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正好走进门的严文宇撞在一起。
刘星不会武术,被身强体健的严文宇撞在地上。
“哪里来的道士。”,严文宇整理下衣摆,拍掉上面沾着的灰尘。
刘星从地上站起来,碍于严文宇的身份,不得不按下立刻想要逃离的心,规规矩矩回答严文宇的问题:“我是流云道观的道士。”
“慌慌张张的干什么?”
刘星咽了咽口水:“怕被传染上天花。”
严文宇拍了拍刘星的肩膀,走进客厅:“放心,已经治好了。”
“你说治好了就治好了。”,刘星小声嘟嚷,他说的再小声,还是被严文宇听见了。
“不是我嘴巴说治好了,而事实就是治好了,你不用担心。”
刘星可不敢掉以轻心,看到夹在胸口的符纸,他急忙丢掉地上,脸上惶恐的表情,看的柠月笑出了声。
严文宇看不下去了,上前揪住刘星:“我们当时都在下河村,你看看我们身上有天花的症状吗?”
刘星只知道被传染上天花,死的都很凄惨,症状什么的不是很清楚,他仔细瞧了眼严文宇,见他皮肤白净,精神头也很好,相信他说的话,心里还是发憷。
他捡起地上的符纸,和柠月随便说了两句话,离开严府,赶回道观。
严文宇无奈的摇了摇头,没办法,在大魏朝,谈到天花,人人闻之色变,他坐在柠月身旁:“睡到现在才起来。”
“嗯!你不在军营,怎么回府了。”
提到这,严文宇眉头紧锁,满脸忧愁:“我特意回来找你。”
柠月放下手中的筷子,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暖炉,抱在怀里,惬意的靠在椅子上:“你找我有什么事。”
“留守在军营的士兵,每天晚上做噩梦,早上醒来精神不济,训练也打不起精神,甚至有几个士兵在训练的时候受了伤。”
柠月绷着小脸没有说话,军营已经被改变了风水,按理来说,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跟你一起去军营看看。”
严文宇正有此意。
两人刚走到门口,碰到严老夫人和柳嫣,还有陪着他们两人的严文天。
严老夫人抱起柠月:“你们要去哪。”
“我陪三舅舅去趟军营。”
严老夫人瞪了眼严文宇,柠月虽然年纪小,但成天混在男人当中,她怕以后柠月变的跟男人一样粗鲁,没有大家闺秀的气质:“军营的事情,让你三舅舅去处理。”
说着转过,看向严文宇:“军营全是男人,你别有事没事带着柠月往军营跑。”
严文宇:“……军营也有女子,柠月去没关系的。”
严老夫人气愤的一脚踢在严文宇腿上:“去军营的是些什么女人,拿他们跟柠月比。”
严文宇疼的呲牙咧嘴,摸着小腿,在原地跳来跳去,严老夫人的力气不减当年,他没有听出严老夫人话里的意思:“柠月跟他们一样都是女人,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着呢?”,严老夫人年轻的时候,陪着严老爷子征战沙场,常年在外,有些士兵耐不住寂寞,经常会让妓女来军营。
严府的军队纪律严明,也挡不住士兵偷偷摸摸的出去找妓女。
只要不是去祸害良家妇女,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严文宇还是没听出严老夫人话里的意思:“什么区别?”
听到这话,严老夫人怒了,一巴掌拍在严文宇脑袋上:“士兵经常带着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到军营,你把柠月跟那些女人混为一谈。”
这下严文宇明白严老夫人为什么生气了:“现在军营管的严,不准士兵带妓女到军营,而且来军营的不一定都是妓女,还有军医。”
严老夫人撇了眼严文宇,那眼神明晃晃的不相信:“我反正不会让你带柠月去军营。”,说完,抱着柠月走出严府的大门。
柠月趴在严老夫人的肩膀,对严文宇小声的说道:“我明天在陪你去军营。”
严文宇耸了耸肩膀,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几人坐上马车,来到繁华热闹的大街上。
柠月掀开车帘,感受着大街上的烟火气息:“外祖母,我们去哪?”
“你四舅舅快要成亲了,我给柳嫣定了一副头面,我带她过去看看,她要是不喜欢,在另外挑选,大小不合适也可以修改。”
一旁的柳嫣不自在的低下头,家里条件一般,比不上严府,成亲当天的穿戴,只能靠严家。
好在严老夫人对她不错,没有因为她家里穷,就轻视她,反而该给的全部给足。
柠月不是很想去,但已经被严老夫人拽出来了,不得不陪着她们去。
街道上行人比较多,马车行驶的很慢,好不容易来到金器店,被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堵住。
柠月牵着严老夫人的手,抬头望着,穿戴整齐,穿金戴银的女人,站在柜台前,挑选架子上的首饰。
挥金如土的模样,看的柠月直咂舌,不管在哪个朝代,爱买是女人的天性。
严老夫人是金器店的老顾客,掌柜的领着她们几人,来到楼上的包厢。
包厢面积很大,专门用来招待贵客,严老夫人拉着柠月和柳嫣坐在椅子上。
严文天坐在包间无所事事,听到外面大街上传来热闹的声音,他实在坐不住,跟严老夫人说了声,找了个借口,离开包厢,去外面逛街。
柠月坐在严老夫人的怀里,看到桌上硕大的葡萄,她眼睛睁的大大的,没想到在这里,可以吃饭葡萄。
她伸手摘下一颗,放到嘴里,是熟悉的,酸酸甜甜的味道,她又伸手拿一颗,递到严老夫人的嘴边:“外祖母,有葡萄,你尝尝。”
严老夫人年纪大了,不喜欢吃,她伸手推开:“你自己吃!”
柠月将葡萄塞到自己嘴里,那一脸惬意的模样,惹的严老夫人笑出了声。
“小小姐,要是喜欢吃葡萄,走的时候,我让小二给你包点。”
众人看向从门口走进来端着托盘的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