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月掀开帘子,问正在赶马车的李德:“这次发生了什么案子。”
“接连几天,京城发生了几起骇人听闻的孕妇被杀案,死的都是流民,作案手法很残忍,我们查了几天,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就想人让你去看看。”
柠月皱起眉头:“凶手为什么会对身无分文的流民下手。”
“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这些孕妇穿着破烂,身上又没有值钱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要杀他们,杀死后,还把他们肚子刨开,把他们肚里的孩子取走。”
瞬间,柠月的眼神变的犀利:“这几个孕妇的死亡时间。”
“死亡时间是在晚上子时。”
柠月摸着圆圆的下巴,陷入沉思,子时是晚上十二点,阴气最盛的时候,这个时辰死亡的人怨气极深,而且还是怀有孩子的孕妇,怨气更深:“最近,京城有发生灵异事件吗?”
“没有,除了死的那几个孕妇,京城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马车一路疾行,来到衙门。
柠月跟着李德来到停尸房。
孕妇死的太惨,让办案多年的李德都心里发憷,他站在门外:“我到外面等你。”
柠月在仵作的引领下,来到里面摆放尸体的房间,房间很阴暗,这几具尸体摆放了几天,味道很难闻,走到里面让人很压抑,柠月被尸体的臭味熏的不停的咳嗽。
仵作急忙打开窗户散味道,瞬间,房间也亮堂了不少。
几个孕妇的尸体,按先后次序摆放好,柠月走上前,掀开其中一个孕妇盖的白布,凌乱的头发下是一张祥和的脸。
本该高高隆起的肚子,变的干煸,她拿起架子上手套戴上,掀开孕妇的肚皮,里面的器官完好无整,子宫被破坏。
她仔细检查了下尸体,发现尸体上没有使用玄术的痕迹,难道她们的判断有误,她摘下手套走出停尸房。
李德急忙上前询问:“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暂时没有,你带我到发现尸体的地方看看。”
两人坐上马车,来到发现第一具女尸的地方,这是在京城的贫困区,住在这里的都是些居无定所的人,所以流民也比较多,周围是破烂的房屋,到处是垃圾,蛇虫鼠蚁爬来爬去,柠月捡起地上的棍子,把地上的杂草和垃圾拨开,没发现阵法或者符纸燃烧后的纸屑,她丢掉手里的棍子吗,对李德说道:“很有可能是命案,不是灵异案件。”
“行,我知道了,我带着衙役在仔细的盘查,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李德送柠月回到严府,碰到正好从军营回来的严文天。
严文天好久没下棋,拉着李德不让他走。
“我还要破案,没时间跟你下棋。”,李德用力挣脱开严文天的手。
“破案不急在这一时,下两盘棋我就放你走。”
李德可不相信严文天的话,严文天一但下棋,不分个输赢是不会放他离开:“改天我再来找你下棋,今天衙门真的有事。”
此时的严文天只想找个人下棋,李德送上门哪里肯放他离开,拽着他的衣领,往严府里面走。
柠月怕两人打起来,急忙跟上去,守在桌旁,看着两人下棋。
为了早点摆脱严文天,李德故意让了两子,让严文天赢了,他才从严文天的魔抓下逃离,回到衙门,带着衙役去找线索。
天彻底黑下来,严老夫人从郊外回到严府,在饭桌上她跟严府的人谈起郊外流民的事情,她心里很同情这些流民,可是她能帮的有限。
转念,想到被发现的孕妇的尸体,叮嘱府中的女卷:“最近外面很乱,你们没事不要到外面乱跑。”
大家应了声。
吃过晚饭,柠月回房间,准备睡觉,架子上的拘魂铃飘到半空中,开始不停的摇晃,她嘴里念了声咒语。
梦魇从拘魂铃里跳出来。
柠月打开窗户:“早点回来。”
“好。”,梦魇熟门熟路的跑出严府,到外面溜达。
第二天天刚刚亮,柠月被丫鬟叫醒,她穿上衣服,洗漱完,来到客厅。
桌上摆满了早饭,确没有人,她问站在一旁伺候的下人:“府里其他人呢?”
“五位少爷去了郊外的军营,两位夫人还没起来。”
“看来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吃早饭了。”,柠月边说边抓起筷子开吃,吃到一半,刘星从门外冲进来,脚没刹住,身子撞在桌上,桌上不停的摇晃,碟子里的小菜和碗里的粥都洒了出来。
柠月皱起眉头:“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
“大事不好了?”
“别着急慢慢说。”,柠月放下手里的筷子,给刘星倒了杯茶。
“不用。”,刘星推开柠月的手,他现在没心情喝茶。
“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大清早急匆匆来到严府。”
刘星坐到柠月身边:“你知道吗,郊外新建了一座道观,也在卖符纸,我的客人都快被他们抢光了。”
“你就为这事火急火了的。”
柠月这无所谓的态度,让刘星气急:“能不着急吗?没人来买符纸,我还怎么赚钱。”
“道观卖的符纸比我画的符纸好吗?”,柠月对自己的玄术很有信心,一般人画的符纸,没有她画的效果好。
在这方面,刘星对柠月也很有信息:“那倒没有,但是那些百姓图便宜,都去道观买符纸了。”
“便宜没好货,你先着急,等过段时间,那些百姓会回来找你买符纸。”
柠月这话,对刘星起到了一定安慰,但心里还是很担心:“万一不回来怎么办?”
“不回来就不回来呗,还能怎么办?”,柠月倒是无所谓,她也不靠卖符纸吃饭,而且她画的符,驱邪效果这么好,不买是他们没眼光。
顿时,刘星炸毛了:“那我就赚不到银子还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