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殿主见容容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笑道,“啊……对了!你是如何把那个阵法烧坏的?你得给我们再演示一遍,我看明白了,才好去修那个坏了的阵法。”
说着,他拿出自己的玉牌,在院门上的一个玉牌形装饰前一晃,“走吧,这次的贡献点算我的。”
院门“呼”地一声打开,容容跟着钟殿主和一众人等走进了院内。
“这场地的入口处有阵法,其他炼气期的弟子未得内门长老允许,都进不来。”钟殿主边走边解释着。
院子很大,但布局跟小练法场里的练习场地一样,除了周围的白玉石墙和入口处立着的一个白玉石台之外,空空如野,什么都没有。
钟殿主把自己的玉牌放在玉石台上。
过了一会儿,阵法开启,场地忽地变大了不少,但周围细密的白色屏障也随之升起,就连周围的一圈石墙都看不清楚了。
随着阵法升起,跟小练法场里一样的那个洪亮的声音也响了起来,“阵法开启,长老钟锐剑,可以开始练习法术。每三个时辰扣除十个贡献点,拿走玉牌即停止计时……”
钟殿主对容容道,“你进去演示吧,我们就在入口这里看着。”
“是。”容容走进场地中央站定。
她抬起手,一个暗红色的小火球出现在指端。
“你这火球还能再大些吗?”钟殿主盯着小火球问。
容容看着指端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火球,道,“还能再扩大一倍,再大就有些困难了。”
“嗯……好。你继续吧!”钟殿主抬了抬下巴,示意容容继续。
“这阵法真的没事吗?”容容有些担心地看看头顶的阵法。
“放心吧,出了事儿算我的。”钟殿主插着腰道。
“好!”容容笑了笑。随后,从丹田引出一小团灵力,猛地朝小火球一吐。为了避免火焰再烧到阵法,容容这次加入的灵力比上次少了许多。
饶是如此……
“轰!”一道巨大的紫红色火舌再次从小火球里冒了出来,直冲天顶。
“呲……”火舌将将碰到阵法的顶部,阵法又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声音。
容容怕把这个阵法再烧坏,赶紧收了火球。
也不知是容容收得快,还是阵法确实坚固,反正四周仍是一片白茫茫,阵法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损伤。
容容满意地一笑,把手背到身后,看向站在入口处的几人。却见他们几个都呆呆地看着自己。一时之间,竟无人说话。
“嘿嘿,就是这样!”容容笑着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哦……原来……这就是……”钟殿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问,“你给我讲讲,你这火焰到底是怎么喷出来的?”
“这个嘛,崔铸说……”容容把崔铸跟自己说的话又跟在场的几人讲了一遍。
钟殿主这才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他随后又看向身后的万掌事和知远,道,“今日此事,我看就到此为止吧。我再让弟子们把阵法继续修好就行了,你们觉得如何?”
万掌事一拱手,“钟殿主处置公允,我等自是信服。”
“是。”知远也拱手同意。
“嗯。”钟殿主抬手,从玉石台上拿下自己的玉牌,又拿出容容的玉牌递给万掌事,道,“我还要去看一下他们修的如何,这孩子就交给你了。呵呵,还真是个有趣的小孩儿!”
三人拱手,送钟殿主出去。知远要回执法殿回报此事的处理结果,也踏上飞剑走了。
万掌事把玉牌还给容容,道,“你随意吧!我也要回去了。”
容容见天色已经不早了,就跟在万掌事身后,回了小织造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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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练习场地看上去与小练法场里的练习场地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容容在里面练习了几日,还是感觉到了差别。
除了场地比原来大了好几倍之外,容容觉得,练习覆甲术时,那些匕首飞得也比原来快了许多。这让她不得不又多练了两个月的时间,才堪堪在覆甲术的试炼中得到了甲优的评定。
与在小练法场的奖励不同,这里的甲优评定是给二百贡献点作为奖励。但是,与这里十倍于小练法场的贡献点消耗相比,这点儿奖励倒是显得有些杯水车薪。
学会了覆甲术,容容又去术海阁换了一门土系扬沙术的玉简。
扬沙术能在瞬间扬起大片沙尘,可以在对战时蒙蔽对手的双眼,同时隐藏自己的身形。
学习新的法术需要时间,所以容容每日都要去小练法场练习上两个时辰。
这下,她切身地感受到了新场地所消耗的贡献点实在是巨大,简直如吞金兽一般,一个月便要花掉两三百贡献点。
转眼间,又过去了三四个月,容容的玉牌里也少了将近一千贡献点。她这才体会到钟殿主所说的惩罚,跟崔铸的五百贡献点比起来,对自己的惩罚简直就是个无底洞啊!谁说钟殿主处事公允的?他简直太偏心自己殿的弟子了!亏自己刚开始时还觉得他没有偏袒自己殿的弟子,他哪是没有偏袒?他简直是偏的没边儿了!
但是,抱怨归抱怨,容容还得继续面对现实。新场地的巨大消耗让她有些犯愁,接下来,她恐怕要想办法去挣更多的贡献点,才能保证以后还能来场地里练习了。
就在容容整日想着该如何多挣贡献点时,她养在东厢的凌蚕开始吐丝结茧了。
容容跑去小织造殿,找了万掌事。
“嗯?你的凌蚕开始吐丝了?这么早?”万掌事抬起惺忪的双眼问。
“是啊。”容容点点头,“其他人的凌蚕都还没有开始吐丝吗?”
“还没有呢,你是最早的一个。”万掌事摇摇头。
“万掌事,我来就是想问问您,是要把凌蚕拿过来放到结茧室,还是直接在我的屋子里搭些木板之类的让它们结茧就行了?”容容问。
“哦。这个呀,岸生和我之前讨论过了。大家养的凌蚕挺多的,都拿到结茧室的话,结茧室里恐怕放不下。所以我们提前做了一批木架子,你可以拿走几个,摆在屋子里,再把凌蚕放上去结茧就行了。”万掌事说着,伸手往自己的储物袋上一拍,一个大木架子立刻飞了出来,落到了旁边的地上。
这个木架子的样子跟结茧室里的木架子一样,上面也都是一个一个的小方格。
可是,容容看着这个架子却皱了皱眉头,拱手道,“万掌事,这架子……怕是不太适合我的那些凌蚕结茧。”
“嗯?怎么?”万掌事一挑眉。
“我的凌蚕长得太大了,我觉得这些格子里会放不下。”容容道。
“哦?!是吗?”万掌事一听,腾地从蒲团上站了起来,“走,带我去看看!若是真如你所言,我可以专门为你的凌蚕做几个更大些的架子。”
“好,那您随我来。”容容一转身,带着万掌事去了自己的住处。
两人走进院子,容容径直打开了东厢的大门。
万掌事走进屋内,看到木盒里的凌蚕,他的眼睛立刻瞪大了一圈,“哇!你这凌蚕也太大了!”
普通的凌蚕有着常人的半条胳膊大小,而容容养的凌蚕足足比普通凌蚕大了一倍不止。而且身体也长得十分肥硕,看上去就像一只只短粗的大蟒。
“没想到,你法术练得不错,凌蚕居然也养的这么好!”万掌事一边打量这些凌蚕,一边在屋内绕着它们转了好几圈。
“啧啧啧啧……真是蔚为奇观哪!”他眼中闪动着欣喜的目光,随后对容容道,“你等等,我去把岸生叫过来。”
说完,他两步走入院中,拿出一只纸鹤,对着那纸鹤说了句话。然后,手一张,纸鹤便飘飘忽忽地飞走了。
随后,他又走回了东厢,满脸笑容地围着那些凌蚕走来走去,还时不时拈起一根凌蚕吐的丝来看,“哎呀!这丝也比普通凌蚕吐的丝粗了许多呢!真是不错!”
容容见他神情极为兴奋,便去给他倒了些水,又摘了些院子里的瓜果给他品尝。但万掌事对这些东西似乎毫无兴趣,摆了摆手,又去丈量起凌蚕的具体尺寸来。
岸生师兄没过多久便赶来了,万掌事一脸兴奋地拉着他走进屋内。
岸生看到屋内的巨大凌蚕,也是惊讶万分,围着那些凌蚕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口中也是赞叹有声。
万掌事拿出他们之前准备好的木架子,放在地上,比了比,摇头道,“这确实是太小了,这么大的凌蚕还真是放不下。”
“嗯,是。而且这些凌蚕已经开始吐丝了,咱们最好赶紧给他们搭架子。”岸生点头道。
容容见他们说干就要干,忙打开正屋的大门,让他们去正屋里搭架子,而自己则好奇地站在门口,看着他俩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