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
严老爷子领着众人来到院里,鹅毛大雪变成小雪,一片一片飘落下来。
院子被大雪覆盖住,白茫茫一片。
柠月跑到严老爷子身边:“外祖父,你领我们出来是看雪景吗?”
“不是,过年前,我让人从江南带了烟花回来。”
柠月睁着大大的眼睛,兴奋的围着严老爷子跳来跳去:“又可以看烟花了。”
严府的下人,将烟花摆在院中,点燃引火线。
嗖的一声声响,十几支烟花冲向天际,一朵两朵接连开放,夜晚的天空,顿时成了花的海洋,姹紫嫣红美不盛收。
柠月指着天空,昂头对插在人群中的严景天说道:“娘,那是你最爱的百合花。”
严景天泪眼朦胧,从小到大,每逢过年的时候,严老爷子都会为她定制烟花,有她喜爱的花朵,有时候会把她生肖放上天空,严老爷子平日对她很严肃,但对她的宠爱,是宠到骨子里。
天上的百合花,争相绽放,在夜晚的天空壮观极了。
严景天看着苍老了不少的严老爷子,泪如雨下。
是她让严家两老,白发人送黑发人,她走到严老爷子身边,像小时候一样,靠在让她有安全感的肩膀上。
柳嫣住的是平民区,很少能看到烟火,就算能看到,也是稀稀拉拉的,这么壮丽的烟花,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她拉着严文天的手兴奋的跳来跳去。
严文天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等你嫁进来,每年过年都可以看到烟花,你喜欢什么可以告诉我,还可以定制。”
柳嫣白皙的脸颊变的通红:“不用,能看到这么艳丽的烟花,已经很满足了。”
严文天伸手搂住柳嫣的纤细的腰肢,低头在她耳边轻声细语:“总不能亏待了你。”
柳嫣低着头没有说话。
两人站在凉亭的前面,这旁若无人的绣恩爱,让后面的人无法适从。
柠月故意咳嗽两声,提醒前面的两人收敛点。
严文天当作没听见,旁若无人的绣恩爱。
柠月愣了愣,她看电视剧,看书的时候,都说古代人很保守,她怎么觉得,这两人比现代人还开放。
一旁的严老爷看不下去了,上前揪住严文天的耳朵,厉声喝道:“还没成亲,大庭广众之下,别动手动脚。”
严文天疼的大声嚎叫:“爹,今天大年三十,你别动手动脚。”
“你离柳嫣远点。”,此刻的严老爷子觉得自己的儿子,很不正经,跟大街上的流氓有的一拼。
严文天去扯严老爷子的手,怎么也扯不开,而且耳朵更疼了:“爹,你把手松开,我再也不对柳嫣动手动脚了。”
听到严文天的保证,严老爷子送来手。
严文天揉了揉耳朵,小声嘀咕,他娶个媳妇容易吗?两人说两句悄悄话都不行。
放完烟花,众人回到客厅守夜。
……
严府热热闹闹的过年,樊府确冷冷清清。
樊坚拿着酒瓶,坐在书房,看着挂在墙壁上的画像独自喝着闷酒。
画像上的严景天穿着军装,骑在马上,英姿飒爽,自信张扬的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容。
他灼热的视线,紧紧盯着画像上的人,当年奉父母之命,回京城娶从小跟他定了亲的严景天。
他原本没有将婚事放在心上,不过是为了父母。
直到来到严府,见到严景天,这个明媚的女子第一面,便走进他的心里。
这时候的他,无比感谢父母为他定下的亲事。
为了能见到严景天,他天天往严府跑,为了能早点把严景天娶回家,他努力讨好严家的人。
他为严景天做了这么多,确没有打动她的心。
严景天看上了新科状元,兴冲冲的跑来,要跟他退婚。
他当然不愿意。
没想到严景天不顾及跟他的婚约,私自跟新科状元成亲,并生下孩子。
想到严景天的背叛,樊坚心底的怨恨像燃烧的熊熊大火,修长白皙的手指紧紧握着手中的酒瓶。
可是即使严景天背叛了他,他的心底还是放不下她。
漆黑的眼底满是疯狂,尤其是看到严景天跟新科状元卿卿我我的走在大街上。
慢慢的由爱生恨,彻底毁了两人,这也彻底毁了他自己,这些年,活得如行尸走肉,支撑他活下来的,就是心底的仇恨。
严景天跟新科状元成亲的时候,严家的人不但参与,还默认她的行为,他一定要让严家付出惨痛的代价。
用力的将手中的酒瓶砸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的酒瓶,就像他的心。
刚走到书房门外的柳无,听到里面的动静,敲门的手停下来。
他叹了口气,樊坚每到大年三十的晚上,都会将自己关到书房,喝酒喝到天亮。
跟在他身后的下人走上前问道:“饭菜不送进去了。”
柳无看了眼灯火通明确透着寂寥的书房:“算了,别去打扰樊将军,饭菜帮他热在小厨房,他什么时候想吃,什么时候给他送来。”
……
古代没有现代这么多娱乐节目,现代过年守夜还可以看电视打发时间。
古代守夜,除了吃东西就是大家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柠月实在待不住,提议玩五子棋。
顿时,严文天来了兴趣:“五子棋有什么好玩的,我们来下棋。”
柠月抽了抽嘴角,她可不想跟严文天这臭棋篓子下棋:“我不会。”
严文天看向严文修。
严文修神情疑惑的问严文天:“我记得你不会下棋。”
“刚开始学。”
严文修从小就会下棋,棋艺还是很不错的,跟刚学会的严文天下棋,他不是很感兴趣。
但抵不住严文天的死缠烂打,最终同意跟他下棋。
柠月同情的看了眼严文修,搬着凳子到客厅的另一边坐,跟两人保持距离,免的一会战火蔓延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