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毅摇头道：“这是约定，不可说。”
“约定？”
程潇很疑惑，他被锁定了，说明他与那些人应该是仇人，可是双方之间又有约定？
“听起来很复杂，其实没有那么玄乎，我也不想兜兜转转，但是没有办法，等你自己去探寻吧。”
“......”
程潇有些心痒难耐，但是也不好追问，“那既然监视者不能说，你还要说什么？”
“说你接下来要走的路。”言毅笑了笑，“你不是想修炼了吗，这再好不过了。”
程潇挑眉道：“这还要你帮我规划？”
“唉，谁让我是保姆呢？”
“？”
言毅摊了摊手，“不让我帮你也可以，但是有两点你要注意，第一，你要知道自己的能力是什么；第二，你要知道怎么避免潜伏的危险。”
“......”
他这么提醒一下，程潇又反应过来——自己是万里挑一的练武奇才，时刻被某些人嫉妒着，隐在暗处的危险数不胜数，稍不注意，就会尸骨无存！更可怕的是，这绝对会牵连自己身边的人！
程潇轻叹一声，心情有些复杂，“你知道吗？在地球上，出生、长大、读书、毕业、上班、成家、生儿育女、还债、退休、死亡，这是正常人生活的模板，没有力量挣脱，便只能按着模板去做。我还以为换了一个地方，能够自己规划修炼的路...怎么到了哪里，都要按照别人的路去走啊。”
言毅没想到他会突然抒发这样的感慨，正色道：“相信我，这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
“为了绝对的自由。”
“......”
程潇觉得有些好笑，但是看着他的表情，没有笑出来，“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不过...先试试看吧。”
“很好。”言毅不再卖关子，“你的道，是无量。”
“...无量？”
好骚气的名字，听起来就很吊。
言毅接下来的话印证了这个名字确实很牛逼：
“你知道你为什么能够打碎那么远距离的时空吗？因为你不需要感悟法则，你的灵力，天生就蕴含着最顶级的法则之力！这便意味着你将来要做的事，只有一件——不停地吸收灵力！”
“......”
程潇惊呆了。
一旁思索着换哪套衣服的覃淑颖也惊呆了，她听见了这句话。
最顶级的法则之力，是无量之道与生俱来的力量！
“我能特殊到这种程度？！”程潇一时不知是该狂喜，还是该害怕未来的磨难会更加可怕。
“不是你特殊，是这个宇宙...不甘心。”言毅低声说了一句，然后转言道：“注意，我说的是灵力，不是灵气。”
这下覃淑颖忍不住开口：“灵力？！你的意思是，他只能吸收灵力？！”
灵力是修炼者通过吸收灵气之后，由肉身转化而出的一种能量。
她活了多少年，见过多少次花谢花开，见过多少个魔族修炼者从生到死？废物，天才，妖孽，摄魂之道，吸食血肉之道等等，再离奇的人，都一定有一个共同的基础——吸收灵气。
现在，她旁边的这个男人，只能吸收灵力...直接从修炼的源头重新开辟了一条路！
“是。”言毅望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这个宇宙里所有的修炼者，都是他的工具，转化灵气的工具。”
“......？”
这是多么耸人听闻的言论？！
这句话的意思可以换成——整个宇宙的修炼者，都为程潇服务！
覃淑颖失声：“真的假的？”
“这种事没必要开玩笑。”言毅摆了摆手，“淡定一点，有了这样的道途，不见得是好事。”
“难怪有人嫉妒他，监视他。”覃淑颖脸色肃穆，“我一定会保护好他的！”
“......”
有监视者存在，当然不是这个原因，言毅懒得跟她解释，也没法解释。
程潇神情有些迫切，“我要去哪里吸？是不是有修炼者在的地方都可以？”
“这是我要说的第二点，有危险存在，所以你要尽可能快的提升修为。光是待在一个地方是绝对不够的，你要参与战争。”
“参与...参与什么？”程潇声音陡然拔高。
言毅淡淡道：“参与宇宙战争。”
“......”
什么情况？
突然从玄幻转移到了科幻？那么离谱？
“一颗星球的小打小闹，对现在的你来说有点提升，但是很快你就会发现这里的灵力实在是太稀薄了。”言毅扭头看着窗外的天空，“只有那广袤的战场，才是你修炼的绝佳之地。当然，最大的前提还是先确保你的安全。”
“......”
程潇的脑子是真的快转不过来了。
彳亍，先不谈这个宇宙战争有多离谱，就当它存在，然后...
要修炼，必须要很多的灵力，而宇宙战场很大，那些拼杀的人也会竭尽全力地释放灵力，所以他需要去战场上吸收灵力才能加快修为的提升，然后他又必须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和别人组队，然后自己在旁边挂机，最多也是打假赛，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这是无量？这不是混蛋吗？
看着别人死去，然后笑着说一句：谢谢你奉献的灵力。
怎么不当人怎么来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