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开彼岸,花开叶落永不见。因果注定一生死,三生石上续前缘。
忘川河畔,到处开满了红色的彼岸花,一个宽大的背影立于河畔之上,只见他身着红色的华服,手中捻着一朵彼岸花,殷红的花蕊飘落在银白色的长发上,看起来十分的妖冶诡异。
“彼岸花开得如此茂盛,看来吾妹很快就会重返冥界了。”他闻了闻手中的花朵,咧开嘴露出两颗白森森的獠牙。
“主人,巳时就要到了,您是否要前往火海圣域?”蚁后晃动着宽大的臀部走到烛九阴的身边。
“何必着急,再等等蚯蚓高士的消息。”烛九阴心情大好,挑逗式的拍了拍蚁后的肉臀。“蚁后,你看本君这身喜服如何?”
蚁后抚摸着烛九阴的衣襟,妩媚地笑道:“主人您高大威猛,如今再配上这身华丽的喜服,看起来更加的英俊睿智,高贵不凡了。”
“哈哈哈!圣灵公主重返冥界后,本君立即封她为帝后,自此我们兄妹二人相亲相爱,共同掌管冥界。”烛九阴开怀大笑起来。
此时,蚯蚓高士从一条通道中钻了出来,走上前拱手说道,“启禀阴君,属下听说圣灵公主已经骑上金刚蚓进入了地下。”
烛九阴冷笑道:“太好了!吾妹终于醒悟过来不再痴迷于宓王。现在就赶往火海圣域!我要在她回来之前灭掉宓羲这只黑蛤蟆。
“是!阴君。”蚯蚓高士和蚁后跟着烛九阴七拐八拐,随后进入了一条隐蔽的地下通道。
这条通道绵长曲折,蜿蜒向下,走到尽头一扇圆形的铜门便出现在眼前。
烛九阴立即吩咐道:“此处是魔族的禁地,你们二人守候在此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到本君。”
蚁后一睑恭顺的答道:“主人,啸天神火十分的犀利,您一定多加小心。”
烛九阴点了点头,刚想将手上的魔戒放入铜门的凹槽中,只听“扑通”一声,有人跪在地上从后面抱住了他。
“啊…阴君,且慢!属下愿与您一同进入火海。”
烛九阴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回头一看抱住自己大腿的正是蚯蚓高士。
“你难道不知道这里只有地灵蛇族可以入内吗?”
“阴君,属下很清楚这里是魔族的禁地,属下也知道我没有资格进入火海,但啸天神火的力量如此强大,您一个人在里面强行压制地火,万一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属下真的是不放心!”蚯蚓高士紧紧抱着魔君大腿不肯撒手。
“岂有此理!你这分明在诅咒我!”烛九阴不耐烦的喝斥道。
“呸呸呸!”蚯蚓高士向地上吐了吐口水,连忙解释道:“属下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属下可以再现地面上的情景,助您一臂之力,另外属下不怕死,愿随阴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行了!你还真是哆嗦。”
见此情景,蚁后对烛九阴侧身一拜,“主人,高士说的也并无道理。俗话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他可以利用声波再现宓王震海的情景,这样对您则是百利而无一害。”
蚁后走上前抱住了烛九阴,恋恋不舍的说道:“主人,您独自一人压制神火太过危险,恳请阴君应允奴家一同进入圣域护驾。”
烛九阴看了看怀中的蚁后,又低头瞧了瞧跪在地上的蚯蚓高士,突然冷笑道:“嘿嘿…没想到最后只剩下这些忠心耿耿的虫儿们陪伴在我的身边。”
“哈哈哈!既然你不怕死,便随我来吧!”烛九阴抬起手将魔戒放入凹槽之中。
只听见“咔嚓”一声巨响,铜门已从中间四分五裂,一股股热浪滚滚而来,仿佛要将人烤成了焦炭。烛九阴一掌推开蚁后,拽着蚯蚓高士闪身入内,还未等蚁后反应过来这铜门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闭合了。
“主人!主人!”
“高士!高士!”
蚁后用手不停地拍着铜门上的厉鬼图腾,只觉得触手温热滚烫,里面根本无人应答。
……
千里之外的神都天水城。
天色忽暗,一片黑云从空中掠过,霎时间风云突变,阴云密布。
伏羲与神官们延着陡峭的石级来到了太极宫,此处位于神都的最高处,四周簇拥着古朴的殿宇楼阁,岿然独立,高峻挺拔。
伏羲命众人守候在此,独自登上太极八卦台(又名伏羲八卦,据说此八卦乃太极图的演化。)他长?一挥,以玄术点亮八卦的乾、坤、震、巽、离、坎、艮、兑的位置,脚下的卜台呈现出浑然一体的闪亮画面。
只见被点亮的太极八卦一分为二,阴阳旋转交替,黑白首尾相应,伏羲的脚下海浪翻滚,波涛汹涌,一只敖龙四爪张腾正在海上搏浪飞行。
伏羲在卜台的“坎”位盘膝而坐,仿若身临其境置身于北海的上空,“太极玄境,星海耀映。”当他见到玄境里出现的情景不由得吓了一跳。
天空中乌云密布,海面上掀起惊涛骇浪,“哗啦!”一道巨浪从下方喷薄而出,宓羲用力扳住龙角猛然间冲向?空中。
“啊!”蛮蛮惊叫一声,从后面紧紧抱住了宓羲,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这敖龙又猛地从空中俯冲下来,如蜻蜓点水般从海面上掠过。
宓羲正俯身观察下面的情形,千层高的海浪腾空而起,排山倒海般的咆哮而来,敖龙在漩流中驰骋遨游,如白驹过隙般冲出海面。
浪花飞溅瞬间打湿了两人身上的甲衣,蛮蛮一声惊呼从龙背上栽落下来。
“救我!”蛮妃惊恐万分,下意识的向宓羲伸出手,巨浪再次呼啸而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宓羲驭龙俯冲下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蛮妃从海浪中升到半空中,只见到头上的犀牛角和遮面落在海中,转瞬被白色的浪花吞嗜殆尽。
“啊!好险…”蛮蛮松了口气,连忙大叫道:“夫君,快拉我上去!”
宓羲看着摇摇欲坠的蛮妃,冷声说道:“岂有此理!震源到底在哪里?”