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亚刚走出府邸,晕倒在小道姑的怀里。
几个小道姑抱着莫亚坐上马车,让车夫到城里找间医馆。
已经是深夜,街道上的医馆已经关门,莫亚脸色越来越苍白,小道姑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车夫怕莫亚出事,随意找了家关门的医馆,用力拍打大门,把已经睡着的大夫叫醒。
大夫打开大门,看到有病人,没有拒绝,让他们抱着莫亚到里面的房间。
给莫亚把完脉,大夫感到不可思议,病人的心脉全断,居然还活着,他问身边的小道姑:“病人是怎么受伤的。”
小道姑不知道该怎么跟大夫解释,干脆装聋作哑:“我不是很清楚。”
问不到原因,大夫没在继续问,而是继续给莫亚把脉,病人身体其它方面没有问题,接着跟小道姑说道:“她伤的很重,想要调养很长时间。”,说完,去柜台给病人抓药。
刚把药抓好,柠月和严老夫人走进来。
严老夫人拉着柠月走到柜台,她们从军营忙完回来,准备到医馆给柳嫣抓药,但已经到深夜,医馆都关门了,没想到还有一家没关门。
她笑着对大夫说道:“帮我抓几副药。”
大夫接过药方看了眼:“你们先等等,我先把药送给里面的病人。”
“好。”,严老夫人没有催大夫,站在原地等待。
........
躺在床上的莫亚,慢悠悠的睁开双眼,看着陌生的房间,沙哑着声音问小道姑:“这是哪?”
看到醒过来的莫亚,小道姑很兴奋:“这是医馆。”,边说边搀扶着莫亚坐起来。
“这是药,回去每天一副,连续喝一个月。”
小道姑接过大夫手里的药,掏出钱袋递给大夫。
大夫接过钱袋,份量很重,里面装了不少银子,半夜被叫起来,心里那点怒火,顿时没有了。
床旁的两个小道姑,扶起莫亚往外走。
看到严府的人,莫亚愣了愣,她迅速的低下头,不让严老夫人和柠月看到她的面容。
柠月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离开的莫亚,她问跟着出来的大夫几人来医馆干什么。
大夫随意的回道:“有位道姑受伤了,来我这看伤。”
柠月接着问道:“是带头冠的那位道姑受伤了吗?”
“对。”
柠月神情变的严肃,给柳嫣下咒的是莫亚无疑了,她松开严老夫人的手,迈着小短腿跑出去,悄悄跟在莫亚几个道姑身后。
见她们走上马车,她从包里拿出符纸,丢向小道姑,莫亚玄术不低,把传送符贴在她身上,肯定会被发现。
嘴里念了几声咒语,贴在小道姑身上的符纸消失在她背上,目送他们坐上马车,柠月返回医馆。
想到京城孕妇被杀的案件还没有破,严老夫人紧张发的牵着柠月的小手:“别到处乱跑。”
“好。”,柠月抱着严老夫人的手臂。
“给。”,大夫将抓好的要递给严老夫人。
严老夫人接过药,确发现大夫拽着绳子,不肯松手,她疑惑的问道:“你这是何意。”
大夫不自在的咳嗽了声:“我想问问,这药方是哪位大夫开的。”
严老夫人神情变的紧张:“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药方开的很好,药虽然不贵,但配在一起,药效比人参还好,随意好奇的问问,是哪位医术高明的大夫开的。”
严老夫人瞟了眼柠月,这药方是柠月给的,她也不知道是谁开的。
“是军营的大夫开的。”,柠月不想让外人知道她会医术,拿军营的军营出来当挡箭牌。
严老夫人:“.......”,她怎么没看到军医到柳嫣的房间,她刚想问,被柠月拉着走了出去。
两人坐上马车。
柠月从包里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符纸,贴在耳朵边上,偷听莫亚几个道姑的谈话,符纸那边传来几人的说话声。
莫亚斜靠在座位上,在银色的月光下,脸色越发的苍白,她有气无力的咳嗽了几声:“没想到会碰到严府的人。”
小道姑回道:“看严老夫人神情很放松,柳嫣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应该都没事。”
提到这个,莫亚的脸色变的阴沉:“没想到严府会请到这么厉害的玄术大师。”
符纸那边的柠月嘴角微勾,有她在,谁都别想到严府。
小道姑眉头紧锁,莫亚和她们这些人是被樊坚从山上的道观请到京城,起初她们都不想来,但为了报答樊坚的救命之恩,莫亚不得不带着他们下山:“严府请的玄术大师这么厉害,到时候怎么神不知鬼不觉他们下咒。”
“到时候再说,现在最重要的事先把身体养好。”
柠月放下手中的符纸,这些人还不死心,还想着给严府的人下咒,就是不知她们这次的目标是谁。
.......
京城的城门已关,离开樊坚府邸的时候,莫亚没拿令牌,她们一行人,不得不找家客栈休息。
莫亚喝完药,刚躺下,听到窗户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守夜的小道姑,点燃桌上的昏黄的油灯:“我去外面看看。”,说完,她走到窗户边,小心翼翼的打开窗户。
看到几个人影,在大街上飞速的跑来跑去,看到小道姑,更是飞速的往房间奔来。
小道姑吓的移开身子。
“砰”,的一声响,窗户被黑影撞的掉落在地上。
黑影在房间跑来跑去,最后停留在房梁上,绿色的双眼,盯着床上的莫亚。
看到是鬼婴,小道姑放下戒备心。
莫亚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走到窗户边,看了看寂静的大街,没看到其他鬼婴,心咯噔一下,难道其它鬼婴出事了。
她转过身拿出口袋里的短箫,给小道姑:“你去大街上,把其他的鬼婴召唤回来。”
“好。”,小道姑接过短箫离开客栈,站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吹起手里的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