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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致命的一击,金属透过那人胸膛的时候,摧毁了他体内的骨头和肺叶,叶白柳加在矛上的力量极大,超乎任何人的想象,巨大的力量带着那人一头从野妖背上栽倒下来的时候,又从那人的胸前脱出,又径直贯穿了一棵大腿粗的树木,卡在了上面。

那头野妖见着自己的主人重伤跌落,恶狠狠地吼着,连忙从疾驰中刹步回来,扑向叶白柳。

叶白柳小步地移动,在小跑中他从腰间抽出那柄从黑马多玛珍藏的秘库中得来的长刀。

长刀出鞘,暗淡的光下,只见得是凄厉的夜色光闪,叶白柳抽刀的速度极快,手上的动作没有一丝的阻碍。

野妖疯狂般的动作在他的眼中迟钝无比,就像是舞蹈的大家刻意的一场漫舞般,他只需要低头缩着身子,脚下发力,让自己的身体在侧闪跃出去的同时,还能贴在这头野妖的身边。

即将要被扑倒的人影倏忽消失,野妖的攻击落空。叶白柳在普通武士难以抓住和反应过来的时间力发动了反击,他在闪身中的同时积蓄起力量,没有见他怎么调整脚步与腰盘的角度,似乎只是念头上一动,手臂上就被加持了巨力。

他双手跟着双肩一沉,手里的长刀被他用作剑一样地刺出,秘型塑火炼法铸造的钢刀随着入手不复那柄用习惯了的战剑的沉重,却也锋利无比、坚韧到了极致。

而且在叶白柳那十数头莽牛一般的巨力下,钢刀轻易就贯穿了这头野妖的头颅,叶白柳脚步沉稳,以钢刀硬生生抗住了这头野妖身体上随着跑动而起的冲势,令这头野妖几乎在他的钢刀上转了半圈,头颅上的骨头和皮肉硬生被破开,钢刀整条的脱出,这头野妖的巨大身体才被自己所带起的冲势给带飞了出去,直撞在一排大树和灌木上。

他的双眼早已在战斗中成为赤金般的颜色,明亮、且炽热,没有人或者兽再来阻挡他的脚步,这里本就是战场的最外围,不知道是因为黑马多玛制造出来的那场爆炸的缘故,还是因为叶白柳重伤了眼前这个男人,本就所剩不多的野妖们自乱阵脚,纷纷地逃散开了。

叶白柳每一次的靠近,那个重伤的男人就害怕的挣扎着往后挪动。

只是他这挪动在叶白柳的眼里与婴儿的爬行完全没有什么区别,叶白柳几步就到了那个男人的身前,他低头看了看男人的脸,又看向了男人身前被洞穿、却又被一团黑气笼罩起来的胸口。

叶白柳一脚踩在男人的胸口上,巨大的压力和疼痛让男人龇牙咧嘴,额头上的汗珠豆子一样的冒了出来。

“这么重的伤,你们竟然能忍得住,”叶白柳微微俯身下去,直视着男人的眼睛,“你一个人?”

男人的嘴里吐血,却还是牵起笑来,“要是早知道,你们,和别的人不一样,我才不会一个人,来呢!”

他一口呼吸很难连的通畅,说起话来断断续续的,喉咙里呛着血,声音都像是被堵住了似的,不过却也还算是完整。

“你们的那个教宗呢?他什么时候会来?”叶白柳又问,甚至还加重脚上的力量。

“他,他……”

这时候半铁种们也打扫完了战场,残存的野妖们四散而逃,这一仗他们赢了,另一头的白角敏叶正从那些野妖身上回收着箭枝,其他人也重新点起了备用的火把,黑马多玛收回了那颗用作光源的晶石,靠向了叶白柳这边。

“他,不在这里,”男人终于提起了一口气,“他还在,离这里,隔着几座山的地方,不过,我们是收到了,他,信息,才找到,你们的。”

男人的嘴里不再吐血,说话的时候也没有了那种被堵住的感觉。

“看来我们的突围已经勉强算是成功了,”这么一听,黑马多玛似乎松了一口气,“至少是逃出了那些人的包围。”

“你们这里就有一位教宗,那其他的地方呢?你们还有多少人手?”叶白柳想到什么似的,想从这个男人的嘴里问出更多的东西来。

男人竟然咳了咳地笑笑,似乎并不在自己的性命如今正在被人的刀剑之下一样,“这一片区域里,就是我了,但我们都收到了教宗大人的传信,其他的人,也会很快赶来。你们,得做好一路都杀出去的打算了。”

“你看上去似乎很高兴?。”黑马多玛有些不解地眯了眯眼睛。

“是吗?我都没有这么觉得,其实我现在害怕的要死,怕你们接下来就是一刀杀了我。”男人还是笑,说话的时候,表情的语言似乎完全死两个意思。

黑马多玛也笑了笑,低了低身子看下来,“嗯……疯子,可惜了,如果现在不是在逃亡的时候,我还真想把你捆起来好好的研究一番,一个疯子的心理世界,嗯,好像很有兴趣。”

相比起黑马多玛忽然的神经,叶白柳则是皱紧着双眉,“你怎么只有这么一点的野妖,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一小群规模的野妖。”

“大教宗们都在一起,除了我们,他们收拢了所有的人,我不过是一支在外围警戒的哨兵,遇到我是你们的幸运,也是你们的不幸,”男人倒是知无不说,他顿了顿,“也是你们的不幸。”

“大教宗们……他们想要干什么?”叶白柳思考了一会后,脸上恢复了平静,又问。

“干什么?”男人笑了笑,却摇着头,“这就不是我知道了,我不过是一个被他们驱使的走卒罢了。”

“我能告诉你们的都告诉你们了,”男人接着说,“看在我这么配合的份上,你们可得留我一条命吧?”

“哦?”黑马多玛饶有兴致。

“你们,惹怒我了,”男人咬着牙齿般地说,“我虽然杀不了你们,但,我很希望看到你们被撕碎!血肉横飞时候的残忍了!”

“果然是疯子的发言,你就这么想激怒我们吗?”黑马多玛倒是轻松模样地问。

似乎也没有什么再能从这个男人的嘴里问出来了,叶白柳收了脚,提刀站立到了一旁,往白角敏叶那边看了看,又往着四周打探了一番。

“我确实不想杀你,至少现在不是,但是……”黑马多玛缓缓扭头,看向了一旁站在一起,甚至还有几个受了伤的半铁种们。

接下来再无多言,男人看过去后,似乎也知道自己的结果了,愤怒的他看不出什么畏惧来,只是用嘶哑的吼声来回应那些提着斧头逼近过来的半铁种们。

可是随着几声利斧劈开空气的嚯响声,男人的吼声便被中断了,头颅撕裂,身躯分离。

“现在的情况是,有一位教宗盯上了你,现在他就跟在我们的后面,而前面,则是分散在森林里的斥候部队,还有他们的大军,”短暂歇息的时候,叶白柳和其他两个人商量着对策,统一着情报,摇了摇头,平静地接着说,“进退,都是难题。”

“还有其他的密道吗?”白角敏叶寄希望于黑马多玛以及铁灵人的神秘与挖掘。

“没有。”黑马多玛却回答的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