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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点燃的武士已经跌跌撞撞地滚下楼梯,一头栽倒在了地面的积雪里,没了动静,不知道是不是死去了。

“操控人心,这可不是我擅长的术,”东伯冷冷地看向对面的那个老人,“不过是威慑罢了,我也只是让他们感受到被火焰灼烧的幻痛,无力施暴而已。”

“要说是解开你的幻解术,倒不如说是我以烈火,夺去了他行动的能力罢了。”东伯接着说。

“简单,有效,”老人似乎点头赞赏,“但我以为圣宫之人,常时都讲究救苦济世,都是心善之辈,没想到也都是雷霆手段。”

“那也得看跟谁相比了,看起来,你似乎是专程而来,那么,又是何方神圣呢?”东伯还是冷眼相向。

“我来自一个苦寒之地,俞国,白木城,这是我出生长大的地方。皉峰,这是我的名字。”老人稍稍解开了胸前大氅的衣带,让自己透出一口气来。

“倒是没有听说过,不过,也算是坦诚了,那么,我们开始吧!”东伯转了转有些发酸的手腕。

“可以。”老人点头。

东伯眼神一凛,右手往前轻轻一点,在透明的空气中似乎点出了一点红色的亮光,而后自然的伟力爆发,一团瞬息间凭空凝聚而出的火焰激射出去。

名为皉峰的老人却神色淡然,他对忽然有些焦灼起来的空气,以及那团直冲他面门而来的火焰无感,心中达到平静,手中的木杖抬起,轻轻一扣般的,用杖首点扣向那团烈火。

黑色的烟气从他的木杖上喷涌而出,形成一团云雾一般,顷刻间就吞噬掉了那团烈火,将所有的火焰尽数包裹。

烈火虽被收去,可是却不肯熄灭,黑色的云雾想要消化掉火焰却也不在顷刻之间,火焰在云雾之中膨胀暴乱,黑色的云雾可见地发红、变形、膨胀,当黑色的云雾膨胀到半个人那么大的时候,所有人都担心会忽然砰的一声炸开。

但是下一刻,火色逐渐淡去,那团烈火终究还是熄灭了。

老人一挥木杖,撤去了黑色的烟气,黑色的云雾消散的时候,恐怖的热量释放出来,一股热浪推向四面八方,这片空间仿佛是在极盛的夏日。

东伯的念诵声低不可闻,仅在短暂的一个呼吸,他单手并指,周身的气势无形中猛然一凝。

老人却忽然感受到巨大的压迫从身体的四面八方而来,一股极为灼热的灵气似乎要从他的身体各处,每个毛孔侵蚀进去,要他燃烧起来。

他猜到这是某种能够让人自然的法术后,心中一定,手捏指诀法印,口中也低低地快速念诵,清爽的风从他的身后吹至,稍稍压过去了刚才爆发出来的热浪一些,让人觉得有一点的舒适。

只是,只有这么一点舒适的感觉可还不够,压不过他身体上越来越旺盛的灼热。

老人加力,为这个风术加注了更多的灵力,风势也在忽然间加大,吹得武士们的衣袍猛扯,咧咧作响,一旁的房间门扉窗户都在风中狂乱的拍响。

前一刻还让人清爽的凉风下一刻就演变成了一场风灾。

“你的灵气走势已经被我乱了,无法形成了,”老人猛地一抬眼,盯着东伯,“在这样的风中,你的火势不能波及我。”

大风从正前方而来,东伯的胡须发丝被吹得狂乱起舞,衣袍猎猎作响,身后的老秦从他的背后撑住了他,才不至于让他瘦弱的身体在第一波的狂风中被掀翻。

东伯稳住身形,手上的指诀变换,掐一道灵诀,在自己的周身形成了一层大风无法突破的结界,让他处于在无风之地。

“你很注意方位,”东伯缓缓地吐气,“可是注意的还不够广阔。”

手上的法诀一顿,像是定住了什么一般,东伯的指诀再变,木杖在身前轻轻地挪移后,随着老人的指诀探出,又是一道火焰在远处生成。

“这是在大风之中,你的火焰只会被卷回去,根本无法……”老人忽然一顿,背后发凉,察觉到了危险。

巨大的风势直挂向东伯那边,任何想要接近老人的火焰都会被风势克制,被吹回到东伯那边。老人自持偌大的风势,可以克制东伯在他身前生成的任何火焰。

只是,火焰生成的地方不在东伯的身前,也不再他的身前,而是来自他的身后。

武士们的后背被巨大的火光照亮,灼热的感觉随着干燥的热风卷来,他们猛地回头看见身后的半空中,有一道巨大的火焰在燃烧着,又被大风那么一吹,威势大增,忽的卷成了一道龙卷,齐楼般的高度,浩浩荡荡地正朝着他们袭来,令人惊骇。

武士们惊呼出了声,老人微微撇了撇头回去,手中的法诀中断,印法倒捏,浩大的风只是停了一瞬,又狂暴地往他的身后吹了回去。

可惜慢了一步,尽管火焰龙卷的巨大部分威势都被逆吹的大风推了出去,却还是有泼溅出来的焰苗波及到了他们。

点点的焰苗溅到了武士们的身上,立刻就烧穿了他们的衣物,烧伤了他们的皮肤。这些火焰中的灵气之重,哪里还是火焰,简直和滚烫的铁水或者岩浆一样恐怖。

武士吃痛,忍不住的喝出声,几个武士脚下不稳,更是被逆吹的大风给刮的从楼梯上跌倒,撞断了围栏,摔了下去,砸在了地面上。

老人也同样被泼溅出来的焰苗波及到了,只是他的木杖一动,周身立刻就浮现出来一片片黑色的烟气,每一片黑色的烟气都精准地防住了那些铁水岩浆般的恐怖焰苗,没有像那些武士们被灼伤。

“风助火,你似乎忽略了我操控火灵气的领域范围。”东伯收了法诀,双手扶着木杖,有些轻松写意的说。

“不愧是圣宫的尊者位,”老人点了点头,声音中隐隐的怒气,“只是可惜,今天你可能会有大劫降临了。”

“就凭你么?还是说,”东伯看了看老人身后仅剩的刀疖子和张姓的两个领头武士,“他们?”

老人笑了笑,“是个会令你吃惊的人,得知有一位尊者在此,我们怎么会自大到让我一个人前来对付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