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夫子闭着嘴巴不敢回嘴,怕惹的院长更生气:“下次我会格外注意柠月,尽量不让她逃课。”
听到这话,院长更气了,心里的怒火无处发泄,他管理学堂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柠月这样隔三差五就逃课的学生,越想越气,转身往学堂外走。
搭上马车来到严府。
严府的下人不敢赶院长,只能客客气气请他进府。
院长问下人:“柠月呢?”
“小小姐在睡觉。”
“什么?”,院长气吹胡子瞪眼,已经中午了,居然还在睡觉:“你赶紧叫她起床,去学堂上课。”
下人满脸为难:“小小姐不让我们打扰她休息。”
“啪...”,院长完全忘了,这是在严府,不是在学堂:“你们为什么不按时叫她起床。”
面对院长的怒火,下人摸了摸额头:“老夫人每天会按时叫小小姐起床,今天是个例外。”
“你去把严老夫人请出来。”
下人站在原地没有动,小声回道:“严老夫人也在房间睡觉,还没起来。”
院长:“.......”,严府的人让他刮目相看,这个时辰的了,大大小小都躺在床上睡觉,今天白来一趟,他什么也没说,双手放至身后,慢慢走出严府。
......
柠月一觉睡到天黑,精神饱满的从床上起来,穿上衣服来到客厅。
下人已经准备好晚饭,严府的人陆陆续续到齐,吃过晚饭,大家不约而同来到柳嫣的院子,见她状态良好,又各自回房休息。
柠月背上器械,走到严府大门口,看到衙门的马车停在不远处的青石路上,她走上马车,李德坐在里面等着她。
马车在河南中前行,街道两边昏黄的灯光照亮车轮下的路。
来到城门口,士兵挡住他们的去路:“城门已关,任何人都不可以再出去。”
李德从怀里掏出令牌,这块令牌是衙门发给他办案用的,除了皇宫和大理寺,他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士兵看到令牌,不在挡住马车,下令守在门口的士兵打开城门。
城门一开,马撒开蹄子往外跑,来到郊外的道观,李德为了不引起道姑的注意,让车夫将马车停在大山后。
他掀开帘子,柠月从马车上走下来。
两人走到道观门口,道观建的不是很大,建立在山坳里,三面被大山挡住,空气不流通,财气进不来。
而且阳光照不进道观,容易吸取阴气,不明白道观的道姑,为什么要将道观建在这样的地方,她爬上道观的围墙。
天已经黑透,道观的香客已经离开,不大的道观瞬间变的冷清,房间里陆续亮起的灯,为黑夜增添了一丝光亮。
两人跳进院里,顺着房间的灯光往前走,来到靠近后山的一座院子,隐隐约约能听到里面有人说话。
柠月放慢脚步走到窗户边,李德紧随其后,两人竖起耳朵,偷听里面的人谈话。
里面说话的人,声音异常耳熟,柠月靠近了些,是樊坚的声音,他怎么会在道观,难道京城孕妇遇害的案子跟他有关,她神情变的严肃。
樊坚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将手中的银子丢在桌上:“元帝的嫔妃让我给你的银子,等他们成功怀上孩子,会给你剩下的银子。”
坐在对面的道观,清秀脸上露出傲娇的笑容:“你的计划成功了,宫里的嫔妃找你了,还有这银子归你。”
“我不缺这点银子,你拿着这些银子放身上好办事,计划还只进行了一半,算不上成功,等宫里的嫔妃生下孩子,把持住朝政,才算成功。”
“你放心,我会让你达成心愿。”,说到这,道观有些犹豫:“用秘法做出来的孩子跟正常的孩子不一样,能不能长大都是问题,你为什么不让宫里的嫔妃生一个皇子,这样既能掩人耳目,又能持久。”
提到这个,樊坚漆黑的眼底露出锋芒:“元帝上了年纪,后宫的嫔妃却很年轻,为了稳固在宫中的地位,嫔妃都想生个皇子,元帝心有余而力不足,再加上朝堂的事,去后宫的时间很少,嫔妃很难怀上孩子,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方式。”
躲在窗户外偷听的柠月和李德,听到樊坚和道观的对话,大惊失色,没想到樊坚野心这么大,竟然想把持朝政。
李德愤怒的拔出腰间的大刀,准备进去质问樊坚,为什么要这么做。
被柠月一把拉住,凑在他耳边,小声提醒道:“别打草惊蛇,你这样冒冒然然闯进去,不但抓不了樊坚,还会曝光我们。”
听到柠月的话,李德瞬间回过神:“对,我们不能这么冲动。”
两人躲在外面,继续偷听。
显然里面的对话已经结束,樊坚跟着道姑往外走。
柠月跟李德悄悄跟在两人身后,来到后院的一块空地上,地上铺满了黑色的大理石,大理石在月光下闪出淡淡的绿色光芒,在周围昏黄灯光的照应下美轮美换。
刺鼻的气味,确让柠月蹙起眉头,待她走进些,看到大理石地板里面夹杂的东西,瞬间脸色变的很难看,僵硬的站在原地。
李德发现柠月的异常:“你怎么了,那大理石有什么问题?”
柠月没有隐瞒李德,如实的告诉了他:“大理石是用人骨头磨成的灰制造而成。”
“呕”,李德差点吐出来:“道观的道姑怎么这么变态。”
“在后院摆上这样的大理石,估计不是用来观赏,而是用来布阵。”
李德满脸嫌弃:“那也变态,在大魏朝讲究的是入土为安,他们把死人的骨灰做成大理石,那是对死者的不尊重。”
柠月瞟了眼李德,她很想撬开李德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进水了,跟坏人讲道德,坏人要是有道德,就不会去干那些坏事,听到后面传来的脚步声,她急忙拉着李德躲在草丛中。
等脚步声消失,两人从草丛中,探出脑袋,紧紧盯着樊坚和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