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赶忙翻身坐起来,一脸嗔怪地望向满脸愤怒的宇文皓:
“宇文皓,你有病吗?
大半夜的,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
不知道儿子也在吗,把他们俩吵醒怎么办?”
“那我们就去次卧睡!”
宇文皓一面说,一面抱起满脸错愕的林希向次卧走去。
两人来到次卧后,他也不开灯,径直抱着她向床上走去。
在她的惊呼声中,一把扯掉她身上的睡裙,俯身吻住她微嘟的诱人红唇……
完事后,已是凌晨一点半了。
林希满脸羞愤地掐住宇文皓左胳膊上的肉,没好气道:
“宇文皓,你就是个霸道又小气又爱吃醋又好色的变态男人!
没有一天不干那种事的,别人每天被你折腾的睡不好觉!
你要实在想的话,就去外面找个女人发泄好了,
我身体素质差,经不起你每天折腾!”
他却冲她笑得一脸欠揍:
“是不是我技术不行,不能让你满意呢?
我是不是也应该找个A片来学习学习呢!”
“去死!色鬼!不理你了!哼!”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用力把盖在他身上的被子全扯到自己身上,背对着他躺下。
“宝宝,那个叫箫声的男孩子身材好不好?
还有,你最近怎么不去找宫千雪玩了,你们俩吵架了吗?”
他却又伸手将她身上的被子扯了一部分到自己身上,
强行将她的脸转向自己,一脸狐疑地望向闭目装睡的她,
“别给我装睡!快回答我的问话!”
一面说,一面伸手去呵她的腋下。
林希平生最怕别人呵她痒了,便赶忙睁开双眸去推宇文皓:
“别闹了!我要睡觉了,困死了!”
一面说,一面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快说!否则,你今晚别想睡觉!”
宇文皓不满她的态度,用力捏住她尖俏的下巴,一脸警告地瞪着她雾腾腾的杏眼。
她怕他生气,又和她没完没了的闹,赶忙笑着搂住他的脖颈,撒娇道:
“我离得远,看不清他身材好不好!
再说了,他身材好不好又与我有什么相干!
我可是有老公有儿子的女人,外面的男人再帅,我也不会动心的!
再说了,他连你一半帅都没有!
我老公长得这么帅,对我又这么帅,我哪还有心思理其他男人呢!
阿皓,我爱你!”
一面说,一面笑着吻上他紧抿的薄唇。
他则反客为主,狠狠吻住她娇艳的红唇,
差点儿把她吻没气了,才笑着放开她,
帮两人盖好被子,搂着她,一起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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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第二天是星期天,因此,宇文皓直搂着林希睡到日上三竿,
最后还是被门外的敲门声吵醒的。
他略显不耐烦地冲门外喊道:
“谁呀!找抽吗?”
只听盛湛刻意压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阿皓,是我!”
“稍等!”
宇文皓一面说,一面把林希放到被子外面的雪白酥臂放进被子里,
然后快步走下床,来到卫生间去洗漱。
等他洗漱完打开门时,就见盛湛站在门外,焦急地踱着步,
见他出来,忙走过来,附在他右耳边,低声道:
“阿皓,我哥正在楼下客厅等着你!
你爸正在陪着他聊天,你可千万别出卖我!”
宇文皓淡淡地开口:“进去把你的面具戴好,随我一起下去见阿宴。”
见宇文皓脸上的表情很是淡定,这让盛湛安心不少,
他忙走进辛凯文的屋子,戴好面具,跟在宇文皓身后走下楼。
盛湛一眼就看到了身穿黑色西装、端坐在客厅黑色真皮沙发上、
正在和宇文清远畅聊的盛宴。
他心中一紧,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刚想逃回楼上,
就被宇文皓用力扯了回来,又递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他只好硬着头皮跟在他身后来到一楼的会客厅。
宇文清远见宇文皓下来,有些嗔怪地看向他:
“阿皓,你今天睡得可是过头了,这都快十一点了!
恺新,成康他们俩等了你将近三个小时了。
做为公司老总,什么时候也要把工作放在第一位,
而且你手机居然还关机,不知道你自己的业务有多么繁忙吗?
阿宴也等了你将近一个小时了!”
宇文皓笑着对宇文清远点点头:
“爸,早安!
我昨天睡得有些晚了,手机没电又自动关机了,因此,起得有些晚了。”
又回过头吩咐身后站着的菲佣,
“给我倒杯热牛奶来!”
“好的!”
菲佣忙答应一声,转身向厨房走去。
盛湛这才发现仲恺新和季成康正坐在小客厅的吧台椅上,
打开笔记本电脑,在认真地工作着。
见到宇文皓下来,两人忙走出来向他问好。
宇文皓挥手示意两人继续工作,
他则坐到盛宴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接过身后菲佣递来的热牛奶喝了下去,
又抽出茶几上的面纸擦了擦嘴,
这才笑着望向面容有些微沉的盛宴:
“盛大少爷今天看起来不太爽,不知来找我有何贵干?”
“阿皓,我们去你的书房谈吧!”
盛宴一本正经道。
“那好吧,跟我来!”
宇文皓边说边起身向楼上走去。
“宇叔,您先忙,我上去和阿皓说点儿私事。”
盛宴和宇文清远说完后,便跟随宇文皓来到他在三楼的书房里。
宇文皓径直走到书桌后的转椅上坐下,拿起笔筒里的钢笔转着玩,
抬起头,望向刚走进书房的盛宴:
“说吧,晏大少找我什么事?”
盛宴走进书房后,便把书房门从里反锁上,
快步走到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对上宇文皓审视打量的目光,开门见山道:
“昨天晚上,阿湛在滨江大桥为了救一对跳江的母子,不幸落水。
救援队,搜救队以及警察同志们从昨天晚上一直打捞到现在都不见他的身影。
我母亲知道后,直接晕了过去,
现在还在医院打着点滴,我姐在医院里陪着她。
我爸在外地出差,我暂时并未通知他。
爷爷奶奶年纪也大了,我也不敢告诉他们。
至于景熙,她家老爷子昨天晚上过世了,
景飒又被警察关了起来,景家现在一片哀凄,
也没有过多的精力来管盛湛的事情。
我知道盛湛还活得好好的,我也知道他现在应该在你这里。
请你转告他:如果再继续任性下去的话,盛家的财产没有他的份!
他的爱马也会卖掉,房子收回,车子收回,银行卡冻结!
另外,这是一份股权转让合同,你仔细看一下!”
一面说,一面打开随身带着的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一份文件递给宇文皓。
宇文皓认真看过盛宴递给他的股权转让合同后,
缓缓抬起头,左手抱臂,右手摸着下巴,
有些疑惑地望向一脸严肃的盛宴:
“阿宴,你真打算和周韵离婚?
她不管如何,至少给你生了两个聪明可爱的儿子,
这些年也一直在尽心尽力地为盛家付出。
你这样对她,不但你父母亲不同意,恐怕会让外界对你有些微词。
你的身份地位让你的婚姻不能自由选择,
可既然选择了她,又生了孩子,你如果实在不喜欢她的话,
你也可以学学其他的成功男士,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嘛!
何必非要离婚不可!”
盛宴英俊的面上涌上一抹肃杀之气,冷笑道:
“如果你老婆背着你在外面养小白脸,并且还和你的助理勾搭成奸,
甚至想要恶意转移夫妻婚内的共同财产,
你还会说这种话吗?”
宇文皓漂亮的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讥笑,摇头道:
“这种问题永远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因为箫儿根本就不懂股票基金股权是怎么一回事。
她甚至都不会去银行取钱,也不会用手机银行进行大额转账。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凯悦下面有多少家子公司,
也不知道我银行卡里有多少钱!
你当时娶周韵的时候就知道她是精明能干的商界女强人,
这样的女人,当然不会是毫无心计的傻白甜。
更何况,你们俩走到现在这一步,你自己也要负一大半责任。
你年纪轻轻就不交公粮,也不怪人家到外面去找!
依我看,她只是对你因爱生恨,并不是真的不想和你过了。
你也是,你对老婆不感兴趣也就罢了,可也没见你对外面的女人感兴趣。
难道盛大少爷准备修仙?”
沉默良久后,盛宴一向古井无波的眸中闪过一抹羞愧之色,尴尬道:
“我……自从陪她进过产房生完老大后,心里就产生了阴影。
所以生老二时,我坚决要求她剖腹产。
我承认我不是个合格的老公和父亲,
因此,我也多次向她提出过离婚,是她死活不同意。
现在,可是她在自掘坟墓,也就别怪我无情了!”
“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就成全你喽!”
宇文皓一面说,一面用手中的钢笔在股权转让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大名,又印了公章,
然后抬起头,一脸好奇地望向盛宴,
“阿宴,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笃定阿湛还活着?”
盛宴微笑道:“因为我们俩是同卵双胞胎,会有心电感应。
他每次生病,我都难受的要死,
他遇险,我会在梦中梦到他遇险的场景,反之亦然。
更何况,他水性极好,经常参加潜水,也会和泳友们参加冬泳,
曾经还游过长江,这点儿江水,根本难不住他。
泳游得好,是他唯一拿得出手的优点了。”
盛宴一面说,一面又从公文包里取出一沓文件递给宇文皓,
“这是一份关于开发区投资的议案,有些方案需要上面点头才行。
你尽快找到花若溪帮帮忙,咱市的领导还是他堂弟呢!
咱们在开发区搞投资,这也是为咱们市的Gdp增长做贡献嘛!
你和那帮人关系好,也好说话打点。
更何况,这个投资方案也是我们两家公司共同制定的,利益也不只是我们一家的。”
宇文皓大体翻了翻盛宴递来的文件,点头道:
“好吧,这个问题由我来搞定。
但盛湛失踪的事情,那可就只能靠你自己搞定了,我爱莫能助!”
“阿湛难道不在你这里?”
盛宴一脸质疑地望向宇文皓。
宇文皓一本正经地摇摇头:
“不在!
他也不傻,当然知道如果来我这里的话,你很快就会找到他的!
你如果不信的话,可以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搜索,
也可以把我所有的保镖和佣人厨师找来查看!”
盛宴盯着宇文皓淡然无波的眼眸看了好久,最后无奈地叹口气:
“如果见到阿湛的话,请转告他:
如果三天之内见不到他的真人的话,那他就要成为黑人了!
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做的事还是这么幼稚任性,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阿皓,我家里事多,就不和你闲聊了,再会!”
说完,便转身向书房门口走去。
“亲子鉴定做过了吧,可别替其他男人白养儿子!”
忽听身后传来宇文皓戏谑的声音。
“一生下来就做过了!”
他头也不回地回答道,拧开门把手,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
走了几步后,又退了回来,
指着紧贴着墙站着的盛湛,问守在书房门口的辛凯文:
“这个保镖看着很面生,是新招的?”
辛凯文正色道:“回盛总,他叫王伟杰,去年为了救阿彻,脸被人泼了硫酸。
经过救治后,现在已无大碍。
宇总怜惜他,也很感激他的奋不顾身,等他好了后,便又把他叫回来继续工作。
并且告诫家中所有的菲佣和厨师等,不许嘲笑他,亦不可看轻他。
他面容有些微异,但心地很好,忠诚勇敢正义。”
“知道了,祝你好运!”
盛宴再次打量了戴着面具的盛湛一眼,转身快步向楼下走去。
等盛宴走后,盛湛忙走进宇文皓的书房里,
坐到他书桌前的椅子上,对上他审视的目光,拍着胸脯笑道:
“好险!刚才差点儿被我哥认出来!
咦,阿皓,你那是什么表情?
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宇文皓收回审视的目光,轻轻抚摸着摆在书桌上的全家福相框,淡淡地开口:
“阿宴让我转告你:如果三天之内见不到你的真身,他就会让你社会性死亡!
还有,景熙的爷爷昨天晚上过世了。
景家失去了仰仗,以后不敢再那么嚣张了,你也不需要畏她如虎了。
我劝你还是回到盛家当你的阔少爷去。
否则,如果让你爹知道你假死的话,你就死定了!”
盛宴急忙摇头道:“我坚决不回去!
我讨厌过笼中鸟的日子,我讨厌我爸的强权,也讨厌景熙的霸道!
阿皓,借我五百万,我想去一个家人找不到的城市,重新开始生活。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娶个普通的女人,过着平淡幸福的生活。”
宇文皓从书桌上抽出一份协议递给一脸懵圈的盛湛,笑得一脸狡黠:
“打个赌吧:如果你能在外面独立生存超过一个月的话,
这五百万就当作是我赠予你的。
如果一个月之内,你又回到盛家的话,那你就要双倍还我的钱!
同意的话,就签字画押,不同意的话,就滚蛋走人!”
盛湛一脸嗔怪地望向笑得像只大灰狼的某人:
“阿皓,你是不是太抠门了?
以咱俩的关系,你借我钱,居然还要我打欠条?”
宇文皓笑着点点头:“当然要了!
没听过一句话吗?
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更何况,我们俩又不是亲兄弟!
再说了,签这份协议,你又不吃亏!
你赢了,我付你五百万,你输了,你哥或你爸替你付一千万,你有何损失?”
“签就签!
我就不信我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离了家族的庇护,就在外面生存不下去!”
盛湛一把抢过宇文皓手中的钢笔,在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大名,又按了手印。
宇文皓笑道:“我一会儿让阿忠送你去柏林家找她。
阿湛,我们再打个赌如何?
如果她能接受身无分文,又没有工作的你,
并且还嫁给你的话,那我就再给你五百万,
反之,你要三倍还我钱,如何?”
宇文皓脸上的笑容很是耐人寻味,
看得盛湛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略显尴尬地撩撩额前的碎发,啐道:
“呸!你小子就会坑好哥们儿!
我才不上当呢!
现在的女人大多嫌贫爱富,我才不赌这种成功概率为零的东西呢!”
宇文皓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