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塔急匆匆跑出驿站,去给族长跟长老请大夫,等他把大夫请回来。
躺在躺椅上的族长跟长老已经气若游离,木塔催促大夫赶紧给两人治病。
好在回来的及时,大夫把两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开好药方,提着药箱离开驿站。
……
快到子时,阴气最盛的时候,柠月提着袋子来到严文天的院子。
正准备睡觉的严文天,听到下人的汇报,穿上衣服,轻手轻脚走到院子:“这么晚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你陪我去趟河边。”
严文天看了眼柠月肩膀上的袋子:“为什么这么晚去河边。”
“这个时辰阴气最盛。”
严文天不懂玄术,他每次陪柠月抓鬼的时候,都是在半夜,他没再继续往下问,想到大半夜,柠月就单独找了他,心里很不爽:“你为什么不找别人,偏要找我陪你一起去。”
柠月愣了愣:“我没想这么多,你离我的院子近,所以我就过来找你了。”
听到这个回答,严文天无话可说,认命的跟着柠月一起出府。
柠月和严文天提着烧成灰的绿鸢花来到河边,拆开口子,直接将袋子丢到河里。
很快湍急的河流,将袋子里的烧成灰的绿鸢花冲散。
两人转过身,碰到李德,提着大刀站在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柠月拍了拍胸口:“你一声不响的站在那,人吓人会吓死人。”
严文天上前一巴掌拍在李德的肩膀上:“大晚上的,你在这干什么?”
“这话应该我问你们,大晚上不睡觉,你们在这干什么?”
严文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李德的话,偷偷看了眼柠月。
柠月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随意找了个借口:“我在丢垃圾。”
李德冷哼一声:“丢垃圾丢到城外的河边,你们把我当傻子呢?”
“你爱信不信。”,李德这审犯人的模样,把严文天惹毛了:“我们又没杀人犯法,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李德办案这么多年,她们丢掉河里的是不是人的骨灰,他还是认得出来的:“你们要是杀人犯罪,我早就把你们带到了衙门。”
严文天气愤的扫了眼李德:“你还真敢。”
“你敢做犯法的事,我就敢抓你。”,李德跟严文天两人是多年的好友,讲话也毫不客气。
两人正吵的不可开胶的时候,柠月大喊一声停:“你们打算在这吵到天亮吗?”
严文天和李德互相看了眼,互不理睬。
事情已经办完,柠月没再停留:“四舅舅,时间不早了,我们早点回去睡觉。”
“好。”,严文天抱起柠月往马车。
“城门已关,要天亮才能进城。”
严文天转过身,看着说话的李德:“不是有守城的士兵吗?让他们打开城门就好了。”
李德叹了口气:“巫蛊族的人来京,元帝下令,只准出,不准进。”
听闻,严文天皱起眉头,他上次喝醉酒,被妓院的老鸨送回严府,被正在做院子的柳嫣知道。
因为他去到妓院寻花问柳,惹的柳嫣伤心掉眼泪,好多天都没有理他,他现在夜不归宿,不知道柳嫣会不会乱想。
柠月伸手抱住严文天的脖子:“四舅舅,你在想什么呢?”
严文天瞬间回过神:“没想什么。”,他转过头问李德:“今天晚上,你打算到哪里过夜。”
“我在城外的酒楼定了几间客房,今天晚上打算到那将就一晚。”
严文天眼眸一转,急忙跟上李德,这么晚了,酒楼肯定已经没有房间:“你让出两间房给我,我给你双倍的价钱。”
“你觉得我缺钱吗?”,李德不屑的撇了眼严文天。
有求于人的严文天,不在乎李德的态度:“你不让房间给我,我和柠月只能睡在酒楼外面了。”
李德伸手抱过严文天怀里的柠月,柠月经常帮他破灵异案件,现在又进了国师府当星月师,以后还会有求于她,可不能让她睡外面:“柠月睡房间,你睡外面。”
这时,严文天开始着急了:“你不能这样对我,好歹我们也相识这么多年了……”
李德没有理会严文天,抱着柠月加快脚步。
来到酒楼,李德说到做到,没让房间给严文天,大发慈悲,给了他薄被,让他睡到酒楼的客厅。
严文天满脸怨念,但他不敢出声,他怕把李德惹毛了,连大厅都没的睡。
他把大厅的桌子拼成一张简单的小床,抱着被子躺在上面,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亮。
严文天被店小二叫醒,他洗漱完,回到大厅,李德抱着柠月从楼梯下下来。
众人吃过早饭,坐上马车往京城赶,没一会,到了城门口。
进城的百姓跟村民有很多,排了长长的队伍,为了不扰民。
严文天跟李德,驾着马车,安静的排在队伍后面。
轮到他们的时候,守在城门口的士兵例行检查。
这时,城门口一阵骚动,传来哀嚎声跟士兵的呵斥声。
柠月掀开帘子,看到一群士兵,拖着几个乞丐往城门口走,她一脚踢在严文天的屁股上。
严文天心领神会的问士兵,那些乞丐是怎么回事。
士兵:“他们一大早跑到衙门报案,说有几个乞丐失综了,又不知道他们在哪失综的,京城这么大,上哪去找那几个乞丐,见衙门的人不肯帮忙,那几个乞丐赖在那不肯离开,衙门的人只能用强硬的手段把这些乞丐赶出京城,免的他们再到衙门闹事。”
一旁的李德生气了:“乞丐的命也是命,既然他们来报了失踪,衙门就应该派人去找,而且那群乞丐没有无理取闹,你们不应该把他们赶出京城。”
士兵认出了李德,他面露尴尬,不明白李德为什么这么较真,谁会在乎乞丐的死活,他面上不显:“不知道那几个乞丐是在哪消失的,所以衙门才没派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