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月拿出画的阵法图,放在桌上,对着书籍上面的阵法,一页一页找,找到第六本上古书籍,找到了图纸上的阵法,这跟上次她在京城郊外河边的献祭阵法不一样。
平石山的献祭阵法,不但用活人献祭,还要在阴时阴日,五星连珠汇集之时,阴气汇聚,才能启动这献祭的阵法,柠月看的咂舌,到底是谁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弄了这么一个阵法在京城。
书籍上面是阵法图,下面详细记载了阵法的破解之法,需要找到阵法的阵眼,需要极阳的地火,这个柠月有,想到小小的一团地火,她皱起眉头,不知道能不能起到作用。
她接着往下看,还需要金铃,驱魂番,金刚咒,聚阳扇,还要这四样法器,才能破掉献祭阵法,她拿起桌上的毛笔,把这四样法器画下来。
刚放下手里的毛笔,柠月看到窗口隐隐约约有一个人影在晃动,她打开窗户。
趴在窗口的右护法,摔倒在窗台上。
柠月气的怒目圆睁:“你在窗口偷偷摸摸干什么?”
右护法听到柠月的话,心里很不高兴:“什么叫偷偷摸摸,我这叫光明正大。”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柠月双手怀胸:“你光明正大,在这里干什么?”
右护法神情略微有些不自在,就这么离开,抹不开面子:“书房里的书籍不但贵重,而且很多是孤品,我当然要时不时的过来看看,免的被人顺手拿走。”
听闻,柠月气的鼓起小脸:“你把我当小偷呢?”
“我可没这么说,我说的是顺走,不是说偷。”,说完,不等柠月回复,右护法风一般的离开书房窗口。
柠月站在凳子上,双手叉腰,对着右护法的背影大声怒吼道:“顺走和偷有什么区别。”
回应柠月的是右护法的背影。
柠月气愤的关上窗门,把桌上的图纸塞到包里,再把书籍放到书架上,离开了书房,双手插兜,走到大门口,坐上马车。
车夫看时间还早,既没到国师府下课的时间,救济馆那边也还没关门,问道:“小小姐,我们现在去哪?”
柠月皱起眉头,书籍中的四样法器,她不知道上哪去找,快速运转脑海,找不到谁可以帮忙,这四样东西,真不是有钱有势就可以弄到,想来想去,只有国师可以帮忙:“去救济馆。”
车夫笑着说道:“救济馆还没有关门,你现在去了,又要帮忙照顾病人。”
柠月叹了口气,她也不想去,为了破解阵法不得不去:“我有事找国师。”
“好。”,车夫挥动手里的鞭子,马车快速的向前奔跑。
来到救济馆,柠月找到国师。
正在写药方的国师,抬头,看了眼柠月:“找到破解阵法的书籍了?”
柠月坐到国师身旁,躺在靠椅子上,双手放至脑后,小腿叠加在一起,唉声叹气的说道:“破解的方法找是找到了,可是破解阵法用的法器,我没有,所以还是不行。”
国师放下手里的毛笔:“需要哪四样法器。”
柠月从包里的拿出的图纸,递给国师。
“这是什么?”,国师好奇的伸手接过,看到画在上面的法器,哑然失笑:“画的还挺好。”
柠月掀了掀眼皮:“谢谢夸奖。
国师边看手中的图纸,边问柠月:“你怎么不把书籍拿出来,这样既方便,又省事。”
“我也想啊!”,说到这,柠月满脸怨气,她还在书房,就被右护法当小偷一样防着:“我到书房查资料,国师府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看着呢?”
国师笑出了声,不用柠月说,他也知道是谁,书房里的书籍,大部份是右护法带人整理的,书的珍贵右护法心里很清楚:“你不用理会右护法,他也是过分的紧张了。”
柠月冷哼一声,没有理会,转移了话题:“这四样法器你这里有吗?”
“没有。”,国师头也不抬的回道。
柠月有气无力的趴在靠枕上:“连你这都没有,我要上哪去找。”
“京城的天坛寺应该有。”
听闻,柠月磳的一下坐起来,她就知道找国师有用:“可是我跟天坛寺的和尚又不熟,他们肯定不会借给我。”,想到这,她的视线,有意无意的看向国师。
国师能不明白柠月的意思:“到了天坛寺确定有这四样东西,主持不肯把东西借给你,你就把我给你的令牌,给你他们看,他们自然就借给你了。”
“这行。”
国师将手里的图纸递给柠月:“你知道是谁弄的这个献祭阵法吗?”
柠月摇了摇脑袋。
“这阵法,远不止表面看的那么简单。”,国师的神情变的凝重。
“这阵法的危险程度,也远超出我们的想象。”,柠月开口说道:“而且,我们只知道中了邪的病人,别的一概不知道,我们想查也查不到。”
国师想了会,等柠月找到法器,去破解阵法的时候,他也要在旁边守着了,免的发生意外:“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把法器找到再说其它的事情。”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说完,柠月站起来往外走。
“你去哪?”
柠月转过头,看了眼国师:“当然是回严府啊!”
“救济馆还有这么多病人,既然来了,把病人处理完再走。”,国师站起来去拉柠月。
柠月磳的一下,迈着小短腿往大门口跑:“这些病人还是留给你照顾吧!我先走一步了。”,她快速跑上马车,催促车夫快点赶车离开。
这火急火了的模样,看的车夫直笑,挥动手里的鞭子,赶着马车回严府。
时间还早,柠月回到严府,第一件事情,就是回房间睡觉,睡到天黑才起来,她穿上衣服,走到客厅,饭桌上除了严老夫人,严府其他的人都不在。
她走到严老夫人身边坐下:“外祖母,其他人呢?他们怎么都不在。”
“你的两位舅妈带着孩子,回了娘家,其他人我也不知道,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说着,严老夫人看了眼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