治好。
从门口走进来的卫官,见柠月指挥不动这些大夫,他接过柠月手里的符纸,给身后的士兵,让他们按照柠月的吩咐做。
士兵把符纸分发下去,给躺在床上的士兵贴上。
卫官蹲到柠月身边:“你别理那些大夫,我相信你能把这些士兵的病治好。”
柠月挑了挑眉,她并不认识眼前的卫官:“你对我这么有信心。”
卫官神情严肃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我跟了严老将军,很多年,与其说相信你,不如说我相信严老将军。”
柠月没有多说什么,小大人似拍了拍卫官的肩膀:“我不会让你信错人的。”
卫官脸色微僵,不自在的咳嗽了声:“接下来该做什么?”
“接下来什么也不用做,把士兵的亏损的身体养好就行。”
听闻,卫官心里有些诧异,不过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在边境,大夫怎么都找不到病因,也治不好,没想到一张符纸就把病治好了。”
“天地这么大,总有超出人类认知的事情。”
卫官赞同的点了点头。
事情安排好,柠月坐在书桌前,给病人写下疗养身体的药方。
提起笔给严老爷子回信,把士兵的情况告诉了他,并让他保护好自己,
写好信,把信给了卫官,让卫官派人送到边境。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躺在床上的士兵,身上的邪气,在符纸的驱散下,不停的往外冒。
房间里的气味,能把人熏晕过去,柠月实在受不了,走出房间,她抬起头,整个房间被邪气笼罩住。
她拿出几张驱散符,丢在空中,符纸发出耀眼的光芒,把邪气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